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待在這裡幹麼?快去領賞走入啦。」小綠看這個騷女人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恨不得馬上將她掃地出門。
「你這個丫頭也太無禮了,看我不在爺的面前告你一狀,我就不叫盼盼。」她氣呼呼的道。
「你已經過時啦、失寵啦,誰怕你告呀?」小綠抬起下巴,嘲笑的道:「告訴你吧,你連替我少福晉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還是識相點趕快滾吧,免得在這裡自取其辱。」
「你……」盼盼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不惱怒。
「哼!」小綠朝地做了個鬼臉,懶得再理她,轉身走了出去,留下怒氣衝天的她在房內跺腳。
反正依她方纔的觀察,這個女人已經引不起貝勒爺的興趣了,當然她也就懶得再把她當成少福晉的敵手,貝勒爺總算有眼光,知道哪個女人比較好。小綠在心中為自己的主子偷偷地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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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房內只有隱隱晃動的燭光,映照著夕顏單薄的背影,顯得落寞而孤寂。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度過的了,想想也奇怪,她本來是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怎麼現下會如此的害怕寂寞?
這些天,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議她心弦顫動,欣喜的以為是閻霄出現了,可是事實每每今她失望,只能暗暗垂淚。
今夜他應該也不會來吧?雖然心中這麼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還是存著幻想,期盼他俊挺的身影會突然出現,柔聲向她解釋宴席當天的一切,告訴她,他還是那個溫柔待它的夫君。
夕顏輕聲長歎了口氣,失神的翻動手上的書冊,那本她咬著牙看遍的淫穢圖畫,心思卻飄得遠遠的。
突然,細微的開門聲讓她整個人候的一震,死寂的心開始猛烈的狂躍。
「霄?!」夕顏歡喜的轉過身,清麗的臉上掛著連日來最美麗的笑薔。
「呵,我不是那個雜種,你這樣喊我可是一種污辱喔。」進門的並不是閻霄,而是一個讓夕顏感到陌生且恐懼的瘦削男子。
「你是誰?」她警戒的揪著眼前的陌生人,昔日被擄的恐懼彷彿潮水似的湧來,逐漸淹沒它的理智與鎮定。
「嘖嘖嘖,不要那麼怕我嘛,我可是你的大伯喔,雖然那個雜種跟我是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不過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喊我一聲哥哥。」慎行色迷迷的笑著。
「我、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想見你的弟媳的話,請明日在大廳上等著,現在這個時刻、這個場合,並不適合你造訪。」夕顏覺得自己渾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那日的情景浮現腦海,將她對那男人的印象與眼前的這個男子重疊,讓她幾乎無力的癱軟。
「呵,這麼跩,我才聽說你被……嘿嘿嘿,裝什麼貞節烈女嘛。」慎行摸摸下巴,心想,或許可以拿她洩洩被閻霄趕出王府的怒氣。
「你、你快給我出去,否則讓霄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夕顏一步一步的退後,不知不覺的返到炕邊,再也無路可退。
「別傻了,你以為他會為了你而動怒嗎?」這不過是樁因利盎而結合的婚姻,他就不信那個雜種會為了她有任何的情緒反應。
嗯,這夕顏格格雖然被污辱過,不過那模樣還真是上上之選呢,尤其是她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嘗起來應該十分柔滑甜膩吧……「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夕顏無助的喊著,一股絕望的感覺緩緩的升起,她緊捉著書冊的手泛起青筋,額際則不斷冒著冷汗。
慎行邪惡的勾勾唇,大步一跨,上前將她逼坐在炕上,揪著她打量道:「那個雜種竟然敢使詐毀了我所有成親的機會,然後自己安安穩穩的娶了個大美人,不但得到慎王府的實權,還將我跟額娘趕出門,哼:現在我拿他的東西來用用,應該也不為過吧?」
他手一伸,一把將夕顏的衣襟撕裂,露出肚兜,那隱約露出的細嫩看得他眼睛都紅了。
「不,我求求你,不要……」過度的恐懼讓夕顏不知所措,手腳發軟的哀求著,雙手緊攏被撕裂的衣襟,渾身劇烈的顫抖。
「別擔心,等我嘗過你之後,你就會知道,比起那個雜種,誰才是真正的男人。」慎行的眼珠子緊盯著夕顏微露的胸口,迫不及待的湊上前,朝她高聳的圓丘伸出祿山之爪。
「哎喲--」霍的,一陣哀號聲打破夜空的寂靜。
「找死。」低沉的嗓音懶懶的響起,不過其中蘊含的肅殺之氣,卻讓慎行嚇得腳都軟了。
「閻霄?」看清楚壞他好事的來者為誰之後,他迅速的往後一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道:「我不過是跟你的妻子打個招呼,你何必介意呢?更何況這個女人只是你利用的工具罷了,借我玩玩又何妨?她不過是個被穿過的破鞋嘛。」
閻霄的黑眸一沉,殺意頓起,身形疾閃,輕易的制住慎行的喉頭,冷冷的瞪著他,「下地獄去吧。」
「等、等等:」慎行沒料到他真想下毒手,連忙出聲說:「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大哥,要是你殺了我的話,看你要怎麼向阿瑪交代。」
「哼,你什麼時候有個雜種弟弟,我怎麼不知道?」閻霄譏誚的挑起眉,眼神仍是冰冷的。
慎行困窘的乾咳幾下,低頭望了望攫住自己頸子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呃,你、你已經把我趕出王府,現在還想殺我?枉費我額娘明知你是雜種,仍將你養大,沒想到你竟然想將她的兒子給殺了,簡直是忘恩負義。」完了完了,他怎麼罵起這傢伙來?這下真是死走了。
閻霄並沒有他想像中動怒,靜默了半晌,反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放開他,冷冷的開口,「滾。」
慎行一得到自由,哪用閻霄開口要他滾,早已經一溜煙的跑出去,臨走前不忘故意朝門內丟了句話,「好好管教自己的妻子吧,省得她到處勾引男人。」言下之意,方纔的一切都是她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