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你就不會張揚了。」
這個狡猾的男人還想騙她?他說這些分明是想試探她,這男人的心機還真是深。
「這不叫張揚,這是信任。」
「信任?」
秦梵認真的點點頭,伸出一指在她的鼻尖一點道:「對,就是信任。因為我相信你、信任你、把你當知己、心腹,所以才敢放心的告訴你。」
她觸電似的往後彈退了下,蹙著眉。「我對這兩個字並不熟悉,秦太守跟桑總管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什麼時候走。」
這個男人太詭異,不能再拖下去。
「柳副總管為什麼這麼在乎太守什麼時候回來,是嫌我這個代理太守做得不夠好?還是另有目的?」他一手撐著下顎,好耐性的問。
「三爺認為我會有什麼目的?」她笑著反問。「不就是看不過去你三爺的吊兒郎當,伯你們秦家大好的百年基業毀損在你的手上罷了,純粹關心。」
對手相當,玩起諜對諜的遊戲特別有勁。「你想不想知道我大哥究竟在哪裡?」
「你如果願意說,我聽聽也無妨。」口氣故意輕淡,有點事不關已的樣子。
「我說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陪我一起收拾你丟下的殘局。」誰陷害他,就活該一起受罪。
柳無言嗤笑的搖頭,兩手握著茶杯狀似優閒的旋轉著。「三爺說的該不會是老夫人為你舉辦百花宴的事情吧!那可是姑娘們才可以參加的花宴,我去做什麼呢?」
秦梵笑容可掬,滿腦子全是算計,他移近她一些,靠著她道:「就因為全是姑娘,就我單單一位男子赴宴,豈不是要被那群姑娘們生吞活剝了嗎?如果有柳副總管這樣的『美男子』同行,那一定增光不少,最起碼也可以分走一些姑娘們的注意力。」
秦家三爺果然奸詐,連她都敢算計。「也罷,事情既然是因為屬下而起,理應為你分擔一些才是,不如我出面邀請冷風、蕭竹、蘇星幾位副將一起共襄盛舉如何?」
敢訛她!定教他吃不完兜著走。
「也好,就有勞柳副總管費心了,事完之後,我一定將家兄的去處告知。」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相視微笑,舉杯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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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三爺不回去睡覺,留在我這裡幹什麼?」白天倒楣的被他碰上,就一直纏著不放,現在都到就寢時分了,還不回自己房裡,是想賴在她這裡跟她一起同床共枕嗎?
「是不早了,柳副總管辛苦了一天,也該收拾收拾,早點休息。」把柳無言算了一半的帳冊蓋起來,秦梵就想拉她的手上床,催促她快點睡覺。
柳無言旋身一轉,避開他站起來,走到窗邊。「三爺既然知道現在這麼晚了,就該快點回房,以免落人閒話。」
府裡有關於兩人的流言已經不少,他身為太守的代理人就不能莊重一點,嚴肅一點,留給下人一些威嚴的好印象嗎?
非要像個無所事事的登徒子,每天耗在她身邊,像只討人厭的蜜蜂黏著蜜似的。
「表小姐呢?不怕她誤會?」
「懷菁?她只不過是遠房親戚,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佯裝不懂的斜了斜頸,像認真在思索這個問題,其實他是在裝傻。
「就算表小姐誤不誤會不要緊,難道你連自己的名聲也不怕嗎?」
到底是鎮定的功夫夠,還是神經大條?
不管是什麼,都教她感到討厭。
「我的名聲哪有佳人為伴重要,只要有你相伴,同床共枕一宿,損失點名聲又有什麼關係。」
說著他不安分的手又伸了過來,但她身子一側避開了。
擰著秀眉,她口氣變得冷厲。「你想落人閒話,我可不想。」如果不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早一刀殺了,哪還會留他在這裡瘋言瘋語的惱人!
「就是不想落人閒話,所以才不能回房。」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梵走到床邊大剌剌的躺下來,兩手舒服的枕在腦後。「你在我房裡弄了那麼多『庸脂俗粉』,我不睡在你這裡撇清關係,難道要羊入虎口自動送上門去,惹一身腥膻嗎?」
這麼說是真的想跟她睡在一起了?
「庸脂俗粉的香味不正好伴你的眠嗎?」死男人、臭男人,明明有斷袖之癖還假正經。「要是嫌他們的味不夠,我可以叫忠伯幫你找些更妖嬈、更有經驗的來。」
原來幫兇是忠伯!很好,他記住了。
「何必到外面找呢?這裡更妖嬈、更有經驗的就有一個,而且還是挺對我味口的一個。」敢耍他,就要有玩的本事。
他意圖不軌的坐起來,狡笑的走向她。
柳無言冷眼一凜,「三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把我當下三濫的男寵了嗎?這未免太侮辱人了吧!」
怒言斥責,想把他狡獪的笑容罵回去,可是好像沒用,這個厚臉皮的男人還是一步一步的接近她。
「你的臉色一定要這麼嚴肅嗎?知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好看。」他調戲的抬起她的下巴,無視她美麗眼瞳射來的冷眸冰鋒。「以你出塵的美貌,打扮起來一定不輸給那群男寵,說不定比真正的女人還要美艷、漂亮。」挑情的意味明顯。
空下來的左手撫上她僵硬的後背,上下來回的輕撫,勾起她一股輕微的戰慄。
看來今夜是逃不掉了。「三爺的意思是不是要我為你寬衣解帶,服侍你上床睡覺嗎?」口氣一緩,她改被動為主動。
哇,開竅了!秦梵果然開懷不已。
他臉上漾出開心的笑容。「當然,如果柳副總管能體恤在下的辛勞,那是再好不過了。我們可以同榻而眠,徹夜長談到天明,如何?」輕聲呢噥,放在她背後的左手輕輕一用力,就將她帶往床鋪的位置。
「主人的幸福是我們當下屬的責任,能為三爺分憂解勞,那是再榮幸不過了。」
纖纖素指倏然出手,點住他的大穴,令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