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鬼面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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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低下頭,他再也克制不住的覆上了她因驚嚇而略微分開的紅唇,忘情的吸吮她口中甜蜜的芳香,直到饜足,他才猛地放開她,轉身離開霽月閣。

  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夏侯霽月這才跌坐在草地上,舉起手背使勁的抹著隱隱發疼的嘴唇,絕望的哭了起來。

  *** *** ***

  長安 皇城御書房

  「夏侯愛卿,你不是早在幾天前就應該來見朕的嗎?是什麼事情比朕還重要,居然教你給耽擱了?」皇上抬手輕撫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緊盯著心神不寧的夏侯曜陽,好奇的問道。

  認識這小子也十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回想當年,由於長兄圖謀叛變,慘遭父皇罷黜,其他皇兄為爭奪太子之位,莫不用盡心機,處心積慮的討好父皇。後來,父皇宣佈改立他為太子後,自然招來了有心人士的眼紅。

  話說,有一回他微服出宮去祭拜母后,不料卻在途中遭到一群不明人士埋伏狙殺。就在他被逼得走投無路,生命堪虞之際,夏侯曜陽宛如天神般降臨,出手解救了他。

  當時,夏侯曜陽替他解了危之後,揮揮衣袖便要走人,是他一直緊纏著他,才逼得他不得不與他稱兄道弟、義結金蘭。 

  因為他可以斷定這個武功不俗、自命不凡的小子,將來一定是個人才。

  後來,兩人漸漸熟稔之後,夏侯曜陽也不避諱的同他道出——他夏侯氏本是閥閱巨室,累世曾仕曹魏、劉宋、隋等皇朝,只不過到了隋未大業年間,由於當時局勢混亂、奸臣當道,所以便萌生辭官退隱之意,並且告誡後代子孫不得涉足政事,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言下之意就是在暗示他——他對當官這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可是,他堂堂一名東宮太子,豈可這麼輕易就被他給打發掉。

  最後,當然還是得靠他的死纏爛打、威脅利誘,才煩得他終於點頭答應,肯當他的得力助手。

  但是他卻渾然不知,其實夏侯曜陽會答應出任官職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先皇曾在私底下召見過他,誠懇的說服他能夠摒棄成見,助他那生性柔弱、優柔寡斷的兒子一臂之力。

  「回皇上,因為臣在回程中突然接獲了一封家書,所以便先回府中處理一些事務,如有怠慢之處,還請皇上恕罪。」夏侯曜陽隨便扯個謊唬弄他。

  他怎能讓皇上知道他是為了個還未及笄的小女娃而耽擱了行程?這豈不是要讓他笑話了??br />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朕?」突然,皇上臉色一暗,沉聲問道。

  「臣不敢。」難不成他知道了些什麼嗎?夏侯曜陽狐疑盯著他。

  還裝蒜,那麼他就說得明白一點。

  「那麼夏侯霽月是誰?朕記得你好像提過你是家中的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那麼這個姓夏侯的女子身份就有點可疑了。」

  這些話,居然令一向冷靜沉穩的他發愣了。

  好半晌,夏侯曜陽才又開口道:「皇上怎麼會知道她?」

  難道他身邊有內奸不成?夏侯曜陽的眼睛瞬間瞇成了一條細縫。

  「拿去吧!」皇上從袖懷中掏出了一隻信箋,遞給對座的夏侯曜陽,「這上頭寫的,你自個兒瞧瞧。」

  夏侯曜陽接過信箋,一看,臉色不由得陰沉了起來。雖然信中只有短短幾個字,卻已將他和霽月之間的關係描繪得清清楚楚。

  照這麼看來,王府中應該藏有奸細才是。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與他作對。

  「皇上,您這封信是打哪來的?」他問道。

  「朕也是一頭霧水。」只見皇上聳了聳肩,「今天早上一起床,這封信就擱在朕的案上了,看來是有人存心想置你於死地。不過那人似乎太低估了你我的交情。」

  該死的!夏侯曜陽一聽,拳頭不禁緊握了起來。如果讓他查出這個人是誰的話,他一定不會輕饒。

  「那麼皇上您打算如何處置微臣這欺君之罪?」他依舊不卑不亢、神態自若的詢問道。

  「朕怎麼會治你的罪呢?朕感激你都還來不及啊!」只見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神情變得黯然無比,「是朕對不起司徒將軍這一家子,這次若不是你用計揪出了那批賣國求榮的奸臣,先皇辛辛苦苦所掙下的這座江山,恐怕就要毀在朕的手上了。」

  由於當年先皇淬崩,剛登上皇位的他也不知該如何治理這大片江山,所以才會因一時的求好心切,誤信讒言,居然憑藉著一隻偽造的通敵信函,便不顧朝中大臣的反對,硬是定了司徒忠義一家人的死罪,讓他們含恨九泉。

  如今,夏侯曜陽所留下的這名司徒家的遺孤,總算讓他有機會為他所做的錯事贖罪。

  「她本名喚什麼?」皇上拿起書案上的茶盅,輕啜了一口。

  「司徒雙,不過當時臣為了掩人耳目, 就將她改姓夏侯,並且對外宣稱她是臣的遠親。」

  「嗯!」他點點頭,又啜了一口。

  看來,這臭小子應該早在四年前就覬覦那名女子了。否則依他那麼自傲的個性,怎麼會隨便讓一名陌生人冠土。他的姓氏。

  「幾歲啦?」他再問。

  「再一個多月就及笄了!」

  「噗!」這話,讓皇上原本到口的人參茶全數噴了出來,「你……你可別跟我說你就是為了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而……」他瞠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愕。

  「正是。」他倒也回答得乾脆。

  既然皇上都已經知道了,他也無須再隱瞞什麼。

  「這……這簡直是荒唐。」

  放下茶盅,皇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傾過身跟他臉對著臉,鼻貼著鼻,滿臉不可思議的叫道:「夏侯愛卿,如果朕沒記錯的話,你應該跟朕同齡,算算也二十有六了吧,難不成你是想老牛吃嫩草?」

  「皇上後宮三千佳麗當中,也不乏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不是嗎?」夏侯曜陽馬上反駁了回去,將皇上的話給堵得死死的。

  「那倒也是。」坐回座位,皇上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於大驚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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