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願娶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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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好了,可以走了。」她意得志滿的爬上馬背,坐在珞兒身後。

  珞兒一扯馬韁,喊了聲「駕」後就往京城的反方向奔去。

  「妳為什麼要放走那匹馬,讓牠朝京城的方向跑呢,」她還以為雪湖會騎另一匹馬呢。

  雪湖迎風回這:「因為這樣可以多拖延一點時間,讓他們分不出來我們走的是哪條路線。」

  「好主意。」珞兒大笑。有時她真佩服雪湖的智能跟機智,也就是這份聰穎才會讓她每每折服在她的要求之下。

  她們兩人才走沒多久,齊秉禹跟韓柏安就回來了。

  提著兩個裝滿水的大水袋,韓柏安望著空蕩蕩的草原上只剩下一輛車篷,他驚愣的張大了口,奇道:「這是怎底回事?才去裝了兩袋水回來,怎麼人跟馬都不見了呢?」

  最重要的還有他的珞兒也跟著失蹤了。

  齊秉禹深沉的攏起雙眉,一詻不發的盯著兩道不同方向的蹄印。

  朝京城方向的馬蹄雖然重卻輕快,顯示馬背上可能只載有對象而無人在控制;而反方向的蹄印則不然,它不但陷得深且緩,奔馳的路線更是有條不紊的一直線,很明顯的是有人在操縱,而且是兩個人。

  「怎麼了,是不是要分頭追呢?」韓柏安踱到他身邊,望著兩道差不多重的蹄印。

  「不用了。」齊秉禹面色森冷的指著京城的反方向,「我們朝這個方向追吧!」

  自以為聰明的小姑娘,以為憑這點伎倆就可以瞞過了嗎?未免太小看他了。如果這樣就可以輕易擺脫他,那他十幾年的江湖不就白混了,齊秉禹三個字也可以從此在商場上消失。

  泛著詭異的邪笑,齊秉禹慢條斯理的走著。既然那兩個小丫頭想與他玩遊戲,那他何不奉陪呢?皮正日子漫長,來點調劑身心的趣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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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湖跟珞兒來到上次路過的小鎮。

  「為什麼要停下來?」珞兒以為雪湖好不容易逃出來,應該會迫不及待的趕往苗疆才是,誰知竟然走不到半天她就要求停下來了。

  「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天,等他們走遠後再棄馬西行,乘船走水路。」她說完率先走人一家客棧,訂下今晚要住宿的房間。

  就在她們隨著店小奏到房間時,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她們兩人停在楷梯上循聲望去,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面貌憔悴,身材清瘦的書生。

  「那個人好像是個病癆子。」珞兒是獵戶人家的女兒,自小所看的都是彪壯勇猛的男子,今日見到如此瘦弱的書生,不覺多望了兩眼。

  「是傅君瑞,傅公子,今年要進京赴考的舉子。可憐啊!他到了這裡盤纏用盡,還沾惹了一身病。」小二在她們身邊搖頭歎息的說。

  「是很可憐。」珞兒同情的道,「瞧他衣衫單薄,猛咳不止的模樣,鐵定病得不輕,這樣子就算進了京赴考,也無命活著出考場。」她坦率的直言,一點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太大而引起了那名書生的注意跟難堪。

  「珞兒,別說了。」雪湖低聲斥責,並使了使眼色暗示她,人家已經聽到了。

  「啊!」珞兒不好意思的摀住小嘴,很是尷尬的朝那書生一笑,抱歉的低語:「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生病耳朵還那麼好。」

  雪湖又生氣又好笑的瞟她一眼,見那書生就要離去,趕緊出聲道:「傳公子請留步。」她款款生姿的步下樓梯,朝他歉然一福,代替珞兒陪罪,「我這位姊姊口快了些,請傅公子多多原諒。」

  「咳……咳……姑娘好說。」傅君瑞雖然落魄,卻也有幾分傲氣。他有些不悅的隨手拱了一下,「在下不過是咳咳……是個抱病進不了場的舉子,哪敢有什麼咳……怪罪之理?」請氣中頗有負氣的味道。

  雪湖嫣然一笑,不以為意的望著他背在身上的簡陋包袱,「公子是想退房趕路嗎?」

  傅君瑞愣了一下,有些靦靦的將包袱緊抓在胸,彷彿被人揪到短處般的紅了臉。

  「不……不是。」他捂著猛咳不止的嘴準備離去。

  可是他才走了兩步,就被櫃檯內假裝低著頭撥算盤,實則好聽閒事的刻薄掌櫃的言語頓住了。

  「他哪有錢清房帳啊?他不過是要提著那破包袱去當錢還債。」他涼涼的諷刺,道盡了書生這些日子來所受的冷落跟委屈。

  傅君瑞又是羞愧又是氣惱的劇咳起來,一陣血腥甜味咳到喉間就是不敢吐出。他知道如果讓人看到他咳出血來,一定又會遭受鄙棄的眼光跟排斥的驅逐聲。已經無路可走的他萬不能被趕出去,不然就真的只有病死街頭了。

  「對不起掌櫃的,咳……咳……我……我一定會籌錢還帳的。」他低聲下氣的說著,完全沒了剛剛面對雪湖時的傲氣。

  「哼!但願哦。不然,你今晚就等著睡大街吧。」掌櫃厭惡的揚起衣袖遮住口鼻,揮走趕退朝他走近的傅君瑞;他譏諷連帶警告的提醒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錢繳出來,否則就別怪他翻臉無情趕他到大街。

  「咳……咳……是……是……」傅君瑞達應了好幾聲「是」,那副低頭謙卑的模樣,令人見了不禁怨怪起掌櫃的惡意欺陵。

  這也讓雪湖和珞兒兩人異口同聲的為他解圍。

  「掌櫃的,這位傅公子的錢我付。」

  「掌櫃,請問他的店錢多少?」

  兩女都為對方的想法與自己一致而相視一笑。

  「兩位姑娘是想幫這位寒酸書生付債?」掌櫃喜出望外的問道。兩隻眼睛骨碌碌的盯著她們,好像她們是上天派下來的女財神一般。

  「沒錯,快說吧!」珞兒將從齊秉禹和韓柏安行李中搜括而來的錢袋往櫃檯上大力一放,豪氣的說。

  「是是。」勢利的掌櫃立刻翻出帳本,一一清算。

  「兩……咳咳……兩位姑娘,這……不太好吧!」堂堂一個男人要兩個姑娘來代替付帳,教他顏面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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