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擎咬著牙,雙拳緊握恨恨的說:「是那女人沒眼光……」他停住不敢再說了,因為有雙眼睛正狠狠的瞪著他。
「小心你的用詞!」
「哦喔,不妙,有人一頭栽進愛情漩渦裡嘍。」伸手拍拍他的肩,朗擎忍不住打趣道:「結了婚連我們這些死黨也不通知?」
「你們……」
「如何知道的是吧?」朗擎笑得可得意了,「唉,虧你還是四大壞男人咧,我們三個的本事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你以為你真瞞得了?」
靳陽不語。
「說真的,得知你結婚時,我們三個真的死也不信,可證據確鑿卻又讓我們不得不信。」回想起三人受驚的模樣,他不禁莞爾。
俊臉一沉,靳陽咬牙一問:「你們明知道如何聯絡我,還找人查我?」隱私被侵犯,他著實不悅。
「問你你會說嗎?」
靳陽再次不語。
「不會是吧?既然如此,何不用最快速、最有效率的方法瞭解你的動向,以滿足我們的好奇心?再者,當初你不也是用這方法找到官以軒?」敲敲他的桌面,朗擎不怕死地探問:「那凶婆娘的床上功夫好嗎?」
「朗擎,你找死!」竟敢罵他的以軒是凶婆娘?
「嘿嘿,不說就算了,作啥發這麼大的脾氣,慾求不滿啊?」朗擎雙肩微微一聳,躍下桌面,雙手環胸,神色複雜的看著靳陽。
「你這眼神是怎地?」恨不得將他看透似的!
「我啊,是在看一個誓言不婚的男人一頭跳進墳墓的樣子。」丟下話後,朗擎連忙奪門而出,生怕一個來不及便死無葬身之地。
果不其然,在他掩上大門之後,緊跟著裡頭傳來一陣咆哮外加物品被掃蕩地的聲音,令人驚悚。
呵!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下子他肯定靳陽的確是慾求不滿!
雙手插在口袋,朗擎邁開昂藏的步伐!倏地,不遠處有個曲線窈窕的女人往他的方向筆直而來,他駐足不動。
朗擎興奮而期待的等著。
不到十秒,藍沁舞已來到他的面前,他連忙橫在她眼前,揚起他那一等一的魅力笑容。
「嗨,美女,又見面了……」話未說完,藍沁舞視而不見地當著他的面甩上門,讓他結實的吃了個閉門羹。
不……不會吧,現在的女人都這麼有個性嗎?
垮著一張臉,他錯愕極了。
第二章
約莫半年後。
舒屏兒投以燦爛一笑,雙手交握,一臉感謝的說:「品璇,你的好意我心領啦!」
心領……又是這句話!
大氣一歎,季品璇也只能說:「要真有困難的話知會我一聲,我可以再介紹幾個客戶給你,幫你拉拉業績。」
她實在是不忍見舒屏兒為了三餐及救濟孤兒院的心願,每日得受盡風吹日曬雨淋,還得看人臉色地拉保險。
「不了,我還是想靠自己自食其力。」淡淡一笑,水眸倏地瞄到對座的官以軒,舒屏兒輕聲的問:「以軒,心情不好嗎?」
「我」
秀眉輕蹩,舒屏兒笑道:「快說啊,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喔!」
說……她也想說啊,可是教她怎麼說得出口呢?
藍沁舞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以著一貫冰冷口吻揶榆道:「你該不會是喜新厭舊,想琵琶別抱了吧?」
呵,她就不信這樣以軒還沉得住氣不說?
美目一瞪,火爆女果真沉不住氣地炮轟道:「死小舞,你活得不耐煩啦!」
嘩,開口淨沒好話!
嘲諷的唇線冷冷地牽動了下,藍沁舞淡然地問:「敢問總裁夫人,你到底是有啥天大地大的事號召我們啊?」
「我……人家……」又語塞了!
三雙美目一致瞪著官以軒,頓時教她更是羞得說不出口,垂下眼瞼。
「她懷孕了!」
思妻心切的靳陽倏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並宣佈了令眾人咋舌的消息。
「嘎!」三人先是一陣驚呼,緊接著是呆愕。
懷、懷孕?
才結婚兩個月而已,不是嗎?這以軒的肚子也未免太爭氣了吧?
「陽,你怎麼來了?」臉上淨是嬌羞的官以軒,在見到老公後,朵朵紅霞更是滿雙頰,十足十的幸福人兒。
靳陽的身驅微微一彎,在官以軒的臉上印下一記輕吻,柔聲道:「想你。」
聞言,官以軒幸福地笑了。
「天啊!以軒,你、你要當媽媽了?」太過震撼了。
反應一向慢好幾拍的舒屏兒,這一次倒是先回了神,雀躍不已地傾身給了好友一記響吻。「恭喜你!」
言行舉止一向端莊的季品璇帶笑地拍拍官以軒的手,「是啊,要當媽媽了,記得多攝取營養,一人吃兩人補喔。」
「補是一定要補的啦,不過呢,最重要的是你這准媽媽得多聽些佛經修修身、養養性,免得將來孩子出生啊,這壞脾氣像靳陽倒是不打緊,可要是像你一樣又『魯』又『番』……嘖、嘖、嘖!」藍沁舞狀似感慨地搖晃著頭顱。
說真的,要她改去那罵人不帶髒字的個性,很難。
「藍沁舞!」
「老婆,別生氣,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啊!」靳陽先是順順愛妻的背脊安撫情緒,而後狠狠地瞪著藍沁舞,「你這惡毒女人,別動不動就欺負以軒,要是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你也別想苟活!」
噴火的眸子正燃燒著焚人的火焰。
藍沁舞拍拍胸口,不為所動地放作害怕狀頻呼:「哎呀,好怕好怕喔!」哼,想嚇她,早得很呢!
該死的女人!要不是念在她是以軒的朋友,也是郎擎獵艷的目標,他早就衝上前去撕爛她那張賤嘴,容得了她囂張嗎?
深呼吸,深呼吸……靳陽咬緊牙根極力平復心中那團怒火。
柔白的手罩上他黝黑的手背,官以軒輕蹩秀眉探問:「陽,你還好吧?」
一個是至愛,一個是情如姐妹的好友,如果這兩人當真起衝突、撕破臉的話,她該如何是好?
斂去心中的不快,冷著一張臉的靳陽體貼地扶起愛妻,「回家吧!」
這已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