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KUSO鬼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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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嗯。」她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你喔,一天到晚都在感冒。」常常看她感冒,蔣昭樺都已經習慣了。一開始她還會關心的要她去看醫生,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走了、走了,別裝死,今天是送空堂表的最後一天,我們得趕快趕去語言中心才可以。」

  「啊——」聽到她的話,映月忍不住慘叫。

  「走吧。」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蔣昭樺拖著她就走。

  語言中心是K大文學院下附屬的機構,專門是在培訓外國人說中文,由於來K大的外國學生太多,兼任一對一的教師人數常常不足以應付,因此每年語言中心都會對K大文學院招考新任的中文老師來教學。

  而映月和蔣昭樺雙雙都通過層層的訓練及考試,成為語言中心的兼任教師。

  穿過日文系旁景色優美的湖畔,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坐落在湖畔旁的語言中心大樓,直向二樓的辦公室走去。

  走了這麼一大段路,映月覺得自己簡直就要昏倒了。

  不行、不行,為了她可愛的打工薪水,她死都要撐到把空堂表交出去才行,而且她有重要的事要拜託辦公室的小姐。

  「學姊,這是我的空堂表。」映月很有禮貌的以雙手呈交空堂表,對於辦公室的小姐,她們習慣以學姊稱呼。

  「嗯。你們下星期一就可以來看排好的課表了。」

  「那個……學姊,可不可以拜託你幫個忙?」映月好可憐的吸了吸開始有些阻塞的鼻子,既然要求人,姿態當然是擺得越低越好。

  「什麼事?」

  「我知道來這邊教中文的老師是沒資格指定學生的,可是因為我是日文系的學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託學姊您幫我排個日本學生,最好是一句中文都不會說的,我想藉此來磨練一下自己的日文技巧,用直接翻譯法對學生進行教學。」聽到她的話,辦公室小姐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可是……」

  「拜託啦,學姊。」像是要增加效果似的,她還很可憐的咳了兩聲。

  「學姊,映月她為了要親自來拜託你,可是拖著三十八度的高燒來這裡的,不然交空堂表這種事,她其實可以請我幫她轉交就好了。」不愧是映月的死黨,蔣昭樺立刻很講義氣的幫著她說話。

  「咳!拜託啦……學姊。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咳……最後一次,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有這種無理的請求。」看到映月臉色蒼白的一邊咳嗽、一邊苦苦拜託,辦公室小姐總算有幾分心軟。

  「好吧,我會幫你排排看,不過,下不為例。」

  「當然、當然。」哀兵政策,成功!映月轉頭看向蔣昭樺,兩人互相交換一個詭計得逞的眼神。

  真正認識映月的人都知道,她感冒時,向來只會打噴嚏而不會咳嗽的。

  ☆☆☆

  要命!

  映月覺得頭好像越來越痛了,這一定是早上欺騙語言中心學姊的報應。

  「嗚……」蹺了半天課回家休養的映月,睡了一整個下午,原本乾澀的喉嚨似乎感覺好了許多,但腦袋瓜裡卻像是多了好幾個和尚在那邊敲木魚。

  「小月,吃飯嘍!」江母操著一口台灣國語大喊。

  「媽,人家的頭已經在痛了,拜託你不要叫這麼大聲好不好?」她扶著頭呻吟,一臉要死不活的慢慢走下樓。

  舒適柔軟的沙發像是正對她發出無言的邀請,她輕打了個呵欠,整個人順勢往沙發上癱去。

  「你是怎麼了,怎麼一張臉白成這樣?」坐在沙發另一邊看報紙的江父關心的問道。

  「感冒。」映月懶懶的輕應了一句。

  突然,小狗圓舞曲的悠揚門鈴聲響起。

  奇了,這種吃飯時間還會有訪客喔?

  「老頭,去開門。」在廚房裡的江母大喊。

  「小月,你去。」江父埋首在報紙裡頭也不抬。

  真是過分,她都說她感冒了,老爸居然還叫她去開門,映月嘟著嘴一臉不滿的看了老爸一眼,見他還是沉浸於報紙的內容完全不搭理她,確定是老爸先對她無情無義,這下就別怪她狠了。

  漂亮的杏眼微微半瞇,映月突然轉過頭,朝廚房的方向大喊,「爸,我忘了告訴你,今天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方阿姨,她要我轉告你,說她很謝謝你那天請她吃牛排,還說改天去晶華酒店請你喝下午茶當回報。」方阿姨是老爸的前女友,也由於當年曾有一段男友爭奪戰,因此老媽對她自是超級感冒,且最重要的是,半年前老爸就已經當著老媽的面前發誓,說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和方阿姨碰面的。

  「小月,你在說什麼?!」江父嚇得連手上的報紙都掉了。

  「你這個死老頭,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廚房裡立刻爆出江母的咆哮聲。

  嘿嘿,報復成功,映月略略挑眉,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這才心甘情願的走去開門。

  「找誰啊?」拉開大門,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有著傑尼斯藝人般俊秀漂亮的面孔。

  這張臉超眼熟的……

  啊!是隔壁那個被她用醬油擊敗的漂亮男人。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映月忍不住瞠大了眼,身子開始慢慢的往後移動。

  「天啊!」她勉強闔攏下垂的顎骨。你認不出來、你認不出來,你絕對認不出來的,她在心中努力的祈禱。

  對方的眼神閃過一絲光亮,然後,漂亮的薄唇微啟……

  見狀,她的心臟差點當場停止跳動。

  「我記得中文好像有一句話叫『踏破金鞋無覓處。』」對方笑了,笑得好燦爛、好漂亮。

  「是鐵鞋。」她直覺的糾正。

  聽到她的糾正,他仍是只有笑,那陽光般漂亮耀眼的笑容相當熱情、無害,卻奇異的叫她寒毛直豎。

  「原來你是這家的小孩啊。」

  「昨天我就說過我不是小孩了!」她瞪大眼忍不住反駁,等她意識到自己剛剛開口等於是間接承認了什麼,連忙用手搗住嘴,卻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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