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鬼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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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你!」夏可潼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料想不到他會這般無法無天。「你、你怎麼可以私下決定我請不請假?」

  原以為只是利用午休時間,偷空去探望一下童穎綠,沒想到這傢伙把她的行程都異動了,而她這個當事人竟全然不知情?!

  這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分了!

  「嗯?生氣了?」

  不用直視她的眼,也不必透過任何足以看清她神色的鏡面,光由那猶如火燒一般的灼熱視線,他便不難猜想她的憤怒程度。

  「我不能生氣、不該生氣嗎?」很好,既然他起了頭,那麼她就順水推舟,一次發洩個痛快。「你是什麼意思?憑什麼自作主張向組長請我的假?」

  就算她有的是年假,也從來沒有利用過,但是由別人來為她請假,感覺上就是不對,栗是人權被侵犯了假的,讓她很不舒服。

  韓牧允稍作停頓,隔了十秒左右才回答她的間題。「你的神經繃得太緊,是應該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雖然打從爆炸事件發生之後,他和她有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不曾見面,但他在警局裡有老禿這個最犀利的線民,因此對於她的一舉一動,他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她工作上是沒什麼太大的失誤,但小「茶包」可是不斷──不是上班時間看著檔案發呆,就是心神不寧地手忙腳亂,經常搞得警局裡的人哭笑不得,不由得令他有些擔心,因此才會硬拖著她離開警局。

  要拖她走,得有個好理由,於是他利用了前去探望童穎綠的借口,將她拐出她的工作場所。

  至於接下來的行程……嘿嘿,全由他一手掌握,女人不得置喙。

  「我的神經繃得太緊?!」她的嗓音揚高起來,明確地表達不滿之意。「我自己的精神狀況,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我都不覺得我有什麼地方不對了,你憑什麼自以為是地說我太過緊張?」

  韓牧允盯著眼前的路,將車子駛入他所住的大樓停車場。「承不承認在你,我相信我的直覺。」

  他也只能用「直覺」這種虛幻的東西來說服她了,畢竟老禿平時都得長時間跟她相處,以她直率的個性看來,倘若讓她知道是老禿「出賣」了她,恐怕他將會死於非命──被她整得死於非命。

  「你他媽的直覺!」

  他的說法不但不能說服她,反而令她的肝火越燒越旺。

  「直覺這種東西能算數嗎?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你是女人,說話難道不能修飾點嗎?」韓牧允擰起眉心,決定直言控訴她不雅的言辭。

  「男人女人不全都是人?怎慶男人可以講粗話,女人就不行嗎?」

  要此誰會皺眉是不是?她就不信自己會此不過他,哼!

  「你這是典型的……的……」突然之間,她想不起那句形容詞。

  「沙豬嗎?」他將車穩穩地停好,拉起手煞車。

  「嗯?」她愣了下,有種被拆穿的糗態。「對啦!」

  大男人主義、沙文主義,經他一提她可想起來了──雖然他講得白話一點,但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她便不和他計較了。

  「不論男人或女人,講粗話都是不好的行為,你們老師沒有教你嗎?」他現在不用注意路況了,可以專心看著她講話。

  他發現自己愛極了看她生動的表情,不看她說話竟成了一種損失。

  夏可潼脹紅了臉,心火一發不可收拾。

  「你這個人很莫名其妙欸,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每天面對的就是那些滿口粗話的匪徒嗎?你要是不會說上兩句,早被他們的粗話給淹死了,還辦什麼案子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這男人的規矩還真多。

  以前她也不會講粗話啊,她是因為在警界這個圈子混久了,每每被那些罪犯氣得無話可說,不得已才入境隨俗,學他們講兩句沒氣質的蠢話,久而久之竟也成了習慣,不經意便會脫口而出。

  哎……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我從來不說粗話,不也讓他們一一住嘴?」韓牧允淡淡地說了句,幾乎堵得夏可潼無言以對。

  沒錯,他是個律師,而且是專辦刑案的律師。開庭答辯時,不論他是辯方還是控方的代表律師,所提出的犀利問題往往都會教另一方的當事人滿頭大汗,甚至禁不住地發起抖來。

  可他在法庭上,從來沒說過任何粗魯的言辭,依舊可以讓罪犯俯首認罪──他憑借的不是狠話和粗話,而是事實輿真理。

  唯有事實輿真理才能讓人真正信服,這是他堅持的原則和立場,沒有一場官司例外,這也就是他之所以會聲名大噪的原因。

  「唔……」夏可潼雙眼圓瞠,一副嘴裡含著雞蛋似的,支支吾吾地無法回話。

  「你是女人,將來還得相夫教子,像你這樣滿嘴粗話,難道不怕影響你的下一代嗎?」

  他微傾上身逼向她,逼得她的上身下意識地往後傾斜。

  小孩子的學習能力超強,尤其是新世代的孩子,個個精得跟鬼一樣;要是她滿嘴不文雅的言辭讓孩子們學了去,姑且不論孩子會不會因而誤入歧途,但起碼得罪人是絕對免不了的,這會是她所樂見的嗎?

  「我我我……我沒想那麼遠!」

  相夫教子?!一她連半個男朋友都沒交往過,哪有可能想到對她而言,那麼遙遠的未來?

  「你幾歲了?」冷哼了聲,他伸手攫住她小巧的下顎。二一十四?還是二十五?」

  「你、你管那麼多幹麼?」驚恐地瞪大眼,她的小臉不覺燒灼起來。

  勾起嘴角,他好心地放開她的下巴。

  「不管你現在的年齡多少,也都該是適婚年齡了,不該再有如此天真幼稚的念頭,或許緣分很快就到──不,應該說,也許已經到了,為將來好好盤算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管我!」

  懊惱地推他一把,卻沒能將他推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近得令人心跳加速,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心口惴惴的躍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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