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看過一向溫和的他發火,想不到這一翻起臉來竟然比其他兩個兄長還教人害怕,渾身散發出一股邪殘的力量,教人直打顫,恨不得沒有惹惱他過。
「出去!」咬牙切齒的進出這兩個字,被嚇壞的兩人如蒙大赦。
「是……是……這就出去。」老夫人拉著懷菁立刻奔出。
柳無言當然也不想留下來承受他的怒氣,身子一轉就想跟著出去,可是,一個頎長身軀迅速阻擋在門前。
柳無言機敏的倒退一步,避開與他的碰觸。
「你到外面去守著,任何人都不許進來。」低沉著嗓音,他頭也不回的向簫竹下達命令。
仍是一臉不解的蕭竹,雖然不明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他眼神裡的肅殺之氣,他知道他是真正動怒了,因此聰明的不敢多問一句,跨步走出房外,並且順手將門關上。
秦梵的眼瞳與她對視許久,伸出手指輕輕畫過她精離細琢的臉龐,停留在她飽滿的唇畔。「我實在想不到你會這麼大瞻,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會如何?由你燃起的火必須由你來滅。」因燥熱的慾望使聲音變得粗啞,充滿情慾的眼眸直盯著她誘人的紅艷雙唇。
房間裡的空氣倏地變得稀薄,令柳無言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戚。「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她不由自主的往退後一步。
看見她驚惶,渾厚的笑聲從秦梵喉間逸出,氤氳的目光更深黯了。「看來你的記性真是不好,這麼快就忘記你對我做的『好事』了?」慾火使得他臉龐發紅,渾身蘊著火焰。
他的靠近透著威脅,柳無言明白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他決計不會讓她輕易的離開,眼看著他的臉龐越來越紅熱,藥性正劇烈的加速發作,有始以來第一次的無措襲上她的心頭,身一低她抽出靴裡的匕首刺向他。
儘管是陷在全身火熱的滾燙中,秦梵還是靈敏的避過了,並且手腳快捷的在她反身又要刺來時,出手截住她握著匕首的皓腕。
「你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投懷送抱了?」
柳無言不敢相信自己一時大意竟落入被制的窘境,瞧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以及眸中燃燒的火簇,一股懼意湧了上來。
輕歎一聲,她輕緩了口氣的道:「三爺人大心大,應該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和下人過不去吧。再說無言這麼做也是遵照老夫人的吩咐,討她老人家的歡心而已,照理說三爺還應該獎賞無言的忠心才是。」
「你的忠心是對我,而不是對我娘。」死到臨頭還倔強的在要嘴皮,她當真以為他不敢拿她怎麼樣嗎?
握住她手的力道加勁,柳無言英氣的蛾眉頓時擰了起來,她那不馴的臉上滿是因為疼痛而微沁出的細汗。
相較於他被慾火焚身的汗水,她微沁的細汗根本算不了什麼。
涔涔而下的汗水已經澆熄不了他體內的渴望。
「誰說我現在不是正在獎賞你呢?」冷不防的出手,他點住她身上的幾處大穴,令她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被制,全身不能動彈,只能瞠眼以視。「而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正好喜歡你的樣子,想抱抱你呢?」
曖昧不明的話由他抱著她走往床榻的動作中,讓人肯定他的意圖,原本放在她腰間的手跟著撫上她的胸脯,嚇得她睜眼瞠瞪,苦不能動彈。
「三爺只怕搞錯對象了,無言不是你的那些『紅粉知己』,更不是你龍陽癖的愛好者。」
「是不是龍陽癖的愛好者無所謂,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沒有,要以牙還牙的記得嗎?現在換成你動彈不得了,感覺如何呢?」
已失去耐心的他,強忍住撕裂她衣裳立即佔有的衝動。他不想嚇著她,造成她的傷害,伸出乎讚歎的撫理著她黑緞般的髮絲,感覺那種在他掌下滑溜順過的柔潤觸感,牽動他的每根心弦。
柳無言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掌劈開他,卻又無奈受制於他的突擊動彈不得。
她再無知也可以從他的舉動知道,他早已發現她的身份了,不然哪個男人會以這種熱烈的眼眸來看待自己。
「三爺不會是想乘人之危,輕薄小女子吧?」在他的祿山之爪探向她胸脯之際,她開口想確定自己的猜測。
「柳副總管是在開玩笑吧?堂堂太守府的副總管什麼時候變成嬌弱的女子了?我這個代理太守秦三爺怎麼會不知道呢?」
粗喘的氣息焚燒著理智,他的手指開始靈巧的解開她衣上的盤扣,引起她的一陣抽氣聲,更篤定了她害怕的想法。
他桀桀笑道:「看不出來柳副總管的身子這麼強壯,連胸肌都異於常人的『偉大』。」將手置在她用布纏繞住的胸上,故意露出羨慕的驚歎聲,好像那是他多年努力卻又達不到的夢想,艷羨不已。
這個登徒子!柳無言恨不得以眼神殺死他,開始有點後悔玩火自焚了。
他根本就是故意裝作不知,只為了玩弄屈辱她,以報她的下藥之仇!
看她一向冷然的容顏露出驚惶之色,秦梵臉上的笑容更加深,帶有手力的魔指更是不放鬆的游栘在她繃緊的身軀上,引起她一陣陣的輕顫。若不是他內力深厚,強抑慢藥力的發作,此刻事情的發展恐怕會令她更害怕,
「你想我是不是應該趁此機會,驗明正身呢?」期待已久的夢想,終於要在此刻實現了。
「你若是敢這麼做,一定會後悔的。」眼瞳仇恨的瞪著他,發出凶狠警告。「我會殺了你,並且要秦家的所有人一起陪葬。」
「是嗎?我很懷疑你有這個能力,不過我會給你機會,不會將你的秘密洩漏出去,你依然是我們太守府的副總管,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邪肆的手指輕彈上她白皙的臂膀,將她捆綁在胸前的束縛一一解開,當那對雪白的酥胸眺出束縛,挺立在眼前時,她美得令人忘記呼吸,「或許我應該更改承諾,讓你以女人的身份出任總管之職,以免你再繼續殘虐自己。」他噙苦笑說,低頭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