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走近床榻,他看著丁柔密密實實包裡著的身驅……,一定是穿得太厚了。
他開始動手解開她的衣物。當柳雲風一層一層解下丁柔身上的衣物時,眉頭再次蹙起。哪有人這麼穿衣衫的,這一層又一層的包裡是什麼?難怪她的汗水不斷冒出。
陡然間,柳雲風像被針扎到手似的急甩開手,嚇退了一大步後便整個人呆住。
「怎麼會……」突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了,萬萬沒想到小丁竟是……這個發現令他驚喜交加,一時間心情無法平復,他來回在房裡踱步……怎麼會?
怎麼可能?小丁竟是位姑娘!
自與小丁相識以來,這段日子裡的相處、片片段段的回憶、對小丁所產生的莫名情絛,如今都有了最好的解答。原來並非自己病了,而是本能的嗅覺早已嗅出小丁是位姑娘,並且早已深刻地愛上了她!
柳雲風挨近床榻坐下,看著沉睡中美麗的臉龐。此時她凌亂的發散在枕上,身子因他的解衫而露出一小撮春色。潔白如玉的肌膚在白色褻衣下,一點都不吝嗇地展現它的美好。他心跳加劇,身下傳來的緊繃令他血脈債張。聽著她因身體的不適偶發一兩聲呻吟,他握緊拳頭提醒著自己,不該在此時存著非分之想。
按捺住身下的衝動以及欲奔騰而出的情慾,他繼續為床榻上的人兒擦拭身子。
縱使有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慾,他也不該在此時失了禮節。
在眼前的是曾在日夜困擾著他的人兒,誰能料到如今竟化身為姑娘。是為補償他多日來的相思之情嗎?但她心中又是怎生地想法?
在與她相處的這些日子裡,曾有那麼幾次,他幾乎無法克制自己欲輕撫這俏臉蛋的慾望。只因怕他的舉動嚇壞了她,而強制收斂心性。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只怕引來不必要的誤解,但萬萬沒想到,這個無時無刻不影向他喜怒的人兒,到頭來竟是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柳雲風微顫的手輕撫上她柔軟的臉龐,手指劃過如柳的眉梢,來到彎翹的睫毛,順著直挺的鼻樑,輕碰柔嫩的雙唇。他閉上眼,感受著來自指間的悸動,心頭的鼓動似乎即將跳出胸口。他又瞥見她胸前那一小塊春色,他的心跳極快,雙手微微冒汗。他心蕩神馳,卻不得不強壓下來,身下陡然傳來一陣輕顫,他一凜,慌忙站起。
「好熱……我好熱……水,我要水……」床上的人兒陡然發出聲響。
「小丁?」丁柔的呼喚再次將他拉回床榻。「水來了。」他將一杯溫水緩緩餵入丁柔口中,眼眸裡蓄滿深情。
水一下肚,丁柔清醒了些。她瞇起眼睛,懷疑地看著眼前的柳雲風,吶吶地自言自語:「我生病了嗎?還是眼花了?我竟然以為爺就坐
在我的床前。」
「你是病了,但沒有眼花。現在感覺舒服些了嗎?」柳雲風面有擔憂之色。
「真是爺!」丁柔驚坐起,不相信地伸手觸摸柳雪風臉頰,想藉以確定其真實性。不料卻被他反握住柔荑,緊握著不放。
他的力道令丁柔受驚,急縮回手。柳雲風卻加重力道,更加緊握不放。他將她的柔荑貼放在心口上,萬分憐惜地說:「感覺舒服些了嗎?現在是大半夜,沒法去請大夫,只能先以冷敷降低你身上的熱度,待天一亮,我便立即去請來大夫為你診治。」
丁柔以為自己看錯了,雲風爺眼裡竟盛滿著愛戀?她滿心疑竇地盯著他瞧,是哪裡出狀況了嗎?為什麼雲風爺表現得這樣古怪!
她納悶地看看爺,又瞧瞧自己。不看還好,這一看嚇得她差點滾下床榻,還好有柳雲風及時將她扶著。
「爺……爺看見了嗎?」丁柔囁嚅地說不出話。臉紅得抬不起來,連呼吸都給忘了,憋著氣等待著那羞人的答案。臉上的紅潮一路來到胸前,那一小塊隱隱約約的春光,如今遍佈著紅色的斑點,看來更加引人遐思。
柳雲風的呼吸急促,才剛平緩的情緒此時又蠢蠢欲動。他別開眼遠離床邊,不希望嚇著了她。他克制住慾火的侵蝕穩住身下的不適。「我什麼也沒看見,如果你指的是衣服內的景觀。」聲音是低沉而沙啞的。
「可爺你……那……我……我的衣服……怎麼會?爺……爺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丁柔急得都快哭了,當然不是因為雲風爺看去了她的身子,而是擔憂著這是不是表示她再也不能跟著他。
她哀怨地看著十尺以外的柳雲風,瞧他逃離得有多遠!她咬著下唇,作一個深呼吸,該來的總是要來。「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她泫然欲泣,悲傷著將來沒有雲風爺的日子肯定是很難過的!
柳雲風不解她的反應,難道讓他發現她是女兒身,有這麼難以接受?莫非……莫非她早已心有所屬?他為這個想法而嫉妒。瞇起眼,他重新打量她。「為什麼要騙我?」這句話是由齒間迸出。
丁柔完全誤解他的反應,她為眼前的狀況懊惱不已。
「你怎麼會到我的房間呢?」她好懊惱自己如果不是睡那麼熟就好了。看來現在已經沒法補救了。
柳雲風誤以為她在怪罪他不該冒犯她,他的心剎那間變得冰冷。「真是對不住,冒犯了。」他不想多作解釋,反正無益。
丁柔哭喪著一張臉。她發現床邊的盥洗用具,以及身旁退熱用的手巾,看來她是發了高燒才會引來爺,真是痛恨死她的身子了。她吶吶地開口:「昨晚爺若不管我就好了,我是寧可病死,也不想讓爺知道真相。不過現在說這些全都無濟於事。」她心裡再補上一句:反正都要與爺分開,說什麼也來不及補救了!
柳雲風蹙著眉,盯著丁柔表情的變化,聽丁柔無奈的話語,當下整顆心都凍結了!看來一切都是他」廂情願,原來她心中根本沒有他的存在。之所以刻意隱瞞身份,也只是為了避開他的騷擾罷了。她說寧可病死,也不願讓他知道真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