首頁 > 將錯就錯巧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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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在宮女陪同下,寧真來到了御書房外。

  入門轉了轉,李野卻不在!

  寧真心下微感失望,緩緩步出御書房。

  她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敢來見他,孰料竟撲了千空……

  就她所知,往常這時候他不都待在這兒批閱奏章嗎?

  怔仲間,長廊另一頭出現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吸引了寧真的目光——

  當來人走近之後,她這才失望地發現他不是李野!

  轉眼,李聿來到了寧真面前。「臣參見娘娘!」他朗聲道。

  李聿為李野同父異母之兄弟,身份尊貴,被封為郡王。

  寧真側首微一凝思,不消片刻功夫便回道:「郡王平身。」婚宴上李野曾略為她引見過此人,她沒忘!

  寧真的回答讓身邊一千宮女與侍衛都暗暗驚奇——

  皇后娘娘竟……輕易認出郡王……

  除了丁香和貼身侍衛靳安之外,所有人都以為,話不多的皇后娘娘在絕美的表象下,不過是一個智力耗弱之人,而這一回她竟不須內官提點而應付自如,實是眾人始料未及!

  有關皇后的傳聞,李聿當然亦有耳聞,當下,他挑起眉,暗暗打量起皇后……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自金陽國嫁來的皇太女,較之一般女子,她身量略高,令她纖盈的身子更顯柔弱。

  而那一張過分蒼白的面孔,通透得幾乎連皮下的細微青筋都隱約可見,彷彿長久不曾見天日一般。

  儘管她面貌美若天仙,卻一如畫中人,教人瞧不出寧淡的神情下,有著什麼樣的心思……

  「不知臣是否有榮幸同娘娘一道到花園賞花?」他想掂掂這一國之母的份量有多少!

  遲疑了下,寧真輕輕點頭。

  就這樣,李聿和寧真來到了御花園。

  園子裡百花齊放,彩蝶飛舞。

  「真美……」寧真瞧著滿園蒼鬱,花影扶疏,忘情地讚歎。

  李聿瞧住她,一時失了神……

  雖然她不常開口,卻更有一股純真動人的氣韻,教人移不開視線,莫怪王上對她寵愛異常,後宮粉黛盡為失色!

  倘若眼神可以瞧出其人之智,那麼,皇后那一雙溫柔而具靈氣的跟,絕非智力耗弱之人所能有!

  驀地,一隻彩蝶在寧真身邊上上下下地繞了繞,最後竟然停在她額上的金色花鈿上。

  「別動!」李聿一時起了玩心,悄悄地貼近她,伸手輕巧地捏住彩蝶的翅膀,將之送到她面前。

  「娘娘,把手伸出來!」李聿又道。

  寧真一怔,仍依言伸出了手,讓李聿輕輕將彩蝶置於她掌心

  在這毫無防備的一瞬,她先是瞪大了眼,然後露出了柔柔的笑……

  彩蝶在寧真掌中拍了拍翅膀,旋即飛子開去,她瞧著彩蝶離去的方向,笑容久久不散。

  這一切卻落在李野眼底——

  該死!

  她笑起來是這麼的美……一如綻放的花朵。

  而讓她笑的人竟不是他這個夫君,簡直豈有此理!

  下一瞬,李野大步來到寧真和李聿面前。

  乍見李野的一瞬,寧真心底湧上一股陌生的情懷,但見他怒容滿面,呆了呆,笑意隱斂了下來,忘了要行禮。

  李聿倒是不慌不忙,開口道:「臣參見王上。」

  李野冷瞥他一眼,二話不多說,當下抄起了寧真的手,拉著她離開。

  「王上,臣有事——」

  「改日再稟!」李野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丁香見狀立即追了上去,而不遠處的侍衛靳安則面無表情,緩步越過李聿,跟在後頭。

  靳安是少數知道太女身份的人。他一直不喜歡這個太女的替身,總覺得她太過軟弱。不過,既為人臣,就必須為主效忠,甚至以身相殉也在所不惜!

  但,在他心底效忠的始終是金陽國的皇后,而非這太女的替身。

  李聿瞧著王兄離去的背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長這麼大以來,他還是頭一回見王兄為了女人而醋勁大發哩!

  看樣子,這個年輕的皇后在他王兄心目中的份量非同一般!

  李聿帶著笑,踏著輕快的腳步離去。

  也許,終於出現一千可以克住王兄桀傲不馴的女人了!

  砰地一聲,李野反手關起房門,不許任何人進入房裡。

  瞧著那個一步步逼近自己、滿面冷怒的男人,寧真一點兒也不覺得他像自己的夫君。

  她真的很怕他的陰晴不定!

  難道,只有在他想對她好時,才對她百般呵護;不喜歡的時候,就連見也難見上他一面?

  她真傻!還一心想到御書房去見他……到底,她見他之後想怎麼樣呢?寧真一時也說不上來。

  「說!你和郡王在花園裡做什麼?」李野再度抄起她的手,冷冷地問。

  「我……我在賞花。」她輕輕地回答:

  賞花?真是好藉口!

  李野眸光一沉,開口道:「你身為國母,難道不知道行為要檢點?」

  寧真垂下頭,久久不語:

  該死。「你說話!」他下令。

  寧真不得已,只好再度迎上他怒顏——

  「說什麼?」她問。

  這……「你可以認錯!」

  他半瞇起眼,倨傲地表示。

  「我……哪裡做錯?」

  汪汪水眸裡漾著無辜。

  「你當然有錯,你不可以——不可以……」話到舌邊又教他盡數吞下。

  難道要他說不許她對別的男人笑?

  該死!

  想起她因郡王而生的笑,他就想把那傢伙捉來當柴給劈了!

  「不可以怎麼樣?」寧真見他漲紅了臉,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感覺有些奇怪。他哪兒不舒服嗎?

  「不可以和寡人以外的男人到花園賞花!」他咬牙道。

  「為什麼?」她奇怪地問。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他不講理地回答。

  沉默了片刻,寧真終於開口道:「倘若無事,我想出去走走。」說著,她試圖掙開他的手,卻是徒勞。

  李野眉一擰,微一使勁,毫不費力便將她扯人懷裡——

  「不許走!」滿腔怒氣在瞧住她的這一刻,全化為濃烈的愛火,多日不見的思念令他對她的渴望比以往更洶湧!

  寧真迎著他如火的眸光,一顆心沒由來地縮得緊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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