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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當然,要丟也得在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之後再丟。

  「哎呀,你、你討厭啦!」這麼大剌剌地說出她的心聲,羞死她了。

  「你不愛聽嗎?」

  「你、你還說! 」

  「是、是、是,不說總成了吧?瞧你臉紅的。」薄唇一揚,他探問:「伯父的公司最近營運得如何?」

  「還不錯。」

  「聽說伯父最近和日本的川崎公司密切往來,是不是有意合作?」如果是,業炎剛將永不翻身。

  「是啊,爹地說川崎公司的總裁下星期一會來台灣,屆時他就有得忙了。」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公司近期內的動向,絲毫沒有發覺凌昊神色異常,正出現算計的光芒。「說真的,有錢賺是很好,不過我很擔心爹地的身體禁不起勞累;昊,最近你似乎對爹地的事業很有興趣喔?」

  霎時,他的黑眸閃過一抹異色,跟著將話鋒一轉:「難道你不希望我視他老人家如己親?」

  「希望,當然希望,」

  爹地就她這麼一個獨生女,她當然希望凌昊能愛屋及烏,也視她爹地如己親。

  「莫非,你懷疑我關心他的動機?」俊臉泛著一抹黯然之色,他的神情故作受傷貌。

  「不,人家怎麼會懷疑你呢,」見他一臉悵然,自知說錯話的她連忙安撫著:「對不起啦,是我說錯話,你可別因此不理人家;人家……」

  「瞧你心急的。」他愛憐地輕點她挺直的俏鼻,眼底泛著柔意,「小東西,說什麼我也捨不得生你的氣啊。」

  「真是的,害人家窮緊張,你真壞。」

  「不壞你不愛。」

  「貧嘴。」

  兩人就這麼打情罵俏起來,然而面帶笑意的業陵裳心中卻有重重疑慮。

  剛剛凌昊那一閃而逝的眼神是心虛嗎?

  為什麼他不時打聽炎日企業的近況?還有,為什麼她總覺得凌昊給她一種高深莫測、淨在算計的感覺?

  相愛的兩人應該互信,所以她知道她不應懷疑凌吳,只是他真的給她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可是偏偏她又說不出他哪裡怪。

  U U U

  「爹地,我回來了。」

  「你這孩子最近總是早出晚歸。」業炎剛打量坐在他身邊的女兒一眼,發現她臉上.漾著一抹幸福的笑容;那笑容甜得發亮,教他不禁打趣道:「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嗄?爹地您、您、您……」她——羞,粉臉立即飛上兩朵紅霞。

  「唉,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你也長大了,說不準過一陣子就直嚷著要嫁人,爹地還真是捨不得哪!」

  「爹地,人家又沒說要嫁。」眼帶羞色,她不停地嬌嗔著。

  不嫁?

  「臉都紅成這樣還說不嫁。」

  「哎呀,別再說了嘛。」

  攬著女兒的肩,他叮嚀道:「小裳,爹地是不反對你交男朋友,但你的眼睛可得張大,仔細觀察對方是愛你的人,還是愛咱們業家的財產,可別人財兩……」

  「爹地!」她翻翻白眼,「凌昊的錢不比咱們炎日企業少,接近女兒是因為他喜歡女兒,您可放寬心啦。」

  凌、凌昊!

  「小裳,你口中的凌昊是不是凌氏集團的,總裁,凌昊?」

  「嗯。」

  說起她這男友啊,她可是一臉得意。

  交往至今已有兩個月,凌昊對她溫柔體貼不說,更是呵護備至;慢慢地,她也獻出她的真心,愛慘了他。

  「小裳呀,凌吳風流成性你可知道?」他的老臉泛著憂色。

  她點頭。

  「既然知道你還……」

  「爹地!」小臉一板,愛人遭數落、不認同的她頗感不悅地反問:「您老人家這陣子可曾聽過他有任何緋聞?」

  是沒有,業炎剛無語。

  「那他的財力比您小嗎?」

  若要論財力,凌昊的確不輸他;若是論能力,凌吳這後起之秀在商界的評譽更是褒過於貶,其精闢的見解也無人能比。

  業炎剛再次無語。

  「還是他的學識、外貌匹配不上女兒? 」

  不,凌昊外型俊逸,詭魅森冷的氣息和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同他如花似玉的女兒站在一起,儼然是一對金童玉女。

  業炎剛啞口無言。

  「那不就對了。」小手一攤,她繼續說著:「既然凌昊同您女兒門當戶對,交往期間又無任何緋聞,那麼您是否該拋開成見,不要再懷疑他的真心,祝福一下您女兒我? 」

  「你喔,不害臊!」食指劃了劃女兒細嫩的臉龐,他再次叮嚀:「總歸一句,小心為妙;爹地想靜一靜,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嗯,爹地晚安。」

  「晚安。」

  業陵裳在父親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隨之上樓回房休息。

  看著女兒的背影,霎時一種無法言喻的緊窒感充斥著業炎剛的心房,壓得他沉重無比、很不安。

  思及近日,炎日企業的訂單一再無故地遭到攔截,他已是損失慘重,然對方的手腕又太過高招,致使他無從查起,更教他憂心忡忡。

  再者女兒長大了,也交起男朋友,父代母職的他照常理而言該是欣慰不已,可他卻下意識地將凌昊出現的時機和公司發生的危機聯想在一起。

  是他多疑嗎?

  不!

  他該相信女兒的眼光,更不該對女兒的愛人心存質疑。

  內憂加外患,身心俱疲的業炎剛更顯老態。

  第五章

  明知不該對業陵裳存有一絲一毫的憐惜之意,可望著她天真無邪的臉孔,凌昊竟隱隱扯動內心深處那條不該被撩撥的心弦。

  然忽見她絕美的臉孔交疊著一張老態的男人面孔時,他的心弦霎時被彈斷。

  離開床邊,凌昊走至落地窗前,信手點燃一根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每抽一口他的心就亂一寸。

  該死的!

  他的心好亂、好煩。

  「昊,你怎麼了?」業陵裳起身,一雙蔥白嫩臂自他身後環抱住他,交疊在前,小臉則緊貼著他的背,愛戀地磨蹭著。

  黑眸低斂,他的神情顯得陰鬱。

  該死的他能告訴她,他心煩是因為他利用她的信任、利用她的無知,進而探知炎日企業的機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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