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睜眼說瞎話,裝模作樣的狐狸精。楊柳暗罵。
對了!講到失身這回事她倒差點忘了,她還要去請沈總管加派幾名高手來保護王妃的安全,沒空理這個女人了。
正當她從石頭上一躍而起,打算進大廳找沈吉之時,雨霧所隱約發出的哽咽聲,讓她好奇的停 下了腳步,側過頭去打量她。
「怎麼?哭什麼?受害者是王妃又不是你。」她納悶的問道。
「你真以為王爺喜歡的人是我嗎?」她淒涼的一笑,眼淚更是掉個不停,「直到昨晚我才明白,我在王爺的心目中根本一點地位也沒有。」
為了能探知王爺和那女人之間的種種,所以她不得不喬裝可憐,耍耍小手段。
「這話怎麼說?」這番話,的的確確引起楊柳的興趣來了!相對的也使得楊柳對她喪失了戒心。
「其實……其實昨天晚上王爺並沒有在我房裡過夜。」她坦白的告訴她。
「什麼?」楊柳一聽,一雙眼睛瞪了老大,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你的貼身丫環明明說……」
「那是我教她這麼說的。」
「為什麼呢?」楊柳不解的問道。
「因為面子問題。」舉起衣袖拭去了淚水,她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王爺昨晚應該是在王妃那兒過的夜吧?」
「這……我也不清楚……」楊柳搔了搔頭,「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王妃今早一起床,整個身於全都佈滿了紅痕,然後她告訴我王爺好像來過……」
照這麼推測下來的話,昨晚侵犯王妃的人應該是王爺羅!
哇!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她不由得手舞足蹈了起來。這麼說來,王爺對王妃還是有感情的。
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訴王妃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果然!雨霧一聽,臉色立即黯沉了下來。
想不到她的推測居然是正確的,王爺表面上仍然待那名女子相當冷漠,但私底下還是相當在意她的。
難怪他昨天會突然做出那些失常的舉動來。
「對了!你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王妃的事情?我在這裡舉目無親,也想多交個朋友談談心。」斂下了不懷好意的眸光,她朝楊柳露出了一抹親切的笑容。
看來,這女人並不壞嘛!挺坦白的,她楊柳就是欣賞坦白的人。
「好哇!」楊柳倒也挺乾脆的回答,「這得要從七年前說起了,當時王妃才十歲,是個不多話的可愛小女孩,咱們王爺可是寵她寵得要命……」
*** *** ***
一踏進書房,夏侯霽月見夏侯曜陽正背對著她佇在窗台前,專注的凝視著外頭的景物時,她也不敢貿然打擾他。所以,她就一直安靜的站在門口,垂首默默地等候著。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聽見他發出了一聲喟歎,她才霍然抬起頭。
想不到他也會有歎氣的時候,這令她感到好吃驚。像他這種睥睨群倫、目空一切的狂傲男人,不是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的嗎?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的煩心呢?若是他肯的話,她多希望能夠依偎左他的懷中,替他分憂解勞。
傻瓜!她忍不住暗斥了自己一聲。這檔事根本輪不到她來為他瞎操心,那個女人應該會貼心的讓他躺臥在她的大腿上,然後一邊餵他吃著水果,一邊聽他抒發心中的鬱悶吧!
這副親暱的想像畫面,很快的在她腦海中勾勒了出來,即使只是單純的在想像,卻足以令她心痛不已。
深吸了一口氣,她本是想抑住眼中那即將潰堤的淚水,然而,這細微的抽氣聲,卻驚動了夏 侯曜陽。
他聞聲轉過頭來,當他看見夏侯霽月一身素淨,飄逸出塵的站在門口時,他愣了愣。
這是他的幻覺嗎?怎麼他剛剛想著她,這會兒她就出現在他面前了!難道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心聲,所以將她領到了這裡?
欣喜的人他馬上快步朝她走近,但她卻倉皇的退後了一步,刻意與他拉開了距離。
該死的!本以為在經歷了昨夜的肌膚之親,她至少不會再像以往一樣排斥他,沒想到情況卻依然如故,絲毫不見改善。
「既然你這麼痛恨本王,為什麼昨天還要到大門口去迎接本王?」毫不猶豫地沉下了臉,他冷聲問道。
他並不想凶她,也不想給她臉色看,但每每見她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他就火大。
或許,他不該選擇留下來的。
「月兒只是恰巧經過。」她淡淡的回答他,美麗的面容平靜無波。
昨兒個她才在眾人面前鬧了個天大的笑話,難道現在還要在他面前承認她的癡傻嗎?不!她做不到。
「那你在外頭站那麼久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想引起我的關注?」他緊接著又問,臉色可說是難看到了極點。
「您想多了,王爺。月兒只是一時貪戀雪中美景,所以才在外頭多待了一會兒。」她輕描淡寫的回道。
「該死的!」她這些無關痛癢的話語,著實惹惱了他。長臂一伸,他用力地將她拉了過來,禁錮在自己健壯的胸膛,容不得她掙脫。
「那麼你這會兒站在本王的書房裡頭做什麼?別告訴我你又是剛好路過。」抬高她的下巴,他惱怒的質問。
「不!」她搖搖頭,「這回月兒到這裡來是有事想找王爺談談。」
「什麼事?」倏地瞇起了眼,這代表著他正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脾氣。
「我……」鼓起了勇氣;她抬眼對上他的視線,緩緩的道出:「既然王爺已經有了要好的姑娘,那麼……可不可以請您放了月兒,月兒想出府去……」
「想都別想!」根本沒給她機會把話說完,他已憤然的打橫抱起了她,往一旁的書案走去。
「你……你要做什麼?」她慌亂的問道,四肢則是在半空中使勁的揮舞著。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大手一揮,他將案上的物品全都掃落於地,然後將她輕盈的身子往上頭一丟,整個人旋即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