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月兒還以為您不要我了……」她喜極而泣的說道,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如此的幸運。
緊摟著她,當他耳邊陡然想起了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時——既然王爺都不要我了,那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他唇邊不由得揚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感謝老天。看來,他這回決定留下來是對的。
「傻丫頭,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捧起了她閃著淚光的小臉蛋,他一臉笑意的同她說道:「其實在我發現你手臂上有著抓痕的那晚,我心裡就已經有個底。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注意她了!」
「原來如此……」她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由哭轉笑。
望著她這副惹人愛憐的模樣,夏侯曜陽忍不仕一把將她抱起,湊近她耳邊親暱的說道:「折騰了一天,我想你應該很累了吧!走,咱們回房去。」
聽出了他話裡頭的涵義,夏侯霽月立刻羞紅了臉,掄起拳頭輕輕的在他胸口上賞了一拳。
兩人就在沈吉和楊柳充滿羨慕的注視下,急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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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郊,一輛馬車正快速的奔馳在泥濘遍佈的道路上,陣陣劇烈的顛簸與晃動,使得一名昏迷在車廂裡的女子,逐漸的清醒過來。
這裡是哪裡?當雨霧睜開眼睛,第一個念頭便是以為自己已到了陰曹地府。不過……在感覺到喉頭所傳來的刺痛,她才相信自己應該還活著。如果她真的死了,還會感到這麼的痛苦嗎?
想不到她雨霧居然會淪落到這步田地。緩緩的撐坐起身子,她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若是她真的就這樣落魄的回到故鄉去,可想而知,那些曾經被她譏笑過的女子,一定會藉著這機會嘲弄她的。
所以……說什麼她也不要回去。
況且,她也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再混進王府裡頭,親手宰了那個女人,才能發洩她的心頭之恨。
不久之後,馬車在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當沈吉一掀開身後的布簾,雨霧馬上就朝他撲了過去,面露驚慌的啞聲叫道:「不!沈總管,千萬不要把我丟在這個鬼地方,求求你。」
「雨霧姑娘,你別這樣,我只是奉命行事。」沈吉嚇了一跳,伸出雙臂直想推開她,但是,她卻越抱越緊。
照這種情況來看,她非得使使出美人計不可了!
「沈總管,只要你別把我丟在這個地方,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她一面哀求,一面迅速將襟前的扣子打開,袒露出她的兜衣。
她相信這一招對眼前這個身有殘疾的男人來說,絕對有效。
果然,當沈吉一見她這酥胸半程的模樣,立刻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張大了一雙眼睛直盯著她的胸前瞧。
由於他已經多年來未近女色,所以雨霧這項舉動,無疑的是在考驗他對夏侯曜陽的忠誠。
「怎麼樣?如果你肯再把我帶回王府去,然後隨便找個地方讓我有個安身之處,那麼……我的人就是你的了!」她再次出言挑逗,—雙手臂已攀附上他的頸頃,將唇貼上了他因訝異而張開的雙唇。
美色當前,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避得了這等的誘惑;下一刻,他已猴急的摟住了她,與她雙雙滾進了車廂裡面。
月明星稀,一場激烈的男歡女愛就在這荒郊野外,火辣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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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痛快。
半個時辰之後,當沈吉滿身大汗的從雨霧身上爬起來時,他的臉上淨是滿足之色。
打從五年前隨著王爺征戰,腿部受了傷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被—個女人伺候得如此舒服過。
這女人還真是要得。他眸中不禁露出了讚賞之意。
「怎麼?我的表現應該還不錯吧!」坐起身來穿上衣服,雨霧得意洋洋的說道:「要是你肯幫我把夏侯霽月給除掉,讓我順利的當上王妃,到時候我還會給你更多好處的。」
這種男人,相信在嘗過了她的甜頭之後,肯定會像條狗似的臣服在她的腳下,任由她發落。
誰知,當沈吉穿好衣服之後,卻還是將她給拎下了馬車。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滿頭霧水的望著他,不解的問道。
只見他突然轉變了態度,一副正氣凜然的告訴她。「五年前倘若不是王爺不顧性命的把我從敵陣裡給救了出來,今天也就沒有我沈吉的存在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角的內襯裡取出了一張五十兩的艱票塞進了她的手中。
「我很感謝你剛才讓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暢,不過要我做出對不起王爺的事情來,抱歉,我實在是做不到。」
說完,他就在雨霧滿臉的錯愕下,俐落的躍上馬車,駕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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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混蛋……死跛子……臭男人……」
好不容易的,雨霧終於在這荒郊野外捱到了天亮,當她瞧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輛馬車正疾馳而來時,立刻毫不考慮地伸手將它攔了下來。
「什麼事啊!姑娘?」
馬車上坐了兩名中年男子,一胖一瘦,他們倆在見著了雨霧亮麗的容貌之後,皆露出驚艷之色。
兩位大爺,我想進洛陽城去,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載我一程?」她朝他們倆拚命的擠眉弄眼、搔首弄姿,只希望他們別開口跟她收取銀兩才好。
她手頭上這五十兩可是有用處的。她打算用這些銀兩買通夏侯王府裡頭的下人,好讓她混進王府去宰了那賤人。
她的思維幾乎已經到達瘋狂的地步了!
「方便,當然方便,請姑娘上來吧!」兩人不約而同的猛點頭,心裡面同樣也在打著歪主意。
要是把這個女人捉上山去獻給山寨王,那他們兄弟倆可就發達羅!
坐上馬車,雨霧只是一古腦的在那兒計劃著要如何殺了夏侯霽月,當上夏侯王妃,渾然不知這輛馬車並沒有往洛陽城行駛,而是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