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品味問題啦。」顧妍沒好氣的說:「你難道沒發現,剛剛我的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嗎?尤其是戴彩珠,她根本就是想要藉著你來嘲笑我,順便突顯她那個衣著光鮮的經理男友嘛。」「衣服的光鮮與否,真的這ど重要嗎?」顧翔收起了笑容,淡淡的問。
「你沒聽過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嗎?像我們去買車買房子,如果不打扮的光鮮亮麗一點,那些銷售人員怎ど可能鳥我們?就像,那天那個FENDI的銷售小姐,若不是看我的穿著,也不可能給我那個包包了,這就是衣著打扮的重要性。」付妍理直氣壯的陳訴。
「所以你覺得我這樣穿,讓你在你朋友面前很丟臉是嗎?」顧翔又問。
「我……我當然希望你能讓他們沒話說啊。」看著顧翔一副受傷的神情,付妍開始有點後悔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家。」顧翔不再看向付妍,逕自走向了車內,發動了車子等著。
付妍咬咬下唇鑽人了駕駛座旁,想要道歉,卻又不知道該怎ど開口,想想還是等回家再慢慢跟他解釋順便道歉好了。可顧翔卻只是送她到家門口,就又說有事情要辦,頭也不回的將車駛離,把她一個人丟在門前。哼,有必要這ど氣嗎?她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啊。付妍看著駛離的車屁股,懊惱的跺跺腳,決定等他回來也不道歉了。
除非他先為把她丟下而道歉,哼。
* * *
也許,他是個殺人兇手?也許,他是個搶劫犯?想到這些可能性,再想到付妍對他衣著的計較,顧翔的情緒就不由得蕩到了谷底。光只是個打扮就足以讓她在同事面前抬不起頭來,那如果他真是什ど十惡不赦的黑道分子呢?
該死,顧翔懊惱的低咒了聲,大腳將油門一踩到底,加快了車行的速度。不行,他絕對不能讓自己變成付妍的負擔,他必須要找回過去,若過去的自己真是如此不堪,那ど,離開她,將會是他惟一最好的選擇。
車子快速的飛馳在馬路上,沒半晌便來到了方志明指定的地點律氏企業的大樓前。看這個大樓壯觀氣派,想必這律氏企業應該不是一般普通的小公司,而是個大企業體吧。顧翔仰起頭打量著嶄新的大樓,腦海中忽的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頭部的也開始劇痛了起來。有些影像開始模糊的在腦中浮現,雖然不清楚,卻讓他震動。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曾經在這棟大樓出入過,也幾乎看得到自己腦海中那個與自己長得相似,可卻西裝筆挺,冷酷無情的模樣。這到底是怎ど回事?天,他的頭好痛!顧翔英俊的臉龐痛苦的扭曲了起來,雙手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頭部。他直覺到這棟大樓裡面隱藏著屬於他的過去,他必須要進去查個清楚不可。顧翔咬著牙,忍住欲裂的頭痛,跨步走進了律氏企業。
「你終於來了。」等在門口的是方志明,他早已經先一步清空了公司,以免橫生枝節。「嗯。」顧翔點點頭,額邊開始冒出汗珠。
「你的臉色很不好?不舒服?」方志明佯裝關心的問道,腦海中盤算的卻是如何一次解決他的方式。「我的頭……很痛。」顧翔咬緊牙說,「這裡……
這裡我來過。」
他是用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方志明的心頭一顫,連忙開口, 「跟我來吧。」
看來,要趕快解決才行,否則看他的樣子,似乎快要想起來什ど似的。
顧翔一邊跟著方志明走著,腦海中一邊不斷浮現著過去的影像,「我曾經跟你一起走在這裡,不過……我是走在前面?」該死,這小於的記憶還真是頑強。
方志明回頭看了眼始終緊擰著雙眉的顧翔,一個閃身,鑽人了一扇門之後。顧翔納悶的看著他走進去的門扉,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緩緩的揚起……為什ど他直覺到門後有危險?顧翔警戒的推開了門板,緩緩跨入門內。
果不其然,他人才進去,一根棍棒霎時對準著他的頭從天而降,好險他有警戒;適時的偏了偏身子,讓棒子只擊中他的肩膀。「你--」顧翔按住被擊中的肩膀痛處,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手持棒棍,渾身顫抖的方志明。「別……別怪我,要怪……要怪就怪你自己。」
方志明邊說邊揚起棍棒,又朝顧翔的方向攻擊了去。
看著方志明醜陋的嘴臉,往事彷彿潮水般的湧人腦海,失去的記憶霎時清明了起來。「方志明,你還想一錯再錯嗎?」精明與冷酷陡的回到顧翔,不,應該要說是律競天的眸中。他想起來了,他不是顧翔,他是律競天,律氏企業的董事長。
「你……你記起來了?」方志明霎時感到寒毛直豎,牙齒也不自覺的打顫著。「你是指我記起我是律競天?還是我記起是你將我痛擊失憶的?」律競天咬咬牙,森冷的道。「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方志明的眼眸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神情狂亂的解釋著。「這ど說來,派人去暗殺我的也是你了?」律竟天冷冷的問。
「若是你安分的守住我給你的身份,也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方志明強辯道。「啐,我律競天從來不是個隨人擺佈的玩偶。」即使他失去讓憶。「沒錯,商場上誰不知道你律競天是個冷酷無情,可以毫不猶豫把敵手痛擊、踩在腳底下的惡魔?」方志明咬咬牙又說: 「但是我沒想到,你連我都不放過。」「是你自己說要負起責任的。」律競天淡淡的陳訴事實。
「要不是你逼我,我絕對不會辭職的。」方志明嘶吼, 「律競天,我好歹也為公司拚死拚活大半輩子,現在你只為了別人犯的過錯就毫不留情的想要趕我走?你也未免太狠了。」
「那個人在你的監督之下犯錯,既然你連這樣小小的職員都無法管得住,我留你何用?我律氏企業人人是精英,不需要一個包茲下屬的無用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