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清麗佳人變變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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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易天韶的心情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因為今天上午爺爺特地撥了電話,要他當面通知陳愛搬進易家大宅——— 

  「為什麼?」他訝異得不得了。

  「跟你說我不放心,一個女孩家住外頭像什麼樣?我不准!」易爺爺扔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解釋,硬是堅持已見。」

  全公司的女性員工隨便加加都有幾十人,為什麼不把她們全弄回家?奇了,何必非要把這一瞇都不起眼的女人弄到家裡去不可?,又沒有半點美化環境的功能,還要白費大白米……怎麼算都不划算!爺爺不知搞什麼鬼,反正這裡面一定大有問題……算了!聽說阿珩近來閒閒沒事,不如教他來管點閒事!

  「我爺爺要請你搬進易家大宅去住。」他不過是隨口提起,卻不知為何,發覺自己竟十分在意她的反應。

  史觀星愣了愣,立刻回絕,「不。」

  哼!她還一副緊張戒備的樣子,好似他要佔她便宜似的!搞不清楚,他才是那個想要明哲保身的人!「希望你不要以為是我的意思。」易天韶立刻為自己澄清。

  「怎麼會!」史觀星的臉色比起先前更冰冷淡漠,「總經理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接客都來不及了,當然不會看上我朵不起眼的路邊小野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易天韶蹙眉瞪眼,睥睨地俯視她。

  誰理你!自己心裡有數!看都不看易天韶鐵青的臉,史現星霍然站起身,「不好意思,本人必須去回應大自然的召喚。」

  史觀星爬到頂樓,坐在突出的屋簷邊緣上,享受那種下一秒也許就會掉下去的驚險刺激。

  澄朗的天空裡,淡淡地飄著幾絲雲絮,不安定的風,虎虎地盤旋來去。像是尋覓,也像挑釁,彷彿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擦去臉上滑下的淚滴;史觀星在心裡曦罵自己沒出息,哭什麼哭?他對你沒意思最好!離你離得愈遠愈好!管他什麼露露、咪咪,就算他跟女人混死、愛滋死也跟你沒關係!哭什麼哭?白癡!

  一如在耳邊呼嘯而過的風——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史觀星,忘了你是有任務的嗎?為什麼扮成陳愛?一切不都是為了求自由嗎?

  雖說之前是場商業聯姻,但你心知肚明,史氏根本不需要這項聯姻!我只是希望碰碰運氣,說不定也能像雙親那樣遇到彼此……所以你冒險;

  但這次呢?半年的時間已經剩不到一半,你卻遲遲不肯有所行動——在等什麼?等他認出你嗎?認出又如何你之所以答應這項「約定」,為的不就是擺脫相親,擺脫男人?

  愛情之所以感人只在一點真,但在面對漫漫人生,寂寞仍是最大敵人,因為寂寞的緣故而去愛人,是不是太功利了?

  史觀星再次想起那天他說「她懂我」的痛苦神情——她真的懂他嗎?未必。

  當真愛來臨的時候,她可以分辨得出來嗎?在她這樣尷尬心意不定的情境中很難將自己窟位,輕易地迷失自己。想起在醫院裡他吻她的情景,她的臉上驀然如火燒,她告訴自己,吻不過是吻,不算什麼,因為他的真誠與火一般的自信打動才是最可怕的事。人都是貪心的,如果人生可以選擇,對短暫、華美的真心及無味的安適生活,兩者都讓人難以決定。

  聶華沛不知怎麼得知她偽裝的身份,或許是望月那沒良心的傢伙毀約漏了口風,但她沒興趣管這些蒜皮小事。總之,他時常到公司接她,幾乎邁出專用的司機兼護花使者。

  剛開始的時候,她頗不能適應那種體貼廁護的外國式禮儀,在男人與女人對立的台灣社會下獨立更生習慣了,一下子有人開車門、拉椅子、倒水、噓寒問暖,長期武裝起的城牆瞬間倒塌,小女人的心態實在難以遮掩……

  歷經歲月洗禮與人海沉浮之後的她,突然覺得好疲倦了,搭不起防禦工事,也再無力去攻掠閃躲。好在他們只是遊戲,演給身邊人看的一場戲,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陳秘書!」身後有人喊她,是企業部的小妹朱珠。前一陣子企業部忙得很,她也去參了一腳,跟部門裡的同事燦得頗為融洽。

  朱珠氣急敗壞的模要令她由迷思中清醒過來,「嚴什麼事?」

  「總經理不知道在生什麼氣,吼得十二樓人仰馬翻的,大家等你救命哪!」朱珠冷汗涔涔。一遙大難臨頭的模樣。

  生氣?哼!有滿肚子的火無處發洩的人正在頂樓吹風!他倒好。拿部屬出氣?哼!扶不起的爛阿斗!

  「他也不見得聽我的,不如叫他那些未婚妻…」她喃喃自語。

  「聽說總經理他最聽你的話了!」朱珠上氣地喘著,「自從你來了之後,總經理很少發脾氣的…你,呃,你們剛剛是不是吵架了?」

  「我可沒向天借擔。」史觀星冷冷哼道。

  「你不要跟總經理生氣嘛,他是天之驕子,我們比不上的。」朱珠扯扯她的衣袖,「我們大家都知道他很器重你,只要你跟他說幾句好聽的……」

  「你們當然是……」掃毒器嗎?史觀星站起身,拍拍衣上灰塵,「算了,我們下去打老虎吧!」

  史家大宅的哮廳裡 

  「說好是玩假的,只要是讓我姊夫吃吃醋而已,你不要到時候跑來教堂裡跟我姊夫搶新娘!」史望月警告聶華沛。這個一切都好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很容易認真的,萬一不小心有個閃失,姊夫拿菜刀砍人是其次,沒臉去見倪家姊妹才是她膽心的征結。 

  「我才怕你們玩真的,那我的一輩子才玩完了!」聶華沛瞟給史望月一個冷酷的眼神,「要不是怕相親,我才賴得招惹你們!」

  「一言以盡。」聶華柿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哀愁,但在瞥見紅娃的候,表情突然有了急遽變化;馬上變得橫眉豎眼的,一副想宰人的凶樣,「你!就是你,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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