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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肱昊雙手支著頭,好幾天未合眼的他,神情顯得疲憊不堪。
「阿昊,吃點東西吧,你這樣不吃不睡的,還沒找到宋祖平你就先垮了。」謝奕拿著一個餡餅擔心地勸著。
來到阿拉伯之後,黑肱昊日夜不休地到處找著宋祖平,急得一口飯也吞不下去,要不是他硬灌了他幾口水,恐怕沙漠中炙熱的太陽早把他烤成人干了。
見黑肱昊沒反應,謝奕急得擺出臉色,對著冰、寒、冷、絕四塊動也不動的木頭叫道:「你們四個難道是啞巴嗎?也不幫我勸勸阿昊。」
「先生現在擔心的是宋小姐,除了宋小姐的消息,他什麼都聽不進去。」寒面無表情地陳述一件事實。
「沒錯。」其他三人也全面無表情地附和道。
「我是要你們四個勸他,不是要你們火上添油!三逼四個同氣連枝的傢伙,真是氣死他了。
「祖平到底找到了沒?」此時,黑肱昊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而混濁地重複問著這些天來唯一的一句話。
「先吃吧!」謝奕沒有答案可回答他,只能把餡餅又堆到黑肱昊眼前,但卻被他一手揮掉。
「祖平到底找到了沒?」他啞著嗓子吼道,連日的焦急折磨已經令他耐性全失。
「沙登威肯故意把宋祖平帶到阿拉伯,讓我們不好找人。當初我們也是幾乎翻遍柬埔寨的每一寸土地,才找到他的落腳處,現在他躲在沙漠中,沙漠這麼大,真的不好找,目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現在還沒有宋祖平的消息,說不定是她還沒被帶到。」謝奕拿他沒辦法,只能說著這些千篇一律的話。
「不行,我無法等下去了,我要再去找她。」黑肱昊猛然站起,一陣暈眩令他站不穩腳的又跌坐了回去。
謝奕連忙扶住他,然後替他打了一針營養劑。
「你看你的體力這麼差,到時怎麼救宋祖平?」
「我沒事,祖平現在還受著折磨呢,我一定要趕緊找到她,要知道晚一刻找到她,她就多受一刻折磨。」他再也無法枯等下去了,每次一想起宋祖平可能正受著非人的折磨,他的心就有如錐鑽般的痛苦,如果再不找著她,他一定會因心痛而死。
「阿昊……」謝奕動容地看著他,沒想到一向無情的黑肱昊,用起情來竟是這麼的深、這麼的執著。
「黑肱先生,沙登威肯來消息了。」一名下屬急急的跑了進來。」他約你明天中午在七號油井見。」
扶著黑肱昊的謝奕,明顯地察覺到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肌肉也不再緊繃著了。
「現在你可以放心休息了吧?」他好笑的看著這個因全身放鬆下來而差點癱軟的男人。
「不行,戰爭才要真正開始呢!他會選在七號這口新油井旁,一定有他的用意。」
黑肱昊抓著桌緣,勉強地站起來,現在正是最緊要的關頭,未部署好一切之前,他絕不能休息。
「沙登威肯那麼殘暴狡猾,明天我們把全營一千多個兄弟全帶過去,以防萬一。」謝奕建議道。
「明天四絕跟著我就好,其他人在營中待命。」黑肱昊神情凜然地安排部署著,完全不像一個好幾天未進食的虛弱男人。
「那我呢?」沒被點到名的謝奕急問道。
「所有人都可以出事就你不行,明天一定會有所死傷,你就留在營中吧。這一去他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不過,他一定會盡力護著四絕全身而退。
「就算如此,你也要多帶些人,沙登威肯再狠,一千多個人的口水淹都能把他淹死。」
黑肱昊拍拍謝奕的肩。「我知道你擔心,但是人多手雜,反倒礙事。」
「可是——」謝奕還是覺得不安。
「我想休息一下。」說著他立刻閉上眼睛,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修身養息,好應付明日一戰。
謝奕乖乖地閉上了嘴,又替黑肱昊打了一針營養劑後,才不甘願地帶著所有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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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幹什麼殺他?」雙手雙腳被捆綁住的宋祖平無處可閃,只能閉上眼尖叫著。
從昨天被抓來這裡開始到現在,這已經是第四個死在她眼前的人了。
「臭婊子,這個王八蛋端茶水燙了老大的舌頭,不該殺嗎?」阿不立怒著眼,重重地打了宋祖平一巴掌。
「你不是人!」宋祖平不怕死的把血漬吐在沙登威肯臉上。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殘暴、視性命如草芥的人!
可是沙登威肯下怒反笑,他閉著眼,興奮地伸長舌頭舔著頰上混著口水的血,極端變態的表情,彷彿正享受著口水的香甜和血液的腥美,這情景看得宋祖平都快吐了,可是其他人卻無任何反應,好像早已習以為常了。
手舌並用終於舔完血漬的沙登威肯,舒服得全身一顫,他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彷彿還享受著剛才的那種快感。
一會兒後,他徐徐地睜開細眼。「小婊子,要不是看在你是誘餌的分上,老子我早把你奸了、殺了喂禿鷹!」
「你抓我沒用,我根本不是黑肱昊的女人,他不會來救我的。」宋祖平苦澀地撇開臉。她也多麼希望黑肱昊此趙來阿拉伯的目的是救她,可是他曾那麼無情的利用她,她還能奢望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會不顧自身安危來救她嗎?說不定他真是來看她笑話,看看她的心在他的捉弄、利用之下,到底有沒有碎成千萬片,哼!她絕對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的。
「至於他會不會救你,等一下你當面問問他不就知道了?」他彎著嘴,細眼陰險的顫笑著。她要不是黑肱昊的女人,黑肱昊會為了找她而差點把沙漠翻逼嗎?
這個小婊子想騙他,還早得很!
「你的意思是說黑肱昊等一下會來?」宋祖平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