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個樣子,似乎也不好再繼續談下去,所以關若妍只好識趣的打開車門,走出車外。
「那……我先上去了。」她取下戒指遞還給他,「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
「嗯!」伸手接過戒指,詹致軍神情恍惚的應了她一聲,「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說完,他帶著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駕車離去。
緊盯著詹致軍寶藍色的跑車漸漸駛離,關若妍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她的拒絕,並不是因為他不夠好、不夠優秀,而是……她的芳心早在一年前就許給了別人——一個僅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 *** ***
一個星期後詹氏集團辦公大樓
「什麼?割腕自殺!?」
當詹致罡由舅舅口中得知詹致軍在美國出事時,他忍不住咆哮出聲,音量之大,嚇得一名正巧推門而入、打扮入時的惹火女子,就這麼當場愣在原地。心跳差點沒停擺。
「他沒事吧?嚴不嚴重?」
深吸了口氣,他緩下激動的語氣問道。
「幸好發現得早,及時送到醫院,才挽回了一條小命。」林阿樹在電話的另一端,憂心仲仲的說。
「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嗎?」他心切的追問,一顆心猶如萬蟻任啃咬一般,隱隱作痛。
「我也不是很清楚。」對方則是一味的哀聲歎氣,「不過……這孩子在昏迷的時候,口中直喚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還說什麼她欺騙他之類的話,聽得我是一頭霧水。」
為了女人!?詹致罡一愣。會是「她」嗎?抑或是另有他人?
「致軍能說話嗎?我想跟他談談。」
「你等等。」
不一會,話筒裡傳來詹致軍那有氣無力的聲音。
「二哥……」
「怎麼回事?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想不開?」他著急的問道,「如果這件事讓爸媽知道的話,他們不心疼死才怪。」
「千……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哇!二哥,求求你……」詹致軍顫抖著聲音,連忙要求。
「爸媽那邊我自會替你隱瞞,不過你得告訴我原因。」這點,才是詹致罡迫切想瞭解的。
停頓了好一會兒,詹致軍這才哽著聲音繼續說道:「她欺騙了我……拒絕了我的求婚……我好傷心……我真的很愛很愛她……失去了她,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聽完了詹致軍斷斷續續的話語後,詹致罡不禁感到訝然。他萬萬沒想到生性樂觀開朗、一向對生命充滿了熱情的小弟,居然會一頭栽進感情的泥沼裡,無法自拔。
「傻瓜,就為了這一點點小事情鬧自殺,你還算是男子漢嗎?」忍不住的,詹致罡大聲斥責。
「我……」經他一吼,詹致軍也無言以對。長這麼大,這還是詹致罡頭一次責罵他。
「好了!別再說了,二哥馬上搭飛機到洛杉磯去看你,至於那個把你害慘的女人,二哥改天自會去找她算帳。」說完,他正欲掛上電話。
「不……二哥,不用了……我不想讓你見到我這個樣子。」詹致軍連忙制止他,「我只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二哥……」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們三兄弟之中就屬你的口才最好,所以我想……我想……」
「有什麼話就直接跟二哥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想請你到高雄找她談談,或許她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
詹致罡聽了又是一愣。那女人,到底是給致軍下了什麼迷藥?居然能讓他這般死心塌地。
「可以嗎?二哥……」他熱切的問道。
看來,這件事情若不趕緊替他辦妥,致軍可能也沒心情好好的養傷。
「好!給我那女人的姓名、地址,二哥馬上去找她。」
詹致罡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憤怒至極」來形容。他倒想見識見識那女人是否長了三頭六臂,竟能將他這寶貝弟弟給迷得暈頭轉向。
「謝謝你,二哥。」詹致軍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興奮無比,「她叫關若妍,地址是高雄市……」
「嗯!」簡單抄下了兩行字,詹致罡強力抑下滿腔的怒氣,語氣平靜的告訴他:「這件事包在二哥身上,你只要乖乖的待在舅舅那裡把傷養好,千萬別再胡思亂想了,知道嗎?」
「那麼這件事情就拜託二哥你了……等傷一好,我會立刻回台灣;不過,你一定得幫我說服她、看緊她,絕不能讓別人趁虛而入,好嗎?」
「沒問題。」
掛上電話,詹致罡緊接著又按下內線,「李秘書,替我取消今天所有的會議,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
「是的,總裁。」
該死的關若妍。他低咒一聲,用力撕下便條紙,迅速起身至一旁的衣盤取下外套。
而原本呆杵在門口,身材高佻的美艷女子,一見詹致罡打算要外出,立刻快步奔向他,撒嬌似的抱住他的手臂。
「致罡,你要上哪兒去?今天下午我就要到美國登台了,你不多陪陪我嗎?」她噘起塗著暗紅色唇膏的小嘴,不悅的問道。
「我有事要辦,沒辦法陪你。」冷冷的推開她,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便快步走出辦公室。
哼!別的男人當我是寶,你居然當我是草。馬海倫氣得直跺腳,也不甘示弱的拿起行動電話,撥給了她的候補情人。
「喂!ANDY,我要你馬上來接我,我人在中山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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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熱。」
當關若妍僅穿著一件無袖上衣、一條牛仔短褲,蹲在客廳滿頭大汗的忙著打包行李時,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誰啊?站起身來,她一手槌著酸疼的肩膀,一邊住陽台走去。
一打開大門,住在對面的房客——呂伶,馬上很自動的就跳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隻化妝箱。
光是瞧她把吃飯的傢伙都帶來了,關若妍就知道她又要「騷擾」她了!
「你這回又『研發』出什麼東西來了?」關上門,她走進廳裡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