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拋下惡意中傷的話之後,慎行飛快的逃走,心中則為自己高超的手段竊喜,即使武功贏不了人,至少他可以搞得他們雞犬不寧。
「哼,閻霄呀閻霄,你少得意,下回我們再見面,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哈哈哈… …」
第六章
閻霄背對著夕顏的身影是如此的巨大,詭異的月色將他的背影拉得長長的,讓夕顏 瞧得忘記要開口,難道他真聽信了那個男人的話,以為是她勾引對方的嗎?
不知靜默的時刻過了多久,才見他緩緩的轉過身來,一雙眼像深不見底,臉上則是 猶如戴著面具般淡漠無情。
「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我……」夕顏的解釋在閻霄霎時沉下的臉 色中倏然止住,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的神色,冷得讓人戰慄。
「我聽小綠說你身體不適,昏迷不醒。」該死,他有種被人愚弄的憤怒感,沒想到 他匆匆趕來瞧見的,卻是她跟慎行調情。
「昏迷不醒?」夕顏愕然片刻,旋即意會到是小綠刻意的安排,正待開口解釋,卻 被閻霄給打斷。
「如果是小綠扯謊的話,她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深深的揪著她,淡淡的道。
她一征,本欲脫口而出的話霎時又吞回肚中,「不,不是她說謊,是我要她的這樣 告訴你,希望你會因此過來一趟。」
「怎麼?發浪了嗎?既要我過來,又不想錯過另一個男人的造訪,或許我來得不是 時候,壞了你的好事?」他輕蔑的瞥了眼她自胸口撕裂到腰際的衣襟,冷淡的嘲諷著。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從來沒有過那種想法。」她委屈的咬著下唇,克制 自己即將湧出眼眶的淚水。
「如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那你就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了。」他從不相信任何人,除 了他自己。
「我不是在演戲,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那、那我也沒有辦法。」她不懂,為 什麼他的轉變這麼大,連一丁點兒的溫柔都吝於施捨。
閻霄冷冷一笑,走近夕顏,俯身打目重她半晌,然後霍的彎下身,粗暴的掐住她圓 潤的胸脯,殘酷的道:「不要告訴我你不是在耍手段。」
他忽然看見她手上有書冊,用力搶過後一瞧,按著在她面前揚了揚,「想要男人? 儘管開口吧,我會好好約滿足你的。」
夕顏的臉倏的染上一片駝紅,羞赫的吶吶道:「那本書……我可以解釋的。」
閻霄輕嗤了聲,將書往後隨意的拋丟,薄唇彎起一道邪惡的弧度,「不用解釋,既 然你已經達到將我引來的目的,那我們就開始吧。」他站直身子,雙手開始卸下身上的 衣物。
「不、不要……」不要這樣,他是她的夫君,不該待她如娼妓。
「不要?」閻霄將身上最後的一件衣物褪去,跨上炕床,捉住她推拒的小手,將嘲 弄的笑臉湊到她眼前,咬咬牙道:「難道非要慎行才可以?我就不行嗎?」想起他們兩 人方才親匿的湊在一起的模樣,體內的怒火就不可遏制的燒遍全身。
斗大的淚水終於不堪閻霄殘忍的羞辱而滑落臉頰,氾濫成災,「你為什麼要的這樣 欺負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心裡也只會有你一個人,除了你之外,我就算死也 不會再讓任何人碰我分毫,難道非要我以死明志,你才會相信我?」
「莫非只因為我曾受人污辱,所以你就這樣看低我?既然你對我存有偏見,當初又 何必救我,何必謊稱不計較我的污點?你乾脆任我自生自滅,回去找你的艷妓,從今以 後,我不會再勞煩你,更不會愚蠢的想要學習房中術來取悅你!」
她抽抽噎噎的發洩著連日來的委屈,哭得像個淚人兒,連原本羞於啟齒的事也一古 腦的說出來。
閻霄面對哭得幾乎虛脫的夕顏,頓時征住,胸臆間忽然升起一種陌生的溫柔情愫, 在他尚未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已經放開鉗制著她的大掌,輕柔的將她擁進懷中 。
而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他已經開口,乾澀的道:「別哭了,是我不對。」
這可是破天荒的反常舉動,讓閻霄自己為之愕然。
一向冷惰的他,居然會為一個女子的眼淚而感到心疼?密實防衛的心因此有了空隙 ,這讓他一凜,硬生生的壓下那份柔情。
夕顏並不知道他腦中千回百轉的念頭,吸了吸鼻子,溫順的偎在他的胸膛,低語道 :「我不怪你,只怕你不明白我,誤會我。」
「你真的不怨我?」面對這樣從未有過的溫情,閻霄不禁有些迷惘。
她微微將身子自他的懷中移開,面對他,堅定的搖搖頭道:「你願意娶我這樣一個 不潔的女子,我感激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怪你?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夫君,我更不可 能怨你,除了……」她欲言又止的顰起眉。
果然有所求!閻霄身子一僵,神情冷硬的道:「除了什麼?」他不該以為有人會毫 無目的的對他好。
夕顏怯怯的抬睫覷了他一眼,囁嚅著道:「除了你跟旁的女子親熱,我瞧了會不舒 服,心裡真有些怨你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事可以讓我怨你了。」
她的回答讓閻霄愣了下,旋即緩緩的扯起唇色,「你在吃醋?」他發現,她的回答 竟然讓他感到愉悅。
她羞得臉都要垂到胸前了,困窘的點了點頭。她的確是在吃醋,而且還吃醋得緊呢 。
閻霄的心像被猛的一撞,心口竟泛起酸酸甜甜的感覺,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在乎他 ,也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依賴他,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薄唇緩緩的咧了咧。難 道,這就是「情」?他的笑意在瞬間凍結,不,不行,他不能心軟,一旦真動了情,帶 來的將只有傷害與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