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易濟曜應允,憂心仲仲的眼神不曾移開過莫妤那燙紅的纖指上。
離開時,兩人不再是一前一後的各自走著。
易濟曜緊摟著莫妤纖弱的肩,呵護之舉何其明顯,他不放心她一人獨行。
再也無法放心!
* * *
回到公寓後,已是子夜時分。
屋外下起了夏季慣落的大雷雨,狂肆暴虐的豪雨中還不時夾雜著悶雷聲。
「我沒事了!真的不痛了,不用上藥了!」
莫妤一遍遍在紙上重複的寫著這幾個字,然而易濟曜還是不肯放心。
第五章
直到仔細的又檢查過、上了藥、邁上了繃帶,他才放心的放開她纖細的手掌。
兩人在客廳裡席地而坐。「明天你別做飯了,你的伙食我會讓Tina幫你送過來。」站起身走了兩步,他的視線依舊落在她裡著紗布的纖手上。
他的細心關懷、溫柔呵護,令她心裡燃起莫名的感動。
對於小公寓內的所有擺飾,易濟曜從不陌生。熟練的走至小餐廳,回身時,他為她端來一杯咖啡。
「喝點吧,它能降低你手上的一些疼痛!」拉起她的手,將咖啡送到她手中,他選擇在她身旁又坐了下來。他的溫度,透過大掌的接觸,傳導至莫妤的心窩,一股電流順著溫度蔓延,迅速竄轉於她全身的四肢百骸。
引來她一陣心悸,燥熱迅速蔓延她全身。
他的氣息、緊貼於她身旁的寬肩、濕熱的溫度,讓她感覺到這狹小空間似乎成了烈焰上的蒸籠,莫名的燥熱讓人隱忍難耐。
被動的接過咖啡,她仰頭看他,以無聲的唇形向他道謝,卻對住了他合如星辰的黑眸。
天啊!他黧黑的眸光好美,閃爍如子夜裡的星星。
難過的嚥了口口水,莫妤心虛的低頭,猛啜著手中的咖啡。然後她腦中卻閃過易濟曜曾經的調侃恐嚇
午夜十二點以後的男人,很容易就成了狼人!
狼人!嗯……兩人會不會就……
心跳急遽的加速,一片緋紅毫無理由的染上她的粉頰,無法思考的大腦早已忘了手指上的傷,她纖細的小白指相互的交纏,她怯懦的不知所措。
看出了她的慌張,那漸趨紅咚的小臉,易濟曜只是低頭啞啞的笑,笑聲中有一絲的邪魅。
他不否認為她心動、從無否認過,但卻訝異於自己高超的自制力,對於女人他從未如此用心過。「還要嗎?」比了比她手中的杯子,他意指咖啡。
莫妤呆呆的搖頭,微啟的紅唇,形成了莫大的誘惑。
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易濟曜的眼神很難由她如櫻般的小嘴移開。那微啟的小嘴,蠱惑著他的心智,挑起了他棲占的慾念。
大掌一探,他捧起了她柔美的小臉,下一秒鐘情不自禁的低頭噙住了她的小嘴。
他的吻很輕很柔、似春風拂過楊柳。濕熱的唇溫兩兩相疊,爆發出最熾烈的火焰,易濟曜的大掌後探,仰高了莫妤扭動、不知所措的頭。
他的唇伺機深探,時而輕、時而重的吮吸著她的小嘴,在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時才放開了她,狡詐的舌頭趁她狂烈吸氣時,霸道地探入她的檀口,輕刷過她的貝齒、撬開她的牙關,勾引挑逗著她的舌,深深的交纏、柔柔的嬉戲。
莫妤的全身像著了火般的難過,扭動的身子傳出了一陣陣的悸顫,一雙無力的小手推拒著不斷壓向她身上的壯碩男性身軀。
嗚……糟糕了!他似乎、似乎真的變成狼人了!她會被吃掉嗎?
她一雙泛著鄰鄰波光的杏眼,眨都不敢眨、直直的看著他。
薄唇離開了她的小嘴,易濟曜單手掌著她的腰。「你真美!」修長的指頭撫過她依然微啟的紅唇,他放倒了她的身子,將她壓伏於身下,溫熱的氣息居高臨下的噴拂在她泛著嬌紅的小臉上。
他的讚美傳入她的耳膜,如數十萬隻螻蟻爬滿她的全身,無疑又是另一波的電流,刷——竄走於她的全身,她羞紅著臉,生澀的不知如何反應。
見她那泛著緋紅的雙頰,易濟曜又低笑了幾聲,修長的指邪惡的玩弄著她巧挺的鼻端。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愛極了她這可愛的模樣!
他漸沉的眸光如火,逼得莫妤只能拚命的吞嚥著口水,她一雙手不知所措的相互交纏,擰成了十個潔白的玉結。
他……他們不該這樣的,兩人這……這姿勢太……太曖昧了!
而且,他……他是睨蓉喜歡、暗戀的對象,所以絕不可以、絕不可以……
放開了緊擰的纖指,她使力想推開他,雙手觸及他硬碩的胸膛時,一道電流又經由她的纖掌竄入她的體內。
喔!莫妤飛快的收回手。這傢伙身上帶電的嗎!
於是她只能對著他搖頭,而他卻可惡的佯裝視而不見,似乎是不想放開她了。
「你的小嘴真甜!」那修長煽情的指輕撫著她的唇瓣。「相較之下,我喜歡現在的你、喜歡你的味道,不喜歡它跟我頂嘴、針鋒相對時的模樣!」隨著語結,他的眸光漸轉沉,摩挲的指帶著電流的探向她潔白的耳背。
他的唇再度貼回,輕拂過她巧挺的鼻、柔媚的眼睫、耳鬢的柔髮、潔白的貝耳,定在她細膩如瓷的頸膚,細細的啃咬,極盡煽情的挑逗。
停、停、不、不可以的,睨蓉、睨蓉喜歡他!
潛意識裡抗拒著,莫妤的雙手想推開他,卻在觸及他堅硬的胸膛時,猶豫了。她細細的低吟,喉間發出如貓咪般呼嚕的低啞聲。
緩緩的合上明眸,她顫抖著身子,眷戀他在她身上所創造出的火花。
易濟曜的眸光由合沉再轉濃,撐著她後腦的手掌下移,無聲息、極輕柔地緩拉下她背脊上連身的洋裝拉鏈,順勢微扯,很快的柔滑的洋裝已敞落至她腰際。
形成了一幅美麗誘人的春畫。
由地上摟起她,他由背後將她抱在懷裡。他的吻像屋外的暴雨,烙得急且烈,吻遍了她光裸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