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乞丐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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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望著他氣惱的表情,她撒嬌地倚向他。

  「別氣嘛,大哥。」

  他歎一聲,摟著她。

  「我還能氣嗎?你又沒錯。」

  只錯在不該在他好不容易停手時,她又來惹他,害得他至今仍緊繃得難過,他無奈地看一眼胯下,真是可憐了他的小兄弟。

  「大哥說得極是!」她耍賴地輕笑。

  「怎麼聽起來,我好像是被人設計了似的。」

  他瞇起眼,開始懷疑她的動機。

  「咦?怎麼會,有誰膽子那麼大,敢來設計大哥!」她彎著頭,眨著一對無辜的美眸,天真地說著。

  姜伯蓋從她太過自若的表情嗅出不對勁,他鎖住她的身子緩緩地說:「知道大哥一向怎麼對付設計我的人嗎?」

  「嘿嘿!奴兒不明白,大哥指的是『哪件事』?」

  她隨時準備開溜……

  他壓下她,黑幽的瞳眸纏住她,似笑非笑地問:「那件事?你究竟設計了我幾件事?」

  「大哥,有人來了。」

  她指著他的身後。

  就在他回頭時,她一躍而起,開懷大笑地跑開……

  「大哥,我與允揚大哥真的沒什麼啦!」

  柔柔軟軟的嗓音迴盪在林間,有如天籟般溫暖他的心田,驅散他心中的陰霾,他咧嘴一笑,挑起一道濃眉。

  「你以為跑了就沒事嗎?」

  他追上她,由身後緊緊地抱著她,在她的耳垂旁噴著灼熱的氣息,「我愛你,奴兒。」說著,便含住她敏感的耳垂。

  他的愛語令她全身一陣顫動,淚水不聽使喚地欲奪眶而出。「是真的嗎?」她虛弱地問著。

  「為兄從不打誑語。」

  他轉過她的身子,收緊雙臂再度將她摟往懷中。

  她閉上眼,感受著此刻的幸福,她終也等到這一天,不是嗎?

  爹、娘、翠兒、葛嬤嬤,很快的,很快的曼奴就要回家了!

  第九章

  「不會吧!」

  劉允揚無奈地看著昨日采的迷魂草明顯地減少—大半,忍不住呻吟了聲。

  他究竟是招誰惹誰?

  怎麼他的「塵外客」都已經被破壞成這般慘狀了還不夠?奴兒臨走前還要這麼整他一下?

  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哪!

  他早該有所警覺的才是,奴兒臨走前那燦爛如花的笑靨分明就有鬼,他怎麼會沒有發現?!

  她的那句:多虧有允揚大哥相助,奴兒真是萬分感謝!分明是暗指她使用迷魂草迷昏姜伯蓋,所以得托他善後,而他居然以為她是在感謝他幫她聯絡上席家,得以讓她家人接她回府……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待會他可怎麼對伯蓋解釋才好?

  原本他還在想,他可以來個毫不知情,以避開伯蓋得知奴兒離開後的怒火,可現在這如意算盤是徹底毀了,在這山谷之中除了他,還有誰能有這迷魂草?這回他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他有些擔心地看著這間茅廬,心下打量著還有什麼東西可遭破壞?

  唉!真是交友不慎哪!

  砰的一聲傳來,劉允揚苦笑一下。

  來了!

  他無奈地起身,往姜伯蓋房中走去……

  「這是什麼意思?」

  姜伯蓋怒視著門前上頭那一行偌大的娟秀字體,怒吼著。

  劉允揚憋住難忍的笑意,努力學著席曼奴平日的軟語念著:「大哥,奴兒回家了。」

  姜伯蓋以殺人的眼光掃向劉允揚。

  「說,怎麼回事?回家?她哪來的家?是她的娘家,還是那個棄她而去的夫家?」

  劉允揚轉個身,嘿嘿乾笑兩聲,「這……我不清楚。」還是趕快溜吧!別在這裡等著死。

  姜伯蓋躍身擋住劉允揚,在他面前高舉一把迷魂草,瞇起眼。「允揚兄真不知情?」

  劉允揚拍一下額際,哀號著:「奴兒!」

  這不是想整死他嗎?他得想想,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她?

  劉允揚無奈地攤攤手,又走回房中。

  「我先聲明,這下藥一事,我的確不知情,我可是那個最無辜的受害者。」他舉手以示所言無虛。

  「她去了哪,允揚兄總該知道吧!她會故意留下這藥草,不就是要我問你?」

  姜伯蓋神傷地說著,陡然之間整個人顯得落寞許多。

  經姜伯蓋一提醒,劉允揚才恍然大悟,原來奴兒盜他藥草的用意在這兒。

  可是她大可對他明說,用不著擺他一道呀!他瞇起眼,不免懷疑她另一個用心。

  「那得問伯蓋,你可曾得罪過女人?」

  劉允揚學著席曼奴,吊吊他的胃口。

  咦,難不成奴兒是在報復他前些日子捉弄了伯蓋?

  哎呀!真是最毒婦人心哪!

  「除了奴兒,我何時曾與女人有過干係?」姜伯蓋未曾思索即不耐煩地回道。

  「確定?譬如說……背信什麼的。」

  劉允揚悄悄地走到門口處再開口:「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

  說罷,便大笑揚長而去。

  姜伯蓋猛地震住,整個人似突然間通了電般,一下子憶起許多事——

  與奴兒初見時,他問:「小兄弟府上打哪?」

  猶記她當時答道:「以天為蓋、以地為席,身游四海,心似飄零。你,有意見嗎?」

  姜伯蓋整個人跌坐床沿,張著一張嘴想著,「以天為蓋、以地為席」可不就已經道出她的身份?

  自古以來,女子始終以夫為天,所以這句話的正確說法就是以蓋為天,以席為地。他真是愚魯啊!

  而他們相處的日子裡,她也曾多次提醒他,他記得她曾問:「大哥,你就如此斷定席家小姐不能與你做一對山間儷人嗎?」

  天啊!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他抱頭痛擊!

  她從來就沒隱瞞她的身份,她還曾明白的告知:「一個棄婦除了討乞外,她還能做些什麼?」

  抱頭的鐵拳驀地擊向床柱,床柱瞬間坍塌了一邊,可想而知那股力道有多驚人。

  他抓起身旁的衣衫,急急奪門而去……

  腦中不斷回想著她曾說過的話兒——

  她說:「突然想到一闕詞,大哥可有興趣?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宛轉蛾眉能幾時,須臾鶴發亂如絲。」

  然後,她又說:「大哥,瞧見那顆最為耀眼的星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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