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寒谷醫神。」
「寒谷醫神?」這個名字凌雲聽過,但不知道世上是否真有這個人存在。「聽說他能解世上所有不能解的毒,能醫世上所有不能醫的死人。」
「醫死人雖然有些誇大,但只要死去不超過一日,他都能救活倒是事實。」
大夫的話給了凌雲莫大的希望。
「那快告訴我,他住在哪裡?」
「遠在天山的寒谷。」大夫長歎一聲地道。
「什麼?」這無疑是將他升起的希望,澆上一桶冷水。「天山距離這裡至少數千里,只怕姿君早已活活痛死了。」
莫非是老天爺同他作對,懲罰他之前擁有她,卻不懂得珍惜嗎?
凌雲頹然的坐在椅上。
「沒辦法,聽說寒谷醫神南宮白從不踏出寒谷,就算有人找到寒谷,也未必能求得他一醫。」
凌雲倏地站起來,「你說什麼?你剛剛說寒谷醫神叫什麼?」
「南宮白,莫非凌公子認識?」
認識,他當然認識。
南宮白就是一直糾纏著姿君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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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白!你給我出來!」凌雲抱著陳姿君衝入巡撫府內。
「大膽!你是什麼人?知道巡撫府是什麼地方嗎?哪容得你如此喧嘩?」手執火把,由四面八方奔出來的衙役,緊緊的將凌雲圍住。
「我找南宮白,快叫他出來。」凌雲情急的大喊。
「發生什麼事,這麼吵?」從睡夢中被吵醒的秦千里,打著呵欠和一樣聞聲而來的南宮白走了出來。
「咦,你手上抱的是誰?」一臉惺忪的秦千里揉揉眼睛,想看清楚凌雲手上抱著的是何人。
就在他努力的想看清楚時,南宮白已經臉色大變的奔了過去。
「姿君!」
「她中毒了,你快幫她醫治。」凌雲急聲道。
「什麼?中毒?!怎麼會這樣?」秦千里快步走過來。
在南宮白的帶領下,凌雲抱著陳姿君來到客房。
「怎麼樣?她還有救嗎?」凌雲心急如焚的問道,看到南宮白臉上的表情,一顆心直莊下沉。
「放心,他是醫神,沒有醫不活的死人。」秦千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她毒發多久了?」南宮白冷漠如冰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陳姿君的臉。
「三個時辰了,怎麼樣?」
「這種毒一發作就要四個時辰,剛開始只是血脈倒逆,全身疼痛難當,但隨著時間的過去,毒性越發厲害,最後將全身的血脈凍結,直到四個時辰過去,才會慢慢恢復,但每隔七天就一個循環,直到第七次,才會全身血脈進裂而死。」
「哇!這麼殘忍。」秦干裡怪叫道。「是誰發明這種折磨人的毒?」
「我。」
「你?」
凌雲和秦千里瞠大眼,驚駭莫名的瞪著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凌雲怒極的緊揪著他的衣領,「你知道她有多麼難受嗎?」
南宮白揮開他的手,雙瞳進射出殺人的火焰。「我從未要她受苦,也捨不得心愛的女人受苦。發明各式各樣的毒是我的興趣,但我從來不用它們。」
「從來不用?那姿君身上的毒從何而來?」事實擺在眼前,他還想推諉。
南宮白一臉坦蕩,「不知道。」
他坐在床沿,揚聲呼喚著守在門外的冰寒二奴,要他們把他的醫箱提來。
他這次出門,確實是帶了這種新發明的毒,但他沒有用過,也沒有人知道,除了……
「冰奴、寒奴,你們誰動過我的醫箱?」
冰寒二奴茫然的互視一眼,一致的搖頭。
「我們未曾動過谷主的醫箱,但有個人曾經來過谷主的房間。」
「誰?」
「秦千香小姐。」
事情真相大白,是秦千香因為嫉妒,趁著南宮白不在,偷了他的毒藥傷害陳姿君。身為兄長的秦千里,慚愧不已。
「該死的秦千香,我一定還姿君一個公道。」說完,他大步的離去。
他這次再也不縱容了,一定要把這惹禍的妹妹遠嫁到關外,一輩子也不得回來。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凌雲著急的問道。
毒是他發明的,那他一定有解毒之法。
「我可以解毒,但有一個條件。」南宮白將銀針往陳姿君的眉間一扎,她登時昏睡過去。
「什麼條件?」早該知道這男人不會輕易應允。
「要她,或者是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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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姿君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只知道自己一覺醒來,全身舒坦無比,疼痛在一覺醒來後,消失無蹤。
只是,為什麼端飯進來的是冰奴姊姊,她不是南宮大哥的侍從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天楓山莊裡?
「早,姑娘。我準備了蓮子粥,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冰奴和顏悅色的將她扶起來。
陳姿君綻出柔柔的笑,「又麻煩你了,冰奴姊姊。」
「沒什麼,這是主人吩咐的,讓你多多休息。」
主人?「你是說南宮大哥?」
冰奴點點頭,走到妝台前,拿了一把精緻的玉梳為她梳頭。
看到她手上的玉梳,再看看周圍的環境,陳姿君驚覺自己不是在天楓山莊裡,而是身在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兒?」
「天山寒谷。主人花了五天的時間,騎著蒼樂下眠不休的趕路,將你帶回寒谷解毒。」冰奴一面為她梳頭,一面道。
「解毒……寒谷?」莫非那不是一場惡夢,而是真的?
那雲哥哥憂心如焚,瘋狂的抱著她到處尋醫也真的嘍?
「那雲哥哥呢?他是不是也在這裡?」放下手中的蓮子粥,陳姿君朝門口奔去,想去找凌雲。
冰奴追出來拉住她。「姑娘,你別這樣,凌雲公子並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那他在哪裡?冰奴姊姊,請你快告訴我。」陳姿君焦急的拉住冰奴的衣袖。
冰奴一臉的為難,不忍心告訴她事實真相。
「冰奴姊姊,我求求你,求你快告訴我。」陳姿君不斷央求著。
「他已經死了。」南宮白一身白衫的走過來,輕責的看了冰奴一眼。「我不是交代要好好照顧小姐嗎?外面風大,為什麼還讓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