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她的手,紹恩沉聲道:「希雅,你別無理取鬧了,以你的條件,一定可以遇到喜歡的人。」
「除了你以外,我誰都不喜歡。」她執拗的抱住他,不顧一切的湊上芳唇親吻他。
紹恩無動於衷的任由她親吻,直到她察覺他的冷漠,才淚流滿面的退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她無法抑止的哭泣。「你真的那麼喜歡寧心儀嗎?」
「是。」他給她肯定的答案。
希雅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輸了,輸給那個被他拋棄了五年的棄婦。
一股忿恨自她的心中升起。「你以為她也像我這般愛你嗎?」她抹乾眼淚冷笑道。
紹恩蹙著眉,不解的望著她。
「你還不知道吧?寧心儀為了錢,答應當我哥的情婦,她已經跟我哥同居了。」
「不可能!」紹恩怒吼著站起來,見她跌在地上,也只是寒著臉看她。「她不是這種女人。」
「不是嗎?你別被她騙了,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哥。」
「我會去問他。」他冷嗤一聲,從桌子後走出來,「你最好祈禱這不是真的,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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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范倫命人送來一套象牙白的削肩晚禮服,搭配一雙同色系的高跟鞋,讓心儀知道自己真的無法拒絕出席這場晚會。
晚上七點一到,范倫準時來接她。
穿著一襲黑色的雙排扣西裝,兩人一黑一白十分顯眼,可見他為了今晚確實用心不少。
「謝謝,」
心儀讓他輕摟著腰,一起坐進法拉利跑車內。
范倫得意地一笑,發動車子。「應該的,不用謝我。我一向喜歡被人羨慕,尤其我的女人越漂亮越好,最好是全會場最耀眼的一個。」
「你不伯被打死?」
「因羨慕被打死,是男人的光榮。」
除了趁火打劫之外,其實他這個人還滿風趣的,心儀不禁露齒一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你知不知道我見你那麼多次,你沒有一次笑過?」
「是嗎?」她從沒發現。「我謝你,不是因為你送我禮服,而是公司。聽說你們已經停止對我們的收購,並且將跌停的股價拉抬,而且銀行也答應了我們的貸款,所以我應該好好的跟你說聲謝謝。」
「原來是這件事。」他的笑容有點尷尬,因為除了停止收購公司外,其他事情都不是他做的。「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也無法說服另外一個人。」
她很感激,他真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聽到這話,他笑得更牽強。
幸好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麼捱下去。
范倫將車子停好,打開車門扶她下車。
在月光下的她優雅清麗得宛若月下女神,非常奪目耀眼,身邊有這樣出色的女伴,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他驕傲的執起她的手,挽著她一起步入會場。
一黑一白的一對壁人,一踏入會場就立刻引起一陣騷動。
大家都想知道心儀身旁的帥哥是誰,何況她最近才因為雷弘企業即將破產的消息上過新聞的頭條,如今公司奇跡似的化險為夷,人人都臆測著是哪個大人物幫了她,如今看到一個男人跟她在一起,他們自然更好奇了。
「心儀,好久不見了,你近來更漂亮了。」一個演藝界的知名歌手率先走近他們。
她雖然是跟心儀說話,但眼睛卻瞟向一旁的范倫。
「哎呀,心儀,你身邊的男士是誰啊?粱先生的朋友嗎?」另一位某企業總裁的夫人也靠過來。
她一樣把目光放在風度翩翩的范倫身上。
心儀對這一切假裝視而不見,含笑有禮地回道:「是嗎?兩位也很漂亮。」
這兩個女人在社交界是出了名的勾郎妹,只要是稍有「姿色」的男人都逃不過她們的死纏爛打,所以她對她們的接近一點也不意外。
「我到那邊去打個招呼,你們聊聊吧。」她乾脆將范倫推給她們,樂得輕鬆自在。
「等一下。」范倫微笑著將她拉回來,輕擁在懷。「你是我今晚的舞伴,怎麼可以離開呢?」
心儀的笑容僵了一下,只好乖乖的待在他身邊,隨他一起四處和人打招呼。
兩人親密的模樣再次引起眾人議論。
「奇怪,她不是博雅科技梁紹恩的妻子嗎?怎麼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一塊?」
「你們不知道嗎?聽說她被冰凍了五年,這次梁紹恩回來還帶了別的女人,恐怕他們這樁有名無實的婚姻很快就要宣告結束了。」
「原來如此,難怪她要急著找對象。」
眾人的冷言冷語不斷傳人心儀耳中,她原本已十分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
「別介意別人說的話。」范倫握了握她的手,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我知道。」
「佛雷諾先生!」突然一個企業集團的總裁認出了范倫,驚訝的排開人群走來,拉住他的手。「真是太意外了,你這個大人物竟然會出現在台灣,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要來的消息?」
「佛雷諾」三個字像雷一般,敲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大家紛紛轉頭望向他們。
「佛雷諾?是那個國際集團嗎?」
「天啊!他怎麼會那麼年輕?寧心儀真是幸運,先是博雅科技的梁紹恩,現在又是佛雷諾的負責人之一,她攀上的都是鑲鑽的男人。」真是讓人又嫉妒又羨慕,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了。
很快的有人靠過來巴結道:「心儀,真是太好了,為我們介紹一下佛雷諾先生吧!」
心儀不知該如何是好。
范倫一臉自在的與那位企業總裁敘舊,對這群人完全不予理會,令心儀更加尷尬。
「佛雷諾先生,另外兩位佛雷諾先生也會來台灣嗎?」
「當然,他們跟我搭同班飛機到達。」他一直保持溫和卻不易親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