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簽,我是她的丈夫。」紹恩毫不猶豫地跟她走向櫃檯。
待他簽完名後,范倫開玩笑地道:「我以為你已經簽字離婚了。」
「我是簽了,不過離婚協議書已經被我撕掉了。」他快速走向病房。
希雅難過的看范倫一眼。
「去看看她吧!」他鼓勵的握住妹妹的手,拉她一起走。「事情總要解決的,至少你欠她一句謝謝和對不起。」
「嗯,除了謝謝和對不起之外,我還欠她一個解釋。」
病房內是一幅不容他們打擾的畫面。病床上的心儀睡得安詳,坐在病床旁的紹恩則是癡情的凝視著她,他們交疊的雙手意味著兩人的心再度結合。
希雅低頭退出病房,「我想我們兩個人都不要進去打擾了,欠心儀的解釋我會寫信向她賠罪。」
她願意退出這場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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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儀住院期間,紹恩寸步不離的守候,寧母一再咄咄逼人都沒有辦法罵走他。
只要心儀一天不肯原諒他,他就一天不離開醫院。
這樣的真情,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感動,更何況是心儀。
只是希雅的話言猶在耳,她無法忘記他的殘忍,她害怕再度受到傷害,因此她只有不斷的偽裝自己,假裝對他視而不見,不理不睬。
這情形看在其他人的眼,都對紹恩產生同情之心,紛紛轉而勸她,最後連寧母也深受感動。
「心儀,夠了,你還要折磨紹恩到什麼時候?」趁紹恩去為她倒熱水的時候,寧母偷偷的對她說。
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因她變得如此憔悴,實在令人難過。
「我沒有要他這麼痛苦。」她面無表情地道。
其實她何嘗不心疼,只是情傷實在太痛苦了,她不想再陷入。
「你這孩子真是倔強。」寧母長歎一聲道,從口袋拿出一封信交給她。「我來醫院時,在大門口遇到范倫,他要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信?」
「你拆開來看看吧!」
心儀將信封拆開,信上面娟秀的字跡是希雅的。
心儀:
請原諒我用這種懦弱的方式向你致歉,除了要感謝你不計前嫌的捨
命救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說聲對不起。
那日我在咖啡館所說的話其實全是謊言,紹恩除了你之外,從未愛
過任何女人,我是出於嫉妒才那麼說的。
五年來,我一直知道他心有個人,卻不知道是誰;我花了五年的
時間,努力的想取代那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始終無法如願,他一
直是若即若離的對待每一個向他示好的女人,對我也不例外。
直到回台灣的飛機上,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才知道原來佔據他
心中的人是你。
醋意使我失去了理智,一心想搶回紹恩的我對你充滿敵意,因此不
斷在你們之間挑撥,使紹恩對你產生誤會。
他之所以會要我哥對付雷弘,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是吃方於鎮的
醋,嫉妒你跟別的男人如此熱絡,這一切都是由於他愛你。
所以請你原諒他吧!原諒一個因為愛你而瘋狂的男人,別再折磨他
了 。
最後祝你早日恢復健康。
永遠不會再阻礙你幸福的希雅 筆
看了這封信,心儀淚如泉湧,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
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絕情,知道他為什麼會想害他們破產,原來這一切都是出於愛。
「傻……真傻……」一個不懂得如何表現愛的人,才會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想必他這些日子一定與她一樣痛苦吧!
寧母看了那封信,知道自己誤會紹恩了。「心儀,原諒他吧!」
「媽,我……」她泣不成聲的搖頭。
抱著熱水瓶,紹恩站在門邊,望著她的眼神充滿痛苦。「你要如何才肯原諒我呢?」
他緩緩的走進病房,在她的身邊坐下。
「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辦到。」
「你們談吧,我出去一下。」寧母識趣的退出病房。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心儀逃避的想躲入被子中。
「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他拉開棉被,強迫她面對他。「我想知道你願不願意原諒我,是不是還愛著我。」
「我說了,你就會死心嗎?」
「不,不會死心,我會加倍努力贏得你的愛。」他固執地說。
他這份執著令她感動,她的眼中忍不住泛起淚霧。「你真傻,為什麼擁有時你不珍惜,失去了才想挽回呢?這樣對我公平嗎?」她哀怨的看著他。
「是不公平,我讓你受了五年的委屈,所以你即使再考驗我五年也是應該的。」
「傻瓜,你真是個傻瓜。」她眼中含淚笑著偎人他的懷。「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紹恩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她。「我想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但卻是到了美國才發現。」
「那你為什麼不回來呢?」讓她白白等了五年,怨了五年。
「因為面子拉不下來。」他笑著輕吻她的櫻唇。
「那現在呢?」她嬌笑著問。
「已經被你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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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次舉行婚禮,想把五年前末圓的夢完成。
雖然這場婚禮只是圓夢,但紹恩十分慎重其事,不僅在教室舉行,還佈置了萬朵玫瑰,每一束玫瑰上都有他親手寫的「我愛你」三個字的紙卡,以表示對心儀的愛意和歉意。
滿瞼幸福笑容的心儀,與紹恩手挽著手緩緩步出禮堂,他們已經在牧師的見證下完成了婚禮,正打算坐上禮車之後直奔機場,展開環球一周的蜜月旅行。
上車前,范倫走了過來,送上桃園別墅的地契,作為給這對新人的賀禮。
「你還想讓心儀住在那個地方!」紹恩沒好氣地喊。
就知道他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我可是連碰都沒有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