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寧文問著心儀。
「我……」她無法告訴兄長范倫開出的條件。
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更讓寧文懷疑。
「心儀小姐說不出口的話,就讓我來替她說吧!」范倫笑著開口,巴不得天下大亂。
心儀慌忙的制止他。「你不可以說。」
「你跟他達成什麼協議了嗎?」寧文蹙眉問。
「沒……沒有。」她有點慌了手腳。
現在絕不能讓哥哥知道交換條件的事,不然他一定會強逼著她答應。
「范先生,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談,」她不由分說的拉他出去,將寧文留在病房內。
心儀將范倫帶到醫院地下樓的餐飲部,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坐下。
「佛雷諾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她冷冷的問。
這幾天為了處理債務問題,她已經耗盡所有的力氣,沒有辦法再跟任何人戰鬥了。
范倫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為她打開飲料的蓋子,插上吸管遞給她;「也沒有什麼事,只是來看看你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順便再告訴你一項新消息。」
「什麼新消息?」她靠在椅背上,抬眸問道。
揚起嘴角,范倫俯身靠近她,視線跟她的平行,「我剛剛決定向法院提出申請,要求對雷弘清算。」
「什麼?!」心儀一聽到這青天霹靂的消息,激動的站起來,驚覺自己引起週遭許多人的側目後,才忍住怒氣坐下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那我這段日子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你這麼可以做得這麼絕?」
她沒有機會保住公司了嗎?
范倫微笑挺起身子,伸手輕柔的順了順她略微散亂的劉海。「不能怪我,我給過你機會的,你忘記了嗎?」
「我……」
他溫柔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疼惜的捧起她的臉,一宇一句地道:「當我的情婦,好嗎?」
「情婦」兩個字猶如火鉗般燙傷了她,讓她驚慌的往後退,當他是毒蛇猛獸般可怕。
「我不會當任何人的情婦。沒想到你真的如此卑鄙。」一個看起來斯文友善的人,竟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范倫表現得像是受到極大的傷害。「你不可以這麼說,心儀,我提出這個條件是要幫你,難道你不想救你爸爸?」
他說中了心儀的要害。
她父親大半生的心血若是就此消失,他會承受不了而喪命的。
她該怎麼辦呢?
道德觀念與為人子女的責任拉鋸著,揪疼她的心。
「怎麼樣你快下決定,因為我已經交代律師明天處理這件事。」范倫殘忍地道。
「你為什麼這麼做?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嗎?」她一點都不相信他會對她一見鍾情。
「無關乎喜不喜歡,我做事只求好玩而已。」
好玩?一句好玩就可以毀了她的一切!心儀難以置信。
「如果我答應當你的情婦,你真的可以保證我們公司沒事?」
「當然。」他答得肯定。「佛雷諾的任何決定都要經過三個人的同意,除了我之外,最起碼我還能夠得到另一票的支持。」
「好,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想辦法說服另一個人。」
「當然,沒問題。」范倫露出大大的笑容,執起她的手一吻。「你期待我的好消息。」
隨著他印下的一吻,心儀的心更加凌亂了。這麼做是對是錯?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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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跟心儀重修舊好之後,紹恩就通知范倫停止收購行動,而他竟然也沒有多問就答應了,甚至連希雅都沒有反對。
這反應很怪異,但沉浸在快樂中的紹恩並沒有懷疑,因為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如何協助雷弘企業重新站起來上頭。
為了幫助雷弘盡快恢復運作,紹恩親自打電話給各大銀行,願意以博雅作保,讓雷弘的貸款快速通過,並以佛雷諾的名義將雷弘連日跌停的股價不斷拉抬,所有的用心都是為了討心儀歡心。
待這些事告一段落,他帶著一束鮮花去見她,可是她竟然失蹤了!
這樣的結果令他無法接受。
「她到哪去了?」扔下鮮花,他揪著寧文的衣領問。
「我不知道,那日一個男人來找她,和她說過話之後,她就把公司的一切丟給我,人也不見了。」寧文也感到莫名其妙。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跟心儀談過話之後,公司就突然有了轉機,是不是心儀跟他之間約定了什麼?一連串的疑問,他也很想有個人來解答。
「那個男人是誰?」紹恩不相信心儀會跟別的男人走。
「我也不知道。」他才不告訴他有關佛雷諾的事。
雖然不確定那男人跟佛雷諾集團是什麼關係,但至少是個具影響力的人物,說不定心儀找了到一個好歸宿。梁紹恩不止一次辜負心儀,沒理由再讓他破壞心儀的未來。
「她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嗎?」紹恩不信。
「沒有。」
心儀走的時候確實沒有跟他說明太多,只是交代他要好好照顧父母,經營公司,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也許她是發現了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去追求她的聿福了。」寧文刻意諷刺他。
「她不可能這麼做!」紹恩氣得大喊,放下他掉頭離去。
是什麼樣的命運讓他們又再一次錯過相愛的機會?如果不是他一時衝動,也許這條路兩人就不會走得這麼坎坷了。
一切都是他的錯。
「心儀,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你。」他在心中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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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找心儀,紹恩幾日來不住奔波,不過顯然上天並不給他懺悔的機會,他怎麼也尋覓不到她的身影,她彷彿從這世間消失了般,一點訊息都沒有。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完全不瞭解她,不知道她平常會去的地方是哪,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朋友,也不瞭解她可能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