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高塔裡沒有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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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啊?!」她駭一跳,反射的跳開,他反應更快,雙臂有力的攬住她的腰。她重心不穩,跌趴在他身上。

  這就變成,他半坐著、她趴貼在他身上。如果雙手還勾著他脖子,那就更完美了,曖昧得更徹底。

  「你醒了?」饒是再厚臉皮、不知矜持的她,也尷尬得不得了,丟臉得抬不起頭。

  偷親人家,又被抓個正著,呵呵!

  「有人偷偷摸摸的佔我便宜,我不醒行嗎?」早醒了。從她躡手躡腳進來喚他的第一聲,他就醒了。

  他忍得好辛苦。卻沒想到……

  嘴角不禁勾揚起來。

  這姿勢不怎麼舒服,但他覺得非常的暢快,心情從來沒有如此刻這麼愉快過。他不想動,也不要她動,雙臂在她腰間摟得更密更緊。

  「你怎麼會在家的?」逃不掉了,她只好抬起頭來。

  「那應該是我問的才對。你跑來我房間做什麼?想偷襲我?」他全身上下、眉眼唇角,每個細胞都在高亢。

  「我來找……嗯……你先放開我!」這樣趴在他身上,身體這麼貼著,這姿勢,嗯,很不舒服又很舒服。

  臉兒不禁要赧紅。她怎麼——竟是那樣的不害臊?!

  「我不要。我覺得這樣很舒服。」他自然不肯。

  「可是……」尷尬極了。「你不覺得我這樣趴著,像只無尾熊嗎?要嘛,也換個漂亮優雅一點的姿勢……」她紅著臉,很不知羞恥的瞅瞅他。

  和他肉體的碰觸是愉快的。她無法騙自己,她留戀這樣與他親密的接觸。

  他高興笑出聲。但他不想動,愛這一刻,愛這樣緊密將她摟貼在身上。

  「把手伸出來,勾住我脖子。」他咬她耳朵。

  她耳根一燙。眸子水汪汪的瞅著他,白蔥蛇般的手臂滑溜的勾住他脖子。

  「小李……」這是男女之間的了。她可以感覺他的身體在亢動;他也可以。這一聲,叫得簡直像呻吟。

  「你想起來了沒有?」他又咬她的耳朵。

  「欸欸……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家的?」她趕緊轉開話題。

  「我忘了帶一些資料。」忘得巧,不是嗎?「你別想轉移話題。到底想起來了沒有?」

  慘了!他又要逼她了。她勾緊他,嘟著嘴,撒嬌說:

  「人家沒有你那麼聰明嘛!可是我有很努力的,真的,一點都沒有偷懶。我還想說你這裡可能有什麼線索——」啊,慘了!居然說溜嘴。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偷偷溜過來是吧?」他低頭瞅她,笑裡藏奸,笑得她好不心驚。

  「人家——那個,不是故意的嘛!」當賊居然被當場捉到,有夠蠢的。她只有賴皮這一招。

  「總之,你就是沒想起來就對了?」他的表情沉下去。

  「再給我一個提示嘛!」她雙手軟軟勾著,細聲要求。

  其實她都親到他了。他若不讓她追求,他會讓她親他嗎?不過,那是偷親的,不算。兩個人都摟貼著這麼親密,吸取彼此身上的氣息,卻好笑的僵化在莫名其妙的「要求」下。

  「好,我再給你一個提示。」他啄了她嘴唇一下,跟著緊攫住,把舌頭伸進去,成了一個濕粘熱纏。吻得呼息急促起來。

  「我說……」總算放開她。「如果你喜歡上我,我要你吻我一百次、一千次——」

  「啊!」她輕呼起來,氣息起伏不定。

  「想起來了?」修長的手指撫摸她紅紅的唇。「你要一次清償,還是分期付款?」

  「不可以啦!」她捉開他的手。剛剛的吻,令她的心臟尚不規律的跳動,亢奮多於害羞。「你要的不是蜻蜒點水似的,會呼吸不過來。」

  「你連這個也想起來了?」他要的是法國式深吻。很好,他總算咧開嘴。她終於想起來了。「有什麼不可以的?剛剛我那麼吻你,你不喜歡嗎?嗯?」

  拜託,不要再誘惑她了。

  她困難的抵擋他的引誘,埋怨說:「討厭!你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她從來沒有過這麼小女人態。他心中那熱流直控制不住要泛開。

  「討厭!你一定要我說?!」她勾著他,眼兒水汪汪。「你可以笑我不害臊,不懂含蓄不知羞恥,可是,我真的喜歡這種感覺,一直想這樣碰觸你。這樣的抱著你,與你碰觸,是很好的感覺,很健康的感受——別笑!我覺得這是健康的。喜歡一個人,身體的相互碰觸,這是很自然的!」

  「原來你一直在覬覦我的身體。」余維波摟緊她,更緊。心裡漲得滿滿,在雀躍呼喊,偏偏嘴角掛一副戲謔。

  「是啊,垂涎很久了。」她爬起來,手臂仍勾掛在他脖子上。

  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她的也是。

  細胞在亢奮鼓噪。他可以感受得到。她也可以。

  他的手仍在她腰上。熱燙的。往下垂移。

  「阿波……」那熱,移到她大腿上了。

  所謂「肌膚之親」,就是如此吧?

  他不問「可不可以」,猛然抱起她,走向床邊。

  門還是半掩的,開著的,細細的呻吟聲便那麼洩漏出去。熱火在燒,熱焰燒逼床上兩個人的糾纏纏綿。

  一屋子全著火了。

  第十一章

  余維波「正式」接受李柔寬的追求。

  然後,他又有意見了。

  「總要有個定情物什麼的吧?」星期五晚上,兩個人坐在餐桌旁,等著吃飯。李金髮自然在廚房,另外的兩個則還在回家的路上。

  「要不要我給你掛一條狗牌?」定情物?虧他想得出來!

  「過來。」他拉她過去。給她戴上一條白金項練,圓形的墜子上刻得居然是他的「波」字。

  「你真的給我掛一條狗牌?」她抓著墜於,有些懊惱。

  卻見他自己戴上一式一樣的白金項練,方形的墜子刻了「柔」字。

  「我知道你粗心大意,所以我自己準備了。」說得一本正經。

  「你不覺得肉麻嗎?阿波。」一個大男人戴那種東西,實在,如果他長得斯文秀氣也就罷了,偏偏他不笑時一副優等生的冷漠氣質,衣服內卻戴著這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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