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非我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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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停!別轉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呀?」好幾天沒睡好,白天又有做不完的苦力,被她這麼一轉,潘瑾純只覺得天旋地轉的。

  「當他鑽石系列的代言人呀!」黑肱昕像是發現金山銀礦似的興奮。

  瞧她二嫂那微揚眼角隱藏著的媚態,和菱形絳唇不經意露出的性感,這些女人嬌媚的本質她都有了,相信只要再加以訓練改造,她必定能成為最佳代言人。

  「我的長相如何,我有自知自明。」上次喬憐也是這麼說,但卻引來黑肱旭的強烈反彈,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自取其辱。

  「你長得夠平凡了,平凡到像一團陶土,但陶上經過工匠的巧手卻也能朔造出經典極品,所以只要把你的特質突顯,再訓練一下你的肢體語言,我相信一定會讓小哥自打嘴巴的。」一連串的訓練計劃已經在她腦中成形了。

  「不行!」要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秀,她一定會緊張到同手同腳,到時候洋相出盡,連她最後的一點點自尊也保不了。

  「難道你不想證明自己也有那個能力?」

  「還是不行。」俗語說得好,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不管一個人再怎麼變,她那天生的質就是變不了。

  「難道你真願意讓小哥一輩子笑話你?」這句話結結實實地命中潘瑾純的要害。

  「當然不了!」潘瑾純大聲反駁。

  「所以嘍,為了你的自尊,你應該放手一搏。」

  「我可以嗎?」她是很想,但她真的可以嗎?

  「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黑肱昕給了她一個「安啦」的笑容。

  ※ ※ ※

  兩個禮拜以來的魔鬼訓練,令潘瑾純著實吃不消,尤其是訓練肢體語言這部分,那種「ど」白斬雞的訓練方式,幾乎讓她全身瘀青外加骨頭全散。

  「好了,休息一下吧,今天你也累了,快回去吧,天都快亮了。」教練許千羽動作極女性化,且溫柔萬分地替她拭去汗水。

  「我自己來吧。」她有些不自在地接過毛巾。

  雖然知道這溫柔的舉止只是他的習慣動作,但一個大男人的行為舉止全像個女人,甚至更勝於女人,她實在無法適應。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明知道她從一開始就不讓人送,但他還是體貼地每天重複問著。

  「不用了。」

  「那好吧,你自個小心點兒。」

  潘瑾純感激地向他點頭致謝。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忽然覺得如果黑肱旭能有他一半的體貼就好了。雖然她也見識過黑肱旭對女人的溫柔和耐性,但他的這些表現是絕對不可能用在她身上,他對每一個人都好,唯獨就和她針鋒相對,她簡直就像上輩子欠了他難以計數的債,所以這輩子他才會這麼欺侮她。

  她嘟著嘴,踱著重步不悅地想著,想起他自大的笑容和不留餘地惡毒的話,她不由得一陣氣悶。

  忽然!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緊急煞車的聲音,把潘瑾純嚇得跌坐在地上。

  她姿勢難看地瞪著慢慢搖下的車窗,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的「青仔叢」!可是待她看清了,她想拿毛巾遮住臉也來不及了。

  怎麼會是他?黑肱旭?!他不是消失了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沙啞的嗓音裡透露著訝異。

  潘瑾純坐在地上呆傻的盯著他看,一時之間腦袋瓜子根本轉不出什麼好借口。

  「別告訴我你拿了毛巾,特地坐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出來吃早餐。」他看著她手上的毛巾冷冷地諷道。瞧她一身汗像是剛做完什麼劇烈的運動,可是有哪個女人會這麼白癡,在凌晨三點多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做運動?

  「對對對!是吃早餐。」也不看看這偏僻的地方哪來什麼賣早餐的,潘瑾純還真是有竿子就順著上,完全沒察覺他話裡的諷刺意味。

  「黑肱居就算一個傭人也沒有,也還輪不到你親自下山買早餐吧。」

  「啊?」這下她總算聽懂了,可是該怎麼圓謊呢?魔鬼訓練一事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否則所有的努力就全泡湯了。

  「說!」他下了車,用力地把車門「砰」的一聲甩上,有寒著臉步步向她逼近。

  「沒什麼好說的,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了。」為了圓一個謊還得扯出更多的謊,累了一整天,她的腦袋早就不想轉了。

  「潘瑾純!」他氣急敗壞地朝她耳邊狂吼。

  剛才他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和女人相偕從屋裡走出來,男人還溫柔的替女人擦汗!

  「別吼了,我又沒聾!」她難受地拉拉嗡嗡作響的耳朵。

  「這些天你趁我不在到底干了哪些好事?」他怒火攻心地扯住她手腕,用力之大就快將她捏碎了。「難道你急於還那三千萬,連援助交際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枉費他在公司時,還「大發善心」地天天掛念著她,怕她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的事情,而累死在黑肱居的某一角,所以當鑽石代言人選一決定後,他便飛也似的一路規車回家,可是,沒想到竟讓他在路上遇到最不堪的畫面。

  「你——」他怎麼能說出這麼齷齪的話!她氣不過,乾脆挑釁地揚起下巴。「是又怎麼樣?」

  「成全你!」他忽然一把將她壓靠在車上,粗魯地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就著微亮的天光,發現她胸前和手臂上竟有著點點的瘀青?!

  「放開我!」她死命地捶打他,她不要他一見面就這麼對她。

  「這是哪個男人留下的?」他夾著怒氣,邪惡地咬著那點點青色,連日來的壓力和睡眠不足,令他的動作更粗暴、更失控。

  「走開!不許你碰我,你沒資格!」她用力地推開他,他咬得她好痛呀!

  「我沒資格?那誰最有資格?」他拉回她,順勢將那件薄襯衫脫下。

  「你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你當我什麼?」她護著胸前,悲忿的淚水早已經潰決,他一聲不響地消失,這會兒又像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出現,他當她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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