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迅速俯落下來,冷,硬且粗暴。
「不!不要……哇……」她拚命的搖頭閃躲,就是不讓他得逞。他都已經有別的女人了,為何還要來招惹她呢?
「不要?」抬手扣住了她頻頻晃動的頭,他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揚聲說道:「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昨晚?她內心不禁一驚,難不成……他知道了些什麼嗎?
「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她故意裝傻。
如果讓他知道她已教人給奪去了身子,他將會如何看待她?她實在是不敢再猜想下去了。
這丫頭,當真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忘得一乾二淨了嗎?那麼他現在就來喚醒她的記憶。
低下頭,他再度攫獲那兩片微張的櫻唇,輕輕的以唇輾壓著、以舌翻攪著,直到她完全放棄了抵抗,徹底的臣服在他柔情的深吻中時,他才滿意的抬起頭來。
「怎麼?想起來了嗎?昨天夜裡我就是這麼待你的。」他暗示的告訴她,「而你,也是如此熱情的回應著我。」
「原來……真的是你。」
經由他的提醒,昨晚所發生的片片段段,很快的在她腦子裡串連起來,拾回了她遺失的記億。
現在,她已能清晰的記起,昨晚他是如何的愛她,讓她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女人。甚至在臨走之前,都還不忘再欺負她一次。
想到此,她除了感到慶幸之外,一陣燥熱也同時襲上她的臉龐,暈紅了她原本毫無血色的俏臉。今早倘若不是楊柳的誤導,說他整晚都待在雨霧閣裡陪著那個胡人女子,她也不會傻得錯認為自己是被別人給……
「是我。」深情的望進她略顯困窘的雙眸,他漾開了笑。想不到這女人居然臉紅了!為他。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欣然接受他了?思及此,一股莫名的喜悅迅速湧上他的頭,融化了他早已因她而冰封的心。
夏侯霽月的心靈深處又何嘗不感到喜悅呢?不過……這並不是她今天到這裡來找他的目的。
每一想起昨日他與那名胡人女子進門時的恩愛模樣,她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隱隱的揪疼著。
所以……她還是得走。
明知道像他這等有權有勢的狂妄男人,身邊總不免有個三妻四妾,但……
可能是受了父母親專情的影響,從小她就認為男人身邊只能有一個最愛。如今,他已經貪心的尋到了另一個,那麼……她也該識相的走開了。
夏侯霽月率先阻斷了兩人癡纏緊鎖的目光,垂下了眼簾,幽幽的道:「既然王爺您都已經得到了月兒的身子,那麼……是不是可以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月兒?讓月兒離開?」
因為她相當明白,她是絕不會允許自己跟另外一個女人共同來分享他的愛,與其日後痛苦,倒不如現在就走得遠遠的。
夏侯曜陽一聽,一張笑臉頃刻間又凝結成冰,她這些話,無疑是在他胸口上狠狠的捅上一刀。
這該死的女人,為什麼總是要在他誤以為她已經拋開了一切仇恨,終於肯敝開心胸接受他的時候,卻又狠狠地將他的心給踐踏一番才高興。
從他逐漸轉為僵硬的臉孔,以及緊握成拳的手即可明顯的看出——她已徹底惹惱了他。
「滾!」深吸了口氣,抑住排山倒海的滿腔怒火,他冷冷的從齒縫中進出這個字來。
「這麼說……您是答應了……」夏侯霽月一聽,心中頓感悲喜摻雜。喜的是,她終於擺脫了他長年以來的掌控;悲的是……竟是在愛上他之後。
「你給本王死了這條心吧!」這時候,夏侯曜陽終於忍不住發出了驚人的怒吼,「本王是要你滾回霽月閣去,除非我死,否則你這輩子休想離開王府一步!」
一吼完,他用力的將她從桌上拽下來,殘忍的將她推出了書房外,「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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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是誰敢這麼大膽的玷污咱們家王妃,原來是王爺,害我擔心得半死。」楊柳和雨霧兩人相談甚歡,以至於不知不覺中,話題又繞回到了原點。
「不過王爺也真是的,想和王妃圓房就正大光明點,幹嘛趁著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
聽完了楊柳的陳述,雨霧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不過,興致勃勃的楊柳卻絲毫未察覺她的異樣。
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駭人的由拱門內傳了出來。不一會兒,只見們「呀」的一聲被打開,接著,夏侯霽月顫巍巍的身軀就由裡頭踉蹌的奔了出來,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淚。
「王妃,你怎麼了?」兩人見狀,立刻飛奔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心的詢問道。
「我……」夏侯霽月抬起頭來,便和雨霧的視線對個正著,幾乎是反射性的,她馬上厭惡的甩開她的手,躲到了楊柳的背後。
楊柳一見,除了訝於夏侯霽月會有這等反常的舉止之外,相對的也替雨霧叫屈。
「王妃啊!雨霧姑娘是出於一片好心,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
夏侯霽月聽了不免一愣!?怎麼才短短兩刻鐘不到的時間,楊柳居然護起這個女人來了!
「沒關係的。」但是雨霧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想不到這乍看之下像個小鬼似的女人,居然擁有一張驚為天人的絕世容顏,雨霧見了也不免驚歎!
下意識的往前站上一步,沒想到夏侯霽月這回的反應卻令楊柳更為咋舌。
「走開!」
只見夏侯霽月像個鬧彆扭的孩子似的,伸出雙手使勁的推了她一把。而雨霧一個不小心,便教她給推倒在地,頭部不慎撞上了一旁的石墩。
「呀!」雨霧吃痛的尖叫出聲。頓時,一道熱流迅速湧出她的後腦,染紅了地面上的白雪,令人看了觸目驚心。
這聲淒厲的叫喊,立即引來了夏侯曜陽以及下人們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