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會,阿保踱了過去,「呃?你好,我叫阿保,是這裡的調酒師,你還需要什麼嗎?」
「我叫龍雅琴,我不需要什麼點心了,謝謝!」雅琴雖然提不起勁,但還是有禮地回應他。
「龍小姐是少主的……」
「我是他朋友的妹妹。」雅樂將杯中剩餘的酒喝完。
朋友的妹妹?
鬼才相信呢,從剛剛少生親自調酒並張羅一切,就可看出兩人的關係,絕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阿保在心裡評論著。
搖搖已經空空如也的酒杯,雅琴看看手錶,邢哥哥怎麼還沒回來呀!她無趣地左右張望,見調酒師還站在自己的面前,突然一道念頭竄進她的腦袋──
「阿保。」她笑瞇味地喚道。「你調酒的功力一定不錯吧?」
「是不錯呀。」提起他的職業,阿保馬上驕傲地回答,「我可是少主親自調教出來的耶。」
「邢哥哥教你的?」雅琴頗感意外地叫道。
「沒錯,我可是十足十得到少主的真傳唷!」阿保挺起胸膛,每當提起這件事,總讓他得意不已。
「哦?」
雅琴的笑容不知何時轉為算計,但阿保仍沉浸在驕傲中未能察覺。
眼睛一轉,她佯裝不信地努努嘴,挑釁地說:「既然這樣,那調幾杯酒來瞧瞧,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見她眼中閃爍著不信的光芒.還有那滿口懷疑的語氣,阿保立即將目錄遞了出去,「好啊,隨你點。」
***
邢野俊挺的身影一進入,那對兄弟立即想從椅上站起來,卻被他一個手勢給制止了。
「少主。」兄弟倆同聲招呼。
他逕自坐入沙發,隨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螢幕,然後緩緩移動鏡頭,直到畫面出現雅琴的身影,才滿意地放下手中的遙控器。
「說吧,什麼事?」雙眸撥空瞥一瞥那對兄弟,隨即又快速地將視線拉回螢幕上。
「我們已經查出誰是內賊了。」一得到邢野的允許,邢奕立刻氣憤的說,顯然對這個害蟲感到唾棄不已。
「是翔少。」邢忍立即點出叛徒。
「陳翔?」邢野的眼神遽然起了變化。
邢忍、邢奕同時對他微點著頭,表示非常肯定他們的查探結果。
一抹陰沉閃過邢野的眼眸,他回想幫中最近幾次的大會,一些蛛絲馬跡浮現在他的腦海,劍眉一挑,他終於將視線轉向自己的左右手。
「還有呢?」
「這兩天南部的分舵傳來消息,有兩三個幫派惡意的前來挑釁,幾乎已經到了蠢蠢欲動的地步了。」邢忍說出另一項剛剛得到的訊息。
「巧的是,翔少前兩天還在幫中嚷著要到陳老大坑的別墅度週末,可現在卻秘密的南下。」邢奕接著大哥的話,繼續將探得的資料完整地詳述。
一抹不屑的笑容出現在邢野的臉上,他開口問道:「陳翔南下,那陳老去哪了?」
「兩星期前,因為虹虹小姐生日,陳老帶她上香港買禮物,至今他都還未回到台灣。」
「我看呀,陳老一定不知道翔少的行為,不然他哪還有那個閒情逸致跟女兒在香港玩呀,他不暴跳如雷才怪。」邢奕有些幸災樂禍地批判道。
「你是指哪一次?是虎幫,還是故計重施?」邢忍出題考考弟弟。
邢奕不高興地斜眼看親兄弟一眼,「哥,你弟弟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有那麼笨嗎?我當然是指他此次南下重施故計的這件事。」
「哦!為什麼?」邢野故意挫挫邢奕。
「老天!連少主您都認為我的智商低呀?」邢奕誇張地翻翻白眼,然後才委屈的解釋道:「翔少這個人呀,既沒腦又沒膽,今天如果不是陳老讓他靠,別說是背叛了,就連站在少主面前他都會把身子給抖散,所以呀,這個挑撥計一定是陳老教他的。」
他又接著說:「不過,好笑的是,陳老一定沒有預料到,他這個笨兒子會為了立大功而故計重施。」
「好厲害!哥哥我給你拍拍手、給你加加油,有空我會帶你出國比賽的。」聽完邢奕明確的分析,邢忍誇張地邊拍手邊褒他,好似以他的智商能分析出來,是很不得了的。
聞言,邢奕瞪著邢忍,「喂,我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弟呀?」
「我也懷疑耶!不如我們下次去驗DNA看看。」邢忍聳聳肩,繼續逗他。
「看來是有人不滿漂白計劃,想將我給拉下台。」邢野玩味地出聲下著結論。
「少主?」他們不約而同擔心地喚道。
抬手制止他們,邢野思索一會後下命令道:「忍,去查查看幫中有哪些與陳大昌一樣反對漂白的大老及堂主,我要在最短時間裡知道。」
「那南部來挑釁侵犯的幫派呢?」邢忍接著點點頭。
「既然敢來,就代表上次殲滅虎幫沒有達到殺一儆百的作用。哼!那就多幾個幫派來陪襯吧;奕,你挑些人手,我們南下玩玩。」
「早就挑好了,就等少主您這句話。」邢奕雙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按按手指、扭扭關節,作出迎戰的暖身運動。
見他如此誇張的動作,邢野、邢忍同時揚起了嘴角,原本嚴肅的場面,頓時輕鬆了不少。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邢野飛快地跟忍、奕進行部署──
「一切就照剛剛說的方法去進行。」邢野結尾道。
「是。」忍、奕點頭接令。
「那麼少主,我們何時動身南下?」邢奕問道。
聞言,邢野的目光不禁移向監視螢幕。這一看可不得了,他低聲咒罵一句,起身飛快地往樓梯走去。
少主不尋常的反應,兄弟倆相贈了一眼立即爭先恐後地步出PUB的地下室,怕要是晚一點就看不到好戲了。
第三章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雅琴試喝了數十種調酒,雖然每杯都只是啜了一小口,但對初嘗酒精的她而言,早就已經不勝酒力。
「龍小姐,你再試試這杯『薄荷酒』吧!」阿保再度為她換酒。
說真的,要不是這個少主帶來的女孩,對他所調的酒都充滿了好奇,讓他重新找回初學調酒時的渴望心情,他很久沒有調得那麼起勁和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