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住痛罵自己,多希望時間能再重來一次,
再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這麼衝動,一定會好好把握住她,絕不會再放棄。
紹恩的身影從書店外走過後:心儀才從面走出來,她在店內看見了他,於是在店內多待了一會兒,等他走過她才出來。
他看起來了無生氣,是因為公司的事嗎?還是有什麼煩惱?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鐵定不會是因為她。
「心儀,走吧。」去開車的范倫將車子開來,在她身前停下。
「好。」她回過神,坐入車內。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范倫發現她似乎心不在焉。「你在想什麼?」
「沒……沒有。」她搖頭甩開紹恩的身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你今天怎麼有空帶我出來?」
不知什麼原因,自從她答應成為他的情婦之後,他雖在桃園買了一幢別墅給她住,卻不曾在那過夜,只是偶爾打個電話,或載她到台北逛逛而已。
她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既然要她做情婦,他為什麼遲遲沒有行動?
「這個星期六有一場關懷弱勢團體的慈善活動,我希望帶你一起參加。」
「什麼?」心儀的臉色變了一下。
她不想出現在公眾場合,不想碰到認識的人。
「可以不去嗎?」他應該不會不瞭解她的立場才對。
「只是慈善活動而已,不會太引人注意。」他明白她的顧慮,有點好笑的睇著她,「再說你不提,也沒有人會想到你是情婦。」
她沉默不語,不知該怎麼反駁他的話。
「待會兒我們去選一套鑽石首飾。」他逕自下決定。
「可是……」心儀還想推辭,但卻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堵住了。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情婦,情婦的一切向來是由金主決定的,不是嗎?」范倫給她一個迷人的笑容,卻逼得她說不出話來。
他說得沒錯,她既然答應成為他的情婦了,還有什麼自我可言呢?
「我會準備好等你來。」她無奈的說。
她的順從讓范倫的笑容加大,儘管她眼中閃爍著不馴,但她終究瞭解了自己的身份。
「那我晚上七點準時去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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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恩不斷的尋找心儀,希雅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他,一連幾天之後,希雅的耐心用盡,索性一太早到公司等他,非要他把話說清楚不可。
她待在他的辦公室,喝著秘書送來的咖啡,翻閱雜誌,一直等到十一點多才看到他出現。
「對,繼續找,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對……不計一切代價,多少錢我都付,好……我明天會將錢匯進你的帳戶。」跟徵信社通完電話,紹恩一抬頭就看到希雅一臉怒容的站在辦公室。
「看到我很意外嗎?」她不悅的揚眉,剛剛的電話她全聽見了,他不止自己找寧心儀,還要徵信社找她,他就不能死心的忘了那女人嗎?
與她五年的相處,會比不上那個五年前只在婚禮上見過面的女人!
「你又來找我什麼事?」他逕自走入辦公室。
她跺腳跟在他身後。「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四處找寧心儀做什麼?是想告訴她你救了雷弘,想跟她邀功嗎?是你要我們把雷弘整垮的,可是你現在卻要救它,是為了什麼?」
「我不想再玩下去了,我不要心儀再為了雷弘而痛苦。」
「她痛苦,我就不痛苦嗎?你的心從頭到尾都只有她,可是有沒有想到我?你什麼時候跟她復合的?是那天晚上嗎?你跟寧心儀過了一夜?」她所有的不甘化為一連串的怒吼。
「不錯。」他不否認,在椅子上坐下來道:「我跟心儀已經復合了,所以過去的一切我都不打算再計較,這樣說你夠明白了吧?」
「那我算什麼?這幾年的感情又算什麼?」她冷笑著問。
「什麼算什麼?這幾年我記得我沒有追求過你,我們充其量只是合夥人,如此而已。」他說得寡情。
希雅一呆。全心的付出,竟然被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他的可惡她算是見識到了。
「梁紹恩,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麼絕嗎?世界上不是只有寧心儀一個女人,難道你就不能想清楚,誰對你才是最有幫助的人嗎?」
寧心儀算什麼?她有跟梁紹恩同甘共苦過,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嗎?
她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她憑什麼在多年後來搶紹恩?
就憑她梁太太的身份?不,她不同意,她絕不會答應。
「別忘了你跟我還有我哥都是佛雷諾的負責人,如果你真敢這麼對我的話,我和我哥都不會放過你的。你不會要辛苦建立起來的心血就這麼毀掉吧?」她威脅道。
紹恩挑了挑眉,眸中閃現一道寒光,「你也別忘了,佛雷諾是我跟你哥哥共同付出心血才成就的,如果你真的愚蠢到為了私人感情而毀了大家的心血的話,我也會不計一切代價搶奪自己的權利,到時候你跟你哥都討不了好處。」
當初公司雖然是登記三個人的名字,但大部分的資金都是他集結的,且很多原始客戶都是他拉攏的,如果要比財力和實力,他絕對是優勢。
再說公司泰半的員工也是他提攜拉拔,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會不跟著他走嗎?屆時范家兄妹一點好處也討不到。
這個事實希雅也知道,所以她只是口頭恐嚇而已,沒真的打算惹惱他。
「對不起,紹恩,我並不是真的要這麼說,只是你太欺侮人了。」聲音一軟,她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靠著他的胸膛。
她想以柔媚說服他回心轉意。
無奈紹恩的心剛硬無比,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心儀,想趕快結束跟希雅之間的曖昧關係。
「別這樣,希雅,我不想教人看見,再讓心儀誤會。」他跟心儀已經錯過太多機會了。」
「寧心儀、寧心儀,又是那個寧心儀,你就不能別想她,只看著我嗎?」她用力扳住紹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