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一笑,不再緊張。
「我一直不知道你跟他是朋友。」
「如果讓你知道了,你豈會答應當我的情婦,那我的計劃不是告吹了嗎?」希雅會怨死他。
「你會要我當你的情婦,是不是為了希雅?」
這樣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要她當情婦,卻完全不進一步要求她,因為他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范倫讚賞地望她一眼。「你很聰明,一點就明白,不像希雅,什麼事都要問到底。不過有件事情你只猜對了一半,我是為了希雅沒錯,可是我也喜歡你,如果能順利拆散你跟紹恩的話,我就可以放心的追求你,因為你跟我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不同,很特別。」
特別?應該是愚蠢吧!「你喜歡笨女人?」
「笨?你覺得自己笨嗎?」他哈哈一笑。「我喜歡的是你的癡情。一個男人一生能讓女人癡情一次,是最幸福的,而紹恩是特別幸福的男人,因為他一次被兩個癡情的女人所喜愛。」
是嗎?心儀苦笑。「不過也很累,是不是幸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范倫大聲的笑了起來,因為他想起紹恩那副為愛痛苦受折磨的模樣。「你說得不錯,同時被兩個女人愛上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他絕對不要那麼倒楣。
兩人邊聊邊走著,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突然一輛熟悉的車映入眼簾,看見那輛車,心儀談笑的臉變得緊張而嚴肅。
隨著她的目光望去,范倫也看到了。
「糟糕,那小子還是找來了,看來他找上跟你通電話的人了。」
「你知道我偷偷打電話的事?」她還以為他待在房間什麼都不知道呢!
「不然他怎麼找得到這?」范倫笑著說,走向已經下車,迎面而來的紹恩。「你真是不死心。」
「我不是來找你。」越過他,紹恩直接走向心儀。「跟我走。」
「我不要。」她別過頭不想看他。「我已經是別人的情婦,請你別再來找我。」她想走到范倫的身邊,但被他拉住。
「你不是他的情婦,你只是將自己賣給可以救公司的人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比他更有權利。」他霸道的欲拉她上車。
這種論調她無法接受。「我不明白你說這話的意思。」
「你問范倫就清楚了,我相信他不敢騙你。」紹恩冷瞪著想走過來的范倫,眼充滿了警告。
范倫突然停下腳步,面對心儀詢問的眼光,他笑得牽強。
「告訴她。」紹恩咬牙切齒地道。
他困難的清清喉嚨。「他的意思是……他也是佛雷諾的老闆之一,所以也有權利擁有你。」
他快速的說完,不敢看紹恩的眼光。
什麼?心儀怒火中燒,回眸瞪著紹恩。
「范倫——」他威脅的低吼。
「好好好。」范倫認命的舉手投降。「雷弘是他救的,股價是他拉抬的,銀行的貸款是他幫你處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心儀瞠目低叫,范倫,想不到連你也騙我。」他們都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心儀,我是真心向你懺悔。」紹恩抱住心儀,祈求她的原諒。
「知道這件事並不能代表什麼,它只是說明了我再也不用當任何人的情婦。」她倏地邁步離去。
男人,都只是喜歡騙人的動物!
「不,你是屬於我的。」紹恩追上去抱住她,並且佔有的親吻她的唇,烙下火熱的印記。
「不,你說錯了,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只屬於我自己!」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他,招了輛計程車,逃也似的離開。
不過,她再一次的逃脫只是更堅定了他追逐她的心。
他走回自己的車子。「你的帳我改天再跟你算。」
范倫苦笑著目送他離開。
「出來吧,你都聽見了,人家心沒有你。」
從樹後走出來的希雅早已哭紅了雙眼,她在公司外頭看見他正好開車出來,於是好奇的跟著他,沒想到看到這令人難過的一幕。
「哥,我不甘心。」
看他對寧心儀深情款款,聲聲道歉,她的心都擰痛了。
范倫憐惜的看著她。「那你希望哥怎麼安慰你?帶你到倫敦還是巴黎玩一玩?」
「我不要安慰,我要報復!」
「唉!紹恩的例子你還沒看夠嗎?報復的結果只會帶給自己傷害,而且感情是兩情相悅的事,你要怎麼報復?」
擦乾淚水,希雅一臉仇恨。「我不行,但哥可以,你別忘了她是你的情婦,只有你可以把她從紹恩的身邊搶回來。」
天,他不想死得那麼快!「你別氣壞了腦子,想陷害親哥哥。」他說什麼也不同意。
他是遊戲人間、愛開玩笑沒錯,但可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拿來玩,畢竟遊戲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他絕不會做這種危險的事。
「好,你不幫我,我自己來,你只要別妨礙我就行了。」希雅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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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儀回到寧家,一踏進家門,第一眼看到的是已經出院的父親,她鬱悶的心情暫時被興奮取代,漾著笑投入父母的懷抱。
「爸,太好了,你已經沒事了。」她不禁喜極而泣?
看到失蹤多日的女兒出現,兩老又驚又喜,開心得幾乎掉下淚來。「傻女兒,這些日子跑到哪去了?知不知道爸媽很擔心?」
「對不起、起不起。」她迭聲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會一聲不響的走掉了,請爸媽原諒我這一次。」
「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呢?你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公司。」寧母心疼的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雖然你留下來的信什麼都沒說,但從公司的情況就知道,一定是你為公司做了什麼事,爸媽怎麼會捨得怪你?我們是心疼你,怕你受了委屈。」
心儀一時百感交集,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再度潰堤,面對父母兄長關心的追問,她什麼話都不能說,只能答應他們,以後不再教他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