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君的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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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一個吻?」

  他臧天靳豈能那麼容易,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你……」宜綾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那麼無恥。

  「我要的是熱吻。」臧天靳放肆的追加。

  「隨便你啦,反正我不答應,你還不是強來……」宜綾紅著腮幫子的咕噥著,其實他肯放下身段去幫她,她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我是不介意先來個餐前甜點。」臧天靳壞壞的朝她走近。

  宜綾豈會清純到不懂他的暗示,連忙反將他一軍。「陳伯雖然不太能說話,可他耳朵可利了,你可別教壞老人家啊。」

  臧天靳這回沒有回答,逕自把襯衫的衣袖,捲到手臂的關節處,然後逼近她。

  「你幹嘛?在這裡做這種事不太……」好吧。最後兩個字,宣綾還沒說完,就瞪大雙眸,看著臧天靳搶走她原本推著的輪椅。

  呃,她誤會了……

  不對,他想做什麼?

  「浴室在哪?」

  宣綾被臧天靳那麼一問,怔怔的指了下浴室的方向,可隨即想想又是不對,連忙改口道:「我來就好了,我是護土,我知道怎麼幫病人洗澡……」

  「陳伯是個男人。」臧天靳用著很肯定的語氣道。

  「護士幫行動不便的病人洗澡,有什麼不對勁嗎?」

  臧天靳瞬間陰了俊臉。「難不成你也幫我爸洗澡?」

  「你爸爸不是你那些阿姨們,輪流幫他洗澡的嗎?」宜綾又是怔怔的回答,茫然的心緒倏地恍然大悟。

  難道,他是不高興她幫其他男人洗澡?

  閃過這個念頭,宜綾的臉龐不自覺漾起兩朵紅雲,幾乎是臊紅的追問:「要我幫忙嗎?」

  「不必。」臧天靳倒很有自信的,推著陳伯到浴室。

  宜綾聳聳肩,索性隨他去,逕自拿起掃把清掃室內,可不到十分鐘,臧天靳就沾著泡沫,走出浴室。

  那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宜綾簡直想大聲發笑,但無奈現在不是取笑他的時候。

  「怎麼了?」

  「陳伯快淹死了。」臧天靳的語氣一點都不緊張。

  「你怎麼現在才說啊!」宣綾臉色一變,隨即衝進浴室。

  當然,陳伯的性命無憂,只要把水龍頭的熱水關掉就好了。

  接著,臧天靳嘴巴上雖然嚷嚷著不用宣綾的幫忙,可最後還是她在旁協助,才能順利幫陳伯洗好澡。

  還有,連清掃環境、洗衣和煮飯,也是他倆共同打理好的,當離開那裡,到餐廳祭五臟廟時,也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臧天靳簡直餓慘了,要吃什麼都隨宣綾處理,可他卻沒想到,入目的萊色,居然是……「這就是你所謂的大餐?」

  簡餐?她倒是很有誠意嘛!

  「這可是我特別為你叫的特大份雞腿飯。」宣綾端著兩杯紅茶前來,坐人位子後,還非常有自信的道:「流下汗水吃的第一餐是最美味的,你一定沒吃過吧。」

  臧天靳連嫌惡的時間都沒,腹下的飢餓感讓他迅速開動,事實上他也覺得,吃著吃著,她說的話還挺有理的。

  不知不覺間,他吃了第二碗白飯,連宣綾把吃不完的排骨、小菜丟給他,他也照吃不誤,直到吃個精光為止,才滿足的喝起紅茶來。

  「不必用到心機的感覺很好吧。」宣綾輕啜著紅茶。

  她呀,光是看著他吃飯的專心模樣就全飽了。

  臧天靳放下紅茶,注視著她。「這就是你所謂的平民約會?」

  宣綾沒有當面回答,只是拐彎抹角,別有用意的說著。「當你把那些必須花腦筋的公事放下,偶爾出外散散步、吃吃簡單的餐點,做些幫助別人的事,不是很有意義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臧天靳俐落直接的切人重點。

  「難道你不覺得,陳伯被兒子們棄養,一個人孤零零的住著,還需要有人照料的生活,很可憐嗎?」積極安排這次的行程,宣綾臣除了想讓臧天靳的野心稍微休息一下,最主要是想引起他的側隱之心。

  她知道,一個擁有同情心的人,是不會棄自己的父親於不顧,縱然他父親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臧天靳渾然一震,原本略溫和的眸底,剎那間寫滿複雜的情緒,毫無預警地,他自皮夾裡取出千元鈔票後,倏地自座位上站起。

  「我送你回去。」他連語氣也非常冷淡。

  整個原本和樂融融的氣氛,轉眼問消失無蹤!

  宣綾知道自己功虧一簣了,眼見著臧天靳把她撇下,轉身就走,她又氣又急的埋怨道:「臧天靳,你不想聽,也用不著發這麼大的脾氣!」

  臧天靳依然我行我素,走出餐廳。

  見狀,宜綾的挫敗又加深了,她立刻追出了餐廳,捉緊他的衣袖,半強迫的要他聽完她說的話。

  「原諒他好嗎?他只是個可憐的老人而已,聽晚班的特護小姐說,他晚上睡覺時,總是一邊作著惡夢,一邊喃喃自語,說著要你母親原諒他的夢話……」

  「與我無關。」扯開了她的手,臧天靳想攔下前方的計程車。

  他簡直是個膽小鬼!

  宣綾厭惡臧天靳的冷漠、逃避,她乾脆自他背後,歇斯底里痛快的大喊:「十幾年來你受的苦還不夠嗎?你到底非得折磨你自己多久才甘心啊!」

  「我受的苦……」臧天靳因這句話而震撼住,杵在原地的喃喃道。

  宣綾忍不住朝前奔了幾步,纖細的柔荑,自背後緊緊抱住他的腰,用著只有他聽的見的聲音道:「還不夠嗎?你不心疼自己,我也會心疼你啊……」

  他一天不原諒他父親,就等於在折磨著他自己,不是嗎?

  她心疼他?

  她……也會心疼他?

  「宣綾……」短短的兩個字,臧天靳充滿著說不出的歉意。

  她是那麼那麼努力想醫治他的病,想盡辦法讓他們父子和好,可除了惹他嫌惡外,還能得到什麼?

  不,自始至終她什麼都沒得到,就像伸手援助那個叫陳伯的老人一樣,只是想幫助他而已……

  那麼她所謂的心疼,是同情他,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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