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起來啊!後面還有好多人在等著呢?」李濤大爪一抓,將童大碩大的身體從後面拉丁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正打算自己坐上位子時,卻見黃元一閃,動作快速、俐落的搶到舞雪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說:「我先來。」
李濤氣呼呼的揪緊黃元的衣襟道:「喂!小子,人是我拉走的,這位子應該是我的。」
「誰規定的,武兄弟有說位子一定是你的嗎?」黃元一手拍開他的熊掌,耍賴的
「武兄弟也沒說這位子就是你的啊!」
「誰說的,武兄弟……」
左一句武兄弟說、右一句武兄弟說,兩個人吵得舞雪一陣心煩,大喊一聲:「都給我住口,安--靜--」
果然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靜了下來,也阻止了旁觀者看好戲的鼓噪聲,可是怎麼不太對……他們的眼睛……
十幾個人二十幾隻眼晴全部一眨也不眨的直盯著她。好美哦!我們武兄弟連生氣脹紅臉的模樣都是那麼嬌俏、惹人憐愛。
正當舞雪被他們怪異的眼神盯得動彈不得、呼救無門之際,大救星出現了,丁浩的魁梧身材出現在門口,適時解救了她。
「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擠在雲舞雪的營帳裡呢?丁浩一臉納悶的盯著他們。
李濤揚了揚手中的信道:「家書、家書,丁將軍,我們在請武兄弟代寫家書。」
「是啊!是啊!寫家書。」眾人一致點頭說道。
什麼時候軍中的士兵那麼團結有默契了?丁浩掃了一眼眾人,質疑道:「寫家書?」
「是啊!是啊!寫家書。」眾人又是一致的點頭說道。
後來大夥兒又想起,怎麼丁將軍也會來這裡呢?莫非……「那丁將軍,請問你為何
到這兒來?」有人不怕死的問起,大家也樂得豎起耳朵,瞪大眼睛瞧著,準備聽聽丁浩的理由。
想不到這大老粗會臉紅,手足無措的搔搔頭,一臉傻笑道:「嘿嘿!咱也是來為家書的。」
眾人一致昏倒。
蕭天磊坐在師營裡,發著好大好大的脾氣。「這是什麼?我要的是十里坡的地形圖以及可供佈兵的佈兵圖,你給的這是什麼?」他將先鋒林中所呈上來的東西用力的丟擲在地上。
昨晚夢中的佳人又沒有出現,這使得已經期盼多日的蕭天磊有些心煩氣躁。
他對她的印象越來越鮮明,想見她的念頭也越來越渴望,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這不是一向冷靜果決的他會有的情形,所以他感覺到有些失控了。
「可……可是元帥,這……」林中想辯駁,卻被蕭天磊的怒氣打斷。
「沒有可是,你給我重新派人探查,盡快給我回報,十天後的議和我不希望因你而取消,聽到沒有。」
林中恐懼的道:「是……屬下立刻去辦。」立刻退了出去。
丁浩、李毅、石天跟喬總兵羨慕的望著林中的背影,希望自己也能跟著一起出去,逃離這個氣氛低霾的師營。
「丁浩。」蕭天磊點名叫人了。
大家先是一驚,繼而慶幸自己逃過一次,同情的望向丁浩。
而丁浩則苦著一張臉,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站到蕭天磊的面前。這幾天元帥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活像吃了好幾顆炸藥一般,每天鄱在找人炸呢?
「元帥!」
「你麾下的右軍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都不管嗎?竟然放任他們到處打獵?怎麼?朝廷給的軍糧不夠你們吃嗎?非要打野食?」蕭天磊一見面,就立刻大聲的數落著。
「這……稟……稟元帥,不過是三、四個士兵一時興起打了只野兔,屬下已經處罰過了,請元帥息怒。」丁浩囁嚅的回答。
蕭天磊的眼睛瞇成危險的訊號。「不過三、四個?丁將軍的意思莫非要整個右軍一起去打才對哦!」
「不……不……不是,元帥息怒,是未將失言了,未將的意思是……是那只是一隻兔子……」
「只是一隻兔子。」蕭天磊不待他說完就是一聲暴喝:「丁將軍,莫非你將戰場當獵場了?一隻兔子就足以證明你的軍隊懶散得一塌糊塗,我看從今日起,右軍要加強操練,並且負責所有的守備工作。」
蕭天磊的暴喝讓丁浩不敢有絲毫的反駁,立刻乖乖的領命,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又是一個遭殃的人,眾人搖頭歎息,繃緊神經警戒著。
「李毅!」
「啊!完蛋了!」李毅低下頭來。
蕭天磊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沉聲問道:「你很不願意被我叫到?」
願意才怪呢?李毅心裡暗暗回答,但嘴裡卻說著:「不,不是。未將哪敢這樣?請問元帥有何囑咐?」
蕭天磊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道:「我要出去一下,營裡有事你先代為處理。」
一陣明顯的吐氣聲大大的傳出,眾將士的臉上都有著一副得以解脫的喜悅表情。
「是、是、是。未將一定遵命,鞠躬盡瘁,死而後矣。」李毅興奮得有些口不擇肓,只求快把這位瘟神送走才好。
蕭天磊當然明白這些人的想法,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煩躁起來。命小廝牽來他的戰馬,也許好好的奔馳一下,能使自己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吧|,
再三請調的結果,舞雪還是一樣被分配在中軍,直屬於蕭天磊的部隊,絲毫杸有改變。
她不禁搖頭歎息,無法調到李毅或丁浩的部隊她就無法回到京城,怎麼辦呢?
這裡離京城那麼遠,她一個女孩子回得去嗎?如果能請調到李毅或丁浩那裡,他們一定會設法找人保護她回去的。都怪蕭天磊,為什麼不准呢?明明不喜歡她、處處刁難她,為什麼不讓她離開呢?軍中那麼多孔武有力的弟兄,不差她一個文弱書生吧!
「喂!小心點,元帥這兩天的火氣很大,小心被他看到就有得你受了。」王二在經過舞雪身邊時,好心的提醒他,因為她竟然在站衛兵時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