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一笑,換她以愉快的心情後退幾步,甜甜的說:「屬下這就去叫人來抬三爺回去,讓您房裡那些『美人』好好的伺候您,好好的享受幸福的感覺,保證三爺一定會非常的滿意。」捉弄的快感讓她輕笑著走出門,留下房內一臉咬牙切齒的秦梵。
「柳無言,你給我回來,立刻給我--回--來--」震耳的狂怒在靜謐的夜晚呼嘯而起,驚飛屋外一群棲息的無辜鳥兒。
可惜門外的人兒沒有聽見,兀自張狂的消失在那扇門後。
遠處聞聲而來的冷風和蘇星,前後奔至。
「柳副總管,三爺……出了什麼事?」他們擔心的睨了她房間的方向一眼。
三爺叫得那般狂怒,柳副總管怎麼反倒一副無事人樣,難道……
「他正樂得高興,等著你們送他回房去呢。」
「這……這種叫聲算……高興?」怎麼聽起來像要殺人。「你沒對三爺做什麼吧?」
這一問,柳無言像想起什麼似的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拍拍他們的肩膀。「對了,我還忘了點他的啞穴,你們等一下記得幫我點上。」說著遺憾的搖搖頭,歎氣的離去。
愕得兩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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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是美人在抱,他是妖魔環伺,全身動彈不得的只能躺在床上,供變態者流著嗯心的口水,一步一步的逼近。
「全部給我滾開!」一聲獅子暴吼,吼退一屋子娘娘腔的男人,他們打著哆嗦的躲在角落顫抖哭泣。
柳無言!你好樣的,豺狼虎豹都沒有你這個蛇蠍美人心狠手辣,竟然就這樣真的把他丟在妖群裡,任人宰割。
有一天他一定要她付出代價,後侮今天的所作所為。
「你們幾個,還不快點幫我解穴。」吼著幾個剛推門進來的副將,把所有的氣一古腦兒的出在他們身上。
蠢才!那個柳無言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迷藥,竟然個個對她言聽計從,都奉若神祇。
「回……回三爺的話,不是咱們不幫您,而是柳副總管的點穴法獨步天下,沒有照他的吩咐做,您的穴怕解不了。」
天下有這種解穴法嗎?竟然要一位威武的男人躺在床上,任憑十幾個男寵狎玩,這樣的解穴法可謂天下奇觀,獨一無二啊!
難怪三爺會怒得咬牙切齒,青筋暴凸的想殺人了。
「連這種渾話你們都相信,是不是想我貶你們到廚房當伙頭夫啊!」他是走衰運還是識人不清,竟然連身邊的人都變得愚笨、癡呆,恨啊!「還不快點過來幫我解穴!」
「可是……」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違背柳大財神的命令,擅自過去解穴。
想清楚,得罪三爺事小,要是得罪柳大財神,下半輩子的富貴榮華沒有了,那可就是件大事囉!
忠心誠可貴,金錢價更高;所以三爺,對不起哩!
蕭竹搔搔首,冒著得罪財神爺的危險,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建議道:「三爺,如果這群人幫不上忙的話,要不要小的到花坊幫您找幾個花娘過來再試試?」
這樣氣他不夠,現在還想再招花娘來嘔他!真是氣……「氣死我了!全部給我滾出去!」雷聲暴喝,把一屋子的男人全吼得一哄而散,個個逃命似的衝出房門。
正準備走進來的懷菁看到這一幕,好奇的眨眨眼,不明白裡面出了什麼事情。
「表小姐,你別進去。」最後逃出來的蕭竹一見到心上人,忙不迭的將她拉至一旁。
「裡面出了什麼事?」好奇的眼眸不時瞧向砰然關上的門扉。
「三爺發火,千萬別進去。」誰進去誰出事,他當然捨不得心上人受氣了。
「幹嘛發火?」她還是一臉不解。
不得已,蕭竹只好把她拉得更遠一些,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始末跟她詳細的說了一遍,果不其然就傳來她忍俊不住的掩嘴偷笑聲。
為免屋裡那只狂虎聽到衝出來殺人,蕭竹麻著頭皮將佳人拉遠一些,以策安全。
「嘻……嘻……這位柳副總管真是有趣,改明兒也讓我見見。」敢這麼整三表哥,這個柳無言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膽,不知道是怎生長相的人物。
「所以我說別進去才對。」蕭竹怕怕的搖了搖頭,拉著佳人的袖子就想走,懷菁抽回手。「我不走,我還有些話要跟三表哥說。」原先嬉笑的俏臉染上一抹嫣紅,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羞神情。
蕭竹心中暗歎一聲不好,小姑娘的執拗心態又來了。
懷菁跺了跺腳,委屈的扁嘴。「人家來這裡都好幾天了,三表哥忙得連跟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若不趁這個機會去跟他說說,搞不好到我走他都還沒空呢。」水漾的眼眸一轉,溜溜的睨向他,睨得他心兒一陣怦怦直跳。
「蕭副將軍,我拜託你幫個忙,放我進去好嗎?」
軟語哀求的嗓音飄入蕭竹的耳中,聽得他飄飄然的愣點著頭。
「好是好,不過你快一點、小聲一點,別讓其他副將聽到,不然我可就慘了。」
懷菁開心的笑著,猛點著頭。「一定、一定,我說幾句話就出來。」愉悅得像飛舞的蝶兒,一眨眼就飛入那扇門扉裡。
趕走所有人打算把一屋子的寧靜留給自己的秦梵,正凝聚內力專心的運氣衝穴,想快點解脫這種動彈不得的窘境。不料,安靜才一會兒,房裡又闖入了個不速之客。
「三表哥。」閉著的房門輕輕的打開了,一道粉綠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小心的把門合上。
秦梵閉著眼睛,光聽腳步聲就知道來人是誰。
「三表哥。」她輕喚的走到他的床邊,想伸手去撫摸他俊挺的五官。
「你進來做什麼?」秦梵的眼睛倏然張開,嚇得她趕緊把手伸回去。
她囁嚅的道:「我……我來看你,聽說你被人暗算了,不知道是誰暗算你,兇手抓到了沒有?」
她明知故問的尋找話題,解除兩人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