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細膩無瑕、如嬰孩的肌膚上佈滿了他的烙痕,映入了他的眼簾,一股熱流迅速竄走於他的全身, 他有了最直接的反應,他迫切的想要她……
該死的!她是……她還是……處女!
不,他不能要她,不能要她!他從不碰處女,
他知道女人最容易忘不了她們的第一個男人,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女人,所以他從不碰處女!不會要任何一個處女!
除非他想對她負責,否則他絕不會要一個處女!
他迅速的背過身去,拿起被棄置於一旁的西裝外套,覆住莫妤已近全裸的身子。「對不起!」淡淡的開口,他面色沉重的轉身,背著她走入廚房。
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迅速,莫妤錯愕的不知如何反應。
朦朧的黑瞳中掛著問號,她似讓人由天堂一下子丟入了地獄,羞憤與愧色瞬間爬滿她嬌柔的容顏。
她竟在他恣意的挑弄下,款擺起身子,不知羞恥的吟哦、急著交付出自己!
而可笑的,他卻不要她!
他不要她!
07
由廚房再走出來時,神色已恢復平靜的易濟曜見著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莫妤皺著小臉、抿唇,依然光裸著背脊,懷中抱著粉綠色的洋裝,眼角掛滿了晶瑩淚珠。
天啊!她居然哭得像個淚人兒!
心裡無端的抽搐了下,眼角餘光一飄,他看見了被丟在三步外的西裝外套,顯然她拿他的西裝出氣。
疲累的輕揉眉結,大步一跨,他拾起了地板上的西裝,重新覆上她的身子,由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對不起!給……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一些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扳過她的身子,他托高她的小臉,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痕。
他不想傷害她!
畢竟他不能否認,她吸引他、而且他喜歡她!
就因如此,他更不能要她、不能傷害她!
除非他已做好準備,要對她負責、要對她許下一生的承諾,否則……哪怕再難,他都得克制住衝動,克制想要她的衝動。
時間?調整?
莫妤仰著小臉,顫抖著唇,將他的表情覽入眼底。
她的小腦袋才需要時間、需要冷靜、需要調整呢!
明知睨蓉喜歡他,她還不知羞恥的差點與他發生關係!明知他在女人上的不名譽,她還大咧咧的任由他佔她便宜!明知道他只是喜歡欺負她,她還任他為所欲為!
只是……她不明白,他前一刻才冷然的丟開火她,為什麼現在又來抱她!
她又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咬著唇,拉緊西裝,她掙脫了他的懷抱,奔人臥室,緊緊的推上房門,拉開兩人間有形的距離。
小小的空間中恢復了不協調的寂靜,靜得連髮絲掉落都清晰可聞。易濟曜盯著門扉許久,他的神情閃過一波波的複雜。然後邁開步子,轉身落寞的離開。
客廳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直到合巷中傳來汽車引擎的發動聲,莫妤才心口不一的由窗下探頭。
看著他疾駛而出的車影,消失在合巷裡。
窗外持續落著傾盆大雨。
* * *
凌晨的東區,不夜的Pub是單身寂寞者的聚集所。
「喂,我已經很久沒看你這樣喝酒了。」伸手奪去易濟曜手上的酒杯,遲靖宇一仰而盡,他不希望好友再繼續喝了。
整整兩瓶的龍舌蘭,可以醉倒一個大漠了!
易濟曜不悅的搶回酒杯。「婆婆媽媽的,找你出來喝酒也不能盡興!」單手比了比酒杯,吧檯酒保迅速的又幫他斟滿酒。
又是一杯,他一仰而盡。
遲靖宇見狀,乾脆奪過酒杯。「阿曜,別再喝了。你不醉死不甘心嗎?」他不明白,約有五、六年沒見過他這樣喝酒了。
自他能全盤的掌控易家的局勢後,他就不曾使情緒失控,這樣喝過。
「別管我!」他揮開了他的手,顯然地他的心情壤到了極點。
「要我不管你,就別找我出來陪你呀!」遲靖宇將酒杯塞還給酒保,以眼示意別再倒酒。
低頭不語,煩躁的推開好友。易濟曜邁著搖擺不穩的步伐,準備離開Pub。
「你家是不是又發生了讓你不愉快的事?」遲靖宇由西褲中掏出幾張鈔票,隨意丟在吧檯上,轉身急跟上易濟曜的腳步,扶著他往外走。
對於阿曜的家庭、不愉快的生活,他也略知,三。
「沒有!」又疲憊的揉著眉結,易濟耀的步伐蹣跚不穩。擺了擺手,他沉默了一會兒,表示不想再談。
遲靖宇扶著易濟曜走出了Pub,泊車小弟為他們取來了車輛。兩人坐上了車,一路上易濟曜還是默然不語,直到車子已駛上了仰德大道。
「我……不……想回去!」易濟曜突然開口,大腦因酒精的關係,言語已不清。他的神情疲累的彷彿在一夕間老了幾十歲。
「那,我送你回公寓。」調轉了車頭,他又看了易濟曜一眼。
他看起來糟透了!真的醉得一塌糊塗!
不回大宅也好,省得素珍阿姨擔心!
心頭一緊。「不、不回公寓!」易濟曜突倏的嘶吼。「她在那兒……我……我不能回去?」他低低的語訥。「誰?」遲靖宇納悶。
易濟曜對於他的小公寓一向視為堡壘,不輕易讓人進入。就算是他與幾個好友,也不過才去過幾次。
那……是誰在阿曜的小公寓裡呢?真是令人好奇!
「嗚嘔……」
回答遲靖宇的是一長串的做嘔聲,車內傳出不好的氣味,緊接著是一陣的寂靜——下一秒鐘,他真的醉倒了。
看了好友一眼。「該送他回公寓嗎?」遲靖宇自言自問。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
半晌之後,他笑開了俊臉。有何不可!
反正他也好奇,究竟是誰在公寓裡?
* * *
門鈴響了數聲,整夜無法入眠的莫妤擰著眉,看了小桌上的鬧鐘一眼。
已是凌晨時分,這時候會有誰來按門鈴呢?
經由銅雕花門上的小孔窺視。她看見了一張陌生、英俊的臉,而那男人單肩則扶托著另一人,他似乎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