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瓦都?」
「沒錯。」貝露絲嘴角里有一抹驕傲,「我哥哥確實是一個有治國能力的好國王,不但年輕有為,有眼光,有前贍性,還有施政能力,從他登基到現在,才短短兩年,就把整個國家改變了,也富庶多了,比起我父王在位時,更受到人民的尊敬和歡迎。」
「的確。」江雨藍感受深刻的說:「身處在瓦都統治的國度裡,就好像置身在夢境,讓人不自覺的快樂起來,尤其這裡隨處可見到月下香的芳蹤,算來也是一種幸福,要是能再多接觸一點現代文明,我想,你們的國家就會更接近理想了。」
「你說的對,雨藍。」貝露絲沉吟的說:「為了要讓古科拉月牙國的子民過著更好的生活,我哥哥也曾絞盡腦汁,也曾這麼想過,可是一旦接受現代文明,這裡的自然原始風貌就會遭到破壞,也會帶來罪惡和墮落,更會違背祖先當初封山鎖國的立意,他才陷入了兩難,況且,他也無法破除我曾祖母碧翠絲女王,所布下的巫術迷咒。」
一時間,江雨藍對瓦都除了感動,還多了一份敬仰,更明白他身上的那份憂鬱特質,不僅僅是為了艾薇雅的遽然去世,也為了替古科拉月牙國的子民,找到更好更幸福的出口……
「你怎麼了?雨藍。」
凝思中,貝露絲輕輕叫喚著她。
「哦!」江雨藍愣了一下,才回神說:「沒有,我沒事。」
「那麼我們快到玻璃屋去吧。」貝露絲挽著她,「就在金字塔獅子噴泉底下,安德烈早己訂好位子,恐怕他等我們很久了。」
「安德烈?」江雨藍不解的望著她。
貝露絲又笑了笑說:
「別怪我事先沒告訴你,其實我和安德烈約好在這裡喝下午茶了。」
「他是誰?」
這一問,貝露絲的臉頰瞬間紅了,好像粉紅色的玫瑰花辦一樣,她怯怯的說:
「安德烈是軍事大臣白將軍的兒子,官拜少尉,也是我們皇家騎兵隊的隊長。」
「我明白了。」江雨藍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你把我當成幌子,而暗地裡和安德烈偷偷約會,為的是要瞞過瓦都的耳目。」
「坦白說,」貝露絲解釋的,「我是真心的想帶你出來一起玩,雖然我使用了一點小手段,但那也元傷大雅。」
「可你為什麼要瞞著瓦都?」
「就因為我是古科拉月牙國的公主,頂著皇家的身份,所以我哥哥才把我管得很嚴格,他決不會輕易的讓我一個人離開皇宮,也決不會贊成我跟安德烈的交往。」
「這怎麼說?」
「主要是安德烈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官,而我是高不可攀的公主。」
「既然你明知道安德烈的身份,無法與你匹配,你為何還要不顧一切,不計後果的接受他?」
「我想,」貝露絲閃亮著黑眸說:「我是被安德烈的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所吸引,但更欣賞他的才華洋溢,和騎在馬背上的英姿,有多麼的豪情萬千。」
「看你把安德烈說得那麼好,」江雨藍的好奇心被撩撥了起來,「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馬上見到他。
貝露絲喜上眉梢的說:「那跟我來吧!」
就拉著江雨藍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過花海裡的小徑,越過一座小石雕,來到金字塔浮雕下的玻璃屋裡。
安德烈早早就正襟危坐的等在那兒了。
看著貝露絲的身影翩然來到,他立刻從椅子裡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迎接,而且彬彬有禮的說:
「公主!你終於來了,剛剛我還一直擔心,你不能從夏爾柔皇宮出來呢。」
「瞧你!」一見到安德烈,貝雷絲自然流露出一股小女人的柔情說:「到現在,還公主的叫個不停,難道在皇宮外,你就不能先拋下君臣之禮嗎?」
安德烈搔搔頭。
「是!」他笑著說:「我一切聽你的就是了,貝露絲,你請坐吧!」他立刻幫她拉開椅子。
一等貝雷絲坐下,安德烈才看見江雨藍盈盈如水的站在那兒,他馬上又請她入座,讓她坐在貝露絲的對面,禮貌的問:
「貝露絲,這是……」
「哦!」貝露絲愣了一下,「我忘了給你介紹,這就是雨藍姑娘。」
安德烈迎視著江雨藍,輕輕頷首說:
「原來她就是陛下在冰湖上救回來的那個女孩。」
「是的。」貝露絲把頭轉向江雨藍,一臉燦然的說:「雨藍,他是安德烈,也是皇家騎兵隊最優秀的軍官。」
立刻,江雨藍一抬頭,就看見安德烈筆直的站在她面前,身穿一襲黑色的軍服,胸前和肩上都佩戴著色彩鮮艷的軍階和勳章,那一身的榮耀,更增添幾分凜然和英氣。他笑容可掬的說:
「雨藍姑娘,很高興能見到你。
「江雨藍淺淺的一笑。
「我也是,安德烈。」她回禮的說:「如今見了你,我總算見識到你的朗朗氣度,果然名不虛傳,就像貝露絲公主說的。」
安德烈微微掀動嘴角笑了。
「貝露絲到底說了我什麼?」他疑惑的間。
「她說你一表人才,風度翩翩,還說你英挺帥氣!才德兼備,是古科拉最優秀,也無人能及的一位軍官,也是皇家騎兵隊的隊長,集所有的才華與榮耀於一身……」
頓時,貝露絲紅著一張臉,羞怯而著急的嚷:
「我哪有說那麼多?」
「有的,有的。」江雨藍愈是看著貝露絲那羞澀的模樣,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她愈是故意開玩笑的說:「你不但把所有好聽的話全冠到安德烈的身上,也簡直把他當成了可以呼風喚雨的天神,怪不得你會對他那麼著迷,甘願冒著欺騙瓦都的罪名,來和安德烈會上一會。」
貝露絲心跳著。
「所以羅,」她呃著嘴巴,迎合的說:「我就是犯上欺君之罪,要被我哥哥砍頭,也要拉著你一起作伴。」
「你不怕我向瓦都告密,好來個將功贖罪?」
貝露絲笑了,她趕緊把侍者送來的三杯香茗,在江雨藍的杯子裡注滿,討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