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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紅唇微勾,業陵裳淡然逸出:「是你,是你一手扼殺我對你的愛,怨得了誰?」

  「不,我會證明你還是愛我的。」黑眸倏地一斂,他沉聲命令:「冷鷹,帶她進房! 」

  哼,只要他不放手,任誰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的,邪皇。」

  「不,放開我,我不要待在這裡!」她死命地掙扎,卻怎麼也抵抗不了一個孔武有的男人。

  她惱怒得失聲狂罵:「凌昊,你是惡魔、你不是人!」

  惡魔?

  看來她真的恨透他了。

  薄唇輕扯,他神色自若道:「如果這是你僅能給我的響應,那麼,我只好坦然接受。」 

  至少她還會罵他,總比冷冰冰地對待他還要令他來得舒坦。

  「你!」她張著水眸怒瞪他。

  他喜歡她的怒罵是吧?

  那麼,她將會背道而馳,以沉默來表示她的抗議。

  U U U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轉眼二十來天已過去。

  心繫父親卻又無從得知其近況的業陵裳在逃離不了凌昊的鉗制,以及其夜夜貪索的惡劣行徑之餘,整個人身心俱疲、神情憔悴,形同槁木死灰。

  該死的,她的笑容呢?

  立於門口,凌昊只覺得氣惱。

  眼見她白裡透紅的肌膚因自己的狂暴泛起青紫、眼見她嫣紅的唇為此腫脹、眼見她的水眸總是充滿漠然之色,凌昊逐漸走近她身邊,「開口說話!」

  這是他見到她必下的命令,神情是這麼霸道而狂妄。

  「讓我回去。」這也是她必回的話,語氣更是冷漠而淡然。

  「不可能。」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業陵裳,你! 」

  該死的!想他凌昊縱橫商場、俊逸又多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她卻不知好歹地想逃離他身邊。

  額際浮暴青筋,他幽深的眼眸泛著怒意。

  「到死你都別想離開我的身邊一步。」凌昊冷哼。

  想走是吧?他偏不讓她如願!

  從來只有他對女人厭倦,沒有女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她是他的,是他一人的,他絕不可能放手!

  死?

  她慘白的麗顏忽地掠過一抹異色。

  「換言之,空留一副沒有生命的軀殼,對你而言也是永生的懷念?」

  業陵裳的紅唇輕扯一下,絕美的麗容更顯得憔悴,眼底同時泛著淒楚之色。

  永生的懷念?

  霎時,一種不安的感覺閃過他的心頭。

  眼前的她給他一種太過遙遠、飄忽的距離感,也令他變得有點恐慌。

  濃眉深深一蹙,他瞇起眼眸追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她眼波一轉,隨手拿起梳妝台上的剪刀,迅速拉開刀柄,將刀鋒抵在骨瘦如柴的左手腕上。

  「你! ?」

  心口一窒,他想衝上前,卻見她抵在手腕上的刀鋒往下壓得更用力,彷彿這麼輕輕一劃,就會劃清兩人交纏的界線似的,令他不禁惶恐起來。

  「陵裳,你先把剪刀放下,把剪刀放下好嗎?」

  「死是我惟一能解脫的方式。」

  她的神情黯然,口氣更是冷絕。

  解脫的方式?

  為了擺脫他,她竟不惜斷送生命,以死脅迫他?

  闃黑的眼眸一斂,他跟中閃爍著冷寒的光芒。

  「放下它! 」

  他的神情變得陰鬱,其意讓人深不可測。

  望著他眼眸中泛著痛楚之色,業陵裳的紅唇勾起一抹冷然笑容,隨之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劃……

  「不! 」

  霎時.她的血流如注.染紅一地。

  那狠狠的一刀猶如劃在凌昊的心口,讓他感覺又痛又麻。

  焦急的他立即抽了一大把面紙,急速衝向一臉誓死如歸的人兒,壓著那不斷流出鮮血的手腕。

  「壓著傷口不要放,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將她攬腰一抱,凌昊隨即衝出房門,邊跑邊喊:「冷鷹,冷鷹!」

  「邪皇?有事吩……」冷鷹未竟的話語在瞥見凌昊懷裡的人兒時止住,「陵裳小姐她? 」

  鮮血順著業陵裳纖細的手腕汩汩流出,使她白皙的臉蛋更顯慘白;此時的她宛如風中殘燭,生命隨時可能殆盡。

  「快叫救護車,快!」

  無視於凌昊的咆哮聲依舊迴盪於廳堂,反應靈敏、冷靜的冷鷹早已衝至車庫備車,直軀大門口等著凌昊和業陵裳上車。

  因為他如果愚昧地聽從凌昊亂了方寸的指示,只怕救護車還沒來,業陵裳早已因失血過多而死。

  「陵裳,撐著點!」

  躺在溫暖、結實的胸膛裡,她雖又感覺到他一如往常的深情與溫柔,但如今卻已溫暖不了她那傷痕纍纍的心房。

  看著他,她虛弱喟歎:「愛上你是我今生的錯……,如、如果有來生,我、我再、再也不要愛你了。」

  不斷流出的鮮血正逐漸使她的生命垂危,也攪亂他的心。

  「別再說話了,求求你別再開口說話,陵裳,為我保留元氣、為我活下來,求求你為我活下來呀,求求你!」

  這一瞬間,他終於明白自己其實是愛她的,而之所以不願放她自由,全是因為他愛她,他不能失去她。

  活下來?

  她的紅唇緩緩勾起一抹淒絕的冷笑。

  「不,人生對我而言,是、是種無止境的折磨,我好苦、好苦啊!」

  霎時,她無力的眼皮一垂,整個人跌人又黑、又冷的世界裡,再也聽不見耳邊那道飽含淒絕、哀慟之意的呼喊聲。

  第七章

  和業陵裳大吵一架後,凌昊獨自在客廳喝著悶酒,一杯接過一杯。

  「該死的!」他憤然地將酒杯一摔,使其應聲而碎。

  他以為兩年前她白戕的那一刀早已使兩人的恩怨情仇消弭,豈知事實並非如此,反而還讓她留下一道難以抹滅的傷痕,時時提醒她對他的恨意。

  但更令他難受的是,她竟拿這道傷疤逼迫他再次放手!

  不,他不放手,他絕對不放手!

  「邪皇,您喝多了。」隨侍在一旁的冷鷹護主心切,由衷地關心著主子的狀況。

  「冷鷹,你說,為什麼她一再拒絕我?」指著玄關處,他略帶醉意地問:「為什麼已事隔兩年,她還是不能忘卻我造成的過錯;說,她是不是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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