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的看著他。他這是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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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您說現在怎麼辦?三表哥跟柳無言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我不是沒希望了嗎?」一大清早,懷菁就聽到秦梵和柳無言回來的消息,急忙奔到秦老夫人的房裡來,求她想辦法。
老夫人不捨的看著她這幾天哭浮腫的一雙核桃眼,又是歎息又是無奈。
兩個男人在一起睡了一夜,算不算生米煮成熟飯,她也不知道,但心裡對柳無言的愧疚還是有的,畢竟人家不願意,是自己兒子強上了人家。
唉!男人對女人強暴是犯法的;但男人對男人呢?這要算什麼?
「姨娘,您倒是說說話呀,您不會想讓秦家絕後吧?」懷菁繼續在耳邊聳恿著。
這話說得太嚴重了,除了秦梵以外,她還有兩個兒子呀,怎麼能說是絕後呢?太誇張了。
「你這孩子,別口沒遮攔的亂講,梵兒還不到七老八十的年齡,怎麼知道他就不會生了呢?」老夫人伸手揉了揉額際。有時候她真的覺得累了,被懷菁吵累的。
「是不是能生我不知道,但男人跟男人無法傳宗接代的道理,我倒是清楚得很。」
越說越沒個矜持,這種話從姑娘家口中說出來能聽嗎?
「那你說怎麼辦?」老夫人已經智窮,想不出主意了。
「也許……」懷菁欲言又止,低著頭絞著手絹,像想出什麼主意又不敢提似的,吊足了老夫人的胃口。
「有什麼方法你就說吧,姨娘會為你作主的。」心急的老夫人不耐煩的催促。
明知道她是急性子,說話還這麼吞吞吐吐,是存心教她著急嗎?
懷菁心裡暗喜,她就是希望老夫人這麼說。「可是懷菁說出來,怕姨娘會當我是個不良的人。」
「不會、不會,姨娘知道懷菁最乖,是最為梵兒著想的人,怎麼還會怪你不良呢?你直接說好了。」
開心的笑容漾在懷菁的臉上。「姨娘真的不怪我?」
「不怪、不怪,快說吧!」老夫人急了。
懷菁三吾,依在老夫人的身邊坐下,俯耳說出想了一夜的秘密計畫。
「姨娘想過沒有?表哥以前喜歡的是女人,可見他還是正常的男子。如果我們可以找個女人跟他生個孩子的話,那就不會絕後了啊!姨娘,您也就不用為他的事情擔心了。」言下之意大有犧牲自己去生育一個孩子的意思。「只要我們再一次--」
「不可以。」不等她說完,老夫人就毅然決然的打斷。這個蠢丫頭的意思她懂了。「梵兒那麼聰明,同樣的當絕不可能上第二次,再說生孩子也不是光靠你一個姑娘家就可以做到的,梵兒不點頭也沒有用。依我說你倒不如去巴結柳無言,或許還來得有機會些。」
「什麼?巴結柳無言?!」要她去向情敵低頭,這種事情她萬萬做不到。「姨娘--」
「夠了。」老夫人煩不勝煩的擺擺手,「我們已經夠虧欠人家了,想想他這麼俊的一個人受了這般大的委屈,心靈上的傷害應該很大,咱們該想想怎麼彌補他才是。人家好歹也是個堂堂的男人啊,一府的總管,現在被梵兒給……唉!」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老夫人,您交代的補品奴婢燉好了。」綠荷端著一盅熱湯走了進來。
「補品?什麼補品?姨娘人不舒服嗎?」懷菁問道。
「沒有,是我吩咐下人燉給無言喝的。」老夫人斜她一眼的說。
懷菁張口看著補品,有點無法置信的轉向老夫人,「姨娘還燉補品給那個人喝!您忘了他是搶走三表哥,害三表哥變性的人嗎?」
不公平、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
面對懷菁的無理取鬧,老夫人耐心漸失。「算了,再跟你說也是多餘,你要聰明的話就聽我的,對無言好一點,別再惹事了。」說完她就帶著綠荷走了出去。
懷菁又氣又不甘心的直跺著腳,巴不得把地上跺出個大洞來,將柳無言摔死。
「不甘心、我不甘心!」她咬牙切齒的大叫。「好,我就照姨娘的話試試看,無論如何都要將三表哥從姓柳的手上搶回來!」她恨聲的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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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副總管,你在哪裡呀?請你出來。」幾個婢女手放在嘴邊在樹下呼叫,四處找尋柳無言的身影。
藏身在樹上的柳無言搖搖頭,冷眼旁觀這群婢女無頭蒼蠅似的找尋,然後靜待她們離開。
「怎麼不回答她們?」身邊的樹枝稍沉,秦梵的聲音隨即出現在她耳邊。
他尋了一個早上,才找到她藏身的大樹,這幾天她不只躲他,也躲著母親,躲著不斷送來的補品。
「我娘這會兒又逼你喝什麼了?」回來的這些天,娘天天燉補品往她帳房裡送,他一走近帳房,就聞得到藥味。
「牛鞭、虎鞭、鹿鞭--」
不待她說完,秦梵就哈哈大笑起來,差點笑岔了氣。「哈哈哈……這不是專燉給男人吃的補品嗎?我娘怎麼補到你身上去了?難不成她還想幫你補出條鞭來不成?」邪氣的眼眸朝她身上瞄一眼後,笑得更大聲、更狂肆。「我看娘這些補品是送錯了地方,應該送到我房裡,再由我來補你還差不多。」
下流的雙關語柳無言豈會聽不出來,她冷漠的斜睨他一眼。也不知道要反省一下,今天這種局面是誰造成的。
見樹下的婢女都離去了,她縱身下樹想離去。
「等一下,你要上哪去?」他如影隨形的躍下樹來跟著她。
「我不像三爺那般福氣,做下人的命苦,不像主人可以無事清閒,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屬下去辦呢。」她瞧也不瞧他一眼。
原本副總管的職務就夠她忙的了,現在還要躲這對奇怪的母子,忙得她連去查證據的時間都沒有,偏偏冷衍又頻頻催促,一再逼著她。
柳無言的腳步加快,秦梵始終含笑不離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