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的手再次探入她的衣襟內,撫揉著她的渾圓,引起她觸電般的一陣輕顫,這次她沒有再反抗了,耳邊傳來他狂肆的笑聲。他是一個喜歡掌控一切的男人,她知道了。
他喜歡的是她帶給他的挑戰感,還有……新鮮。
但是這份新鮮感能維持多久呢?
這就看自己的肚子爭不爭氣了。
☆ ☆ ☆
想要肚子爭氣,就要捉住皇上的愛,雖然是新婚,皇上夜夜來皇后殿就寢,但誰能保證這樣的日子會有多久。後宮裡的嬪妃那麼多,在她來之前,一定有比較受寵的妃子吧。
那些妃子只是暫時被冷落而已,他也許很快就會回到她們身邊。所以她不敢有太多的冀望,一切就看命運的安排吧。
為了早日熟悉皇宮的環境,她閒暇時會要趙尚宮和李尚宮帶她到處走走,看看嬪妃們的住處,還有宮女們的生活情況。
跟任何地方一樣,在這裡宮女的身份也有尊卑之分,有在主子們身邊伺候的大宮女和尚宮,也有只能做些雜務與粗活的卑下宮女。
主子們和高級尚宮、大宮女走的路,是下等宮女不得出入的禁地,她們甚至不被允許在嬪妃們的面前出現,只能隱蔽在角落裡。
「賤丫頭,動作還不快一點,洗衣服的水都快用完了。」一群忙碌的中年宮女呼喝著一個年輕的宮女,要她快點從水井裡汲水。
冰奴停下腳步看著她們,看著那名年輕宮女吃力地從井裡打起水,將水倒進洗衣婦的水盆裡。
但是倒的速度遠遠不及她們潑洗的速度,一桶水還未打上,剛剛倒下去的水就已經沒完了。
「有不少得罪主子的宮女,都會被貶到這種地方來。」李尚宮掩著口鼻,嫌惡地說。
髒水的臭味,讓她覺得難受。
「知不知道她們犯了什麼錯?」冰奴好奇的問道。
人都是生而平等的,主子有什麼權利如此奴役下人?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娘娘們處罰宮女,向來是不需要理由的。」趙尚宮有感而發。
意思即是,主人教訓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全憑一己高興。冰奴緩緩移步過去,「與其用手一桶一桶的打水,怎麼不用條繩子綁著水桶打水呢?」
南宮白精通五行奇門,對於生活瑣事,也有很多特殊的法子,冰奴自然也學了不少。
她讓人在井上搭個木架子,架子上纏繞著一條粗繩索,繩索下方綁著一個水桶,轉動木架子上的木軸子時,水桶就會緩緩而下,再反方向逆轉時,一桶滿滿的水就汲上來,很快的就將洗衣盆倒滿了。
「有水了……有水了。」「這樣比手拉著水桶快多了。」
「也省力多了。」宮女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家無不讚揚皇后的冰雪聰明,向來沒有任何一位主子會注意到她們的需求。
「謝謝皇后!」她們真心誠意地跪下來道謝。
尤其是那個叫喜和的打水宮女,更是一直以感激的眼神看著她。「汲水的方法還有很多種,我會和皇上一一討論後,再幫你們挑一個最好的方法。」冰奴允諾道。
「謝謝皇后娘娘。」宮女們無不俯首稱謝。
看似冷漠嚴厲的皇后,其實擁有一顆比誰都纖細的心,不但瞭解到宮女們的需要,還幫她們解決困難。
對於毫無黨派之爭的下等宮女們來說,她就宛如天上派下來的仙女,解救了她們的苦難。
「好了,都起來吧。」對於這群感激涕零的宮女,冰奴除了命令她們起來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性子一向清冷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她只是做了自己認為該做的小事而已,沒想到就引起那麼大的迴響,令她感到意外。
「有什麼需要就到皇后殿來告訴我。」她的口氣柔和下來。「是的,謝謝皇后娘娘。」說完,她們又要朝她跪下來。
受不慣這種宮廷禮儀的冰奴,只得帶著尚宮和宮女們匆匆走開。
一國的皇后,似乎沒有想像中難當。
☆ ☆ ☆
皇宮就像是一座大戲園子,裡面人的一切舉動,都逃不過觀賞者的眼睛,更何況還有各宮各院派來的那麼多眼線。
「她就是假慈悲。」玉嬪悻悻然的哼了一聲。
最近四位嬪妃常常聚在一起,為的是商討對付皇后的方法。那個異邦公主一進宮,就大肆揮霍她的嫁妝,把整箱的珠寶一件一件的往外送,就像有用不完的金山銀山一樣。
她們雖然也來自顯赫世家,但能運用的錢財卻遠遠不及這位公主。她用珠寶來籠絡眾人的心,有很多原本效忠於她們的宮女、尚宮、內宮,現在全部倒向她那一邊去了。
四人在皇官裡的勢力,一天不如一天了。
「沒辦法,誰教她就是有錢又有知識呢?上國是大國,那個國家裡能學、能用的東西一定不少。」禧嬪好生羨慕,怨歎自己生錯了地方。
「不提別的,就說她的醫術好了。你們說,她真的可以醫好太后嗎?」
「當然不可以。」淑嬪想也不想地否定。「她要是真醫好了太后還得了,你們想想,那她不就會更囂張,氣勢更如日中天了嗎?」敢跟皇上共乘龍輦,她可真夠大膽的了。
「那你有什麼法子?」金嬪問道。
「當然是阻止她醫治太后。」她早想好了因應的對策。「這些天,咱們輪流到太后殿,千萬別讓太后喝她開的藥。」不管是不是能醫好,只要不喝她開的藥,料她也變不出戲法。
「說得好,就這麼決定。」四位嬪妃達成了共識。
「娘娘。」門口響起了叫喚聲,是金嬪的貼身宮女。
「什麼事?」金嬪不悅地揚高聲音。
「是……是娘娘交代的那件事情有消息了。」
「什麼?」金嬪聞言,立刻換了神色,滿面笑容移向門邊詢問:「是那件事嗎?」
「是的,娘娘,現在正是時候。」宮女雀躍地說。
金嬪喜形於色,回過頭急急向三人告退後,連忙開門離去。「什麼事情啊?這麼神秘兮兮的。」玉嬪微蹙秀眉地埋怨,狡詐的金嬪鐵定又在使什麼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