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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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這真傷腦筋呀!」駱婷把否決權交到勤懷書手上,「相公,你說呢?」

  勤懷書苦笑,婷兒說得頭頭是道,他還能說什麼?「總管,帶表小姐先到木梅閣歇息吧!」

  初次交鋒,駱婷略勝一籌。

  第七章

  氣死她了!

  沒想到駱婷在勤府竟有這麼大權力,不僅勤懷書聽她的,連下人們都對她敬畏有加。

  這樣她還有什麼勝算?

  當初他嫁就是因為勤懷書太過溫文,雖然學問淵博,探他的口風卻沒有絲毫求取功名之心;她要爬得更高呀!怎甘心只做一個商人婦?於是她委身一個四品官,卻不料他府裡早已妻妾成群,比她美、比她有背景的女人多得是,她的地位連前三名都排不上,還得受正妻的氣!

  於是她想到了勤懷書,她不該急功近利,只要她控制勤懷書,要他買個官還不容易嗎?所以她私自逃家來投奔勤府,不料

  駱婷比她厲害上千萬倍呀!

  適才去見過舅母,本想拉攏她,卻反被舅母勸了一頓。

  「不要跟駱婷作對,最後輸的會是你。」

  向來嚴厲精明的舅母已經像個普通老婦了,絲毫沒有以前掌家時的氣勢。

  她就不信駱婷真這麼厲害,再厲害的人也有弱點,她就不信找不出來。

  原本對外頭的傳言還有三分保留,如今真信了是駱婷一手主導分家、逼退當家主母兩件大事;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何要分家呢?雖說把其他沒用的表哥趕出府是對了,但有必要奉送上勤府八分之七的財產嗎?真是一個傻子!

  楊羽兒蹙著眉思索該怎麼把勤懷書搶回手中,如今她已無退路,非得依靠勤懷書這張牌不可。

  適巧婢女送茶水過來,「表小姐。」

  「嗯。」楊羽兒眼一瞇,「這位姐姐,我想知道多一些表嫂的事,你可以告訴我嗎?」

  婢女一聽惶恐地睜大眼,連連搖手,「少夫人要是知道了奴婢多舌,定會割掉奴婢的舌頭!」

  楊羽兒一聽反生出了興趣。「表哥是一個寬厚的人,不會容許表嫂這麼做的。」

  這倒是實話,也是她當初之所以拋棄勤懷書的原因之一。

  說好聽是寬厚,難聽就是爛好人一個,哪天被誰連累了都不知道!

  「少夫人……少夫人也不必割掉奴婢舌頭,只要……」想到同伴繪聲繪影的傳說,婢女打了個顫,不敢想像那瓶藥若灑在自己身上的下場……

  「只要如何?」

  婢女收攝心神,眼底仍殘留恐懼。

  她望了望急切想知道下文的表小姐,忽然心生預感;若表小姐硬跟少夫人對上,少夫人不知會不會遷怒於她?還是先跟表小姐警告一聲,也算好事一樁。

  「表小姐,聽奴婢一句勸,別跟夫人作對,不然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楊羽兒更加好奇,堅持要知道,還拿出一件首飾賄賂婢女。

  婢女掂掂首飾,看看左右才小聲道:「夫人會使毒,而且還挺厲害的。聽少爺的書撞說,少夫人才一揚手,也沒見什麼東西散出,一個人高馬大、窮兇惡極的土匪頭子就七孔流血而亡呢!看樣子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奴婢才要勸表小姐呀!」

  摒退了丫鬟,楊羽兒生出絕望的感覺。

  她也不想拿命去開玩笑,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被抓回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緩緩地,楊羽兒眼中升起異樣的光彩。

  這件事還需要多琢磨,她不想多冒一分不必要的險……

  ····················

  勤府多了個表小姐,氣氛立即大不同,首先感受最深的是傭僕們。

  他們待在勤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勤懷書和楊羽兒之間的糾葛知之甚深,也看得清楚楊羽兒這次絕不只是單純投奔,根本是想吃回頭草,奪回勤府少夫人的位置,才處處打聽少夫人的事情。

  但少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不像少爺是顆軟柿子隨人捏。

  僕婢們深知做下人的分寸,不敢有所逾越去分少夫人黨、表小姐黨……

  簡而言之,他們看好的是少夫人啦!

  不過奇怪的是,少夫人對表小姐糾纏少爺的舉動竟然沒有大動肝火,頂多就像第一天見面那樣言語譏刺兩句;但據秘密情報指出,少夫人正同少爺冷戰當中,成天往外跑,不想見到少爺的臉。

  他們猜呀,最後投降的一定是少爺,不會是少夫人。

  聽,不又是少爺在找少夫人了嗎?

  「婷兒!婷兒!」勤懷書進了房沒見到人又出去繼續叫喚。

  「少爺,少夫人自早上用膳之後就沒回房了。」一名婢女行禮道。

  勤懷書蹙起眉,他明明見到婷兒往房間方向走呀!

  「見到少夫人就到書齋來通知我。」他吩咐。

  「是的。」嘻,看來果然是少夫人佔上風呢!等一下她要趕緊去跟同伴報告。

  離開居住的院落,勤懷書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娘子心裡不舒坦,但他總不能將羽兒趕出勤府呀!

  「懷書哥!」楊羽兒開心地奔了過來,「你到哪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羽兒表妹,我有事要到外頭去。」

  「那好,我陪你去。」楊羽兒很快的接口。「但如果懷書哥不歡迎我,又另當別論了。」

  姑娘家這麼說,他能說什麼?

  「外頭巡視很累……」他還試著打消她的主意;萬一婷兒回來知道了,肯定會很傷心。

  婷兒是沒說什麼,但從她的態度即可知道,若她能像以往一樣,半笑鬧地與他哭訴,他反而放心些,但她卻偏偏什麼都不說。不問,使他原本準備好的滿肚子義正辭嚴都沒地方發揮。

  或許婷兒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吧!

  「我不怕。」楊羽兒豈是這麼好打發的?「反正懷書哥會陪我,記得以前我們一起去看燈會,我走得累了,不肯再走,懷書哥便背起了我,一路背我回家……懷書哥,你還記得嗎?那時候真是羽兒最快樂的時候。」

  聽她這麼說,勤懷書的眼神也因回憶而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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