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搶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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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她帶他回來並不是想要取他的性命,她只是想知道他究竟為何而來?

  「小姐,既然這樣,妳為什麼還要帶他回來?」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目的。」

  「目的?」青兒不解的搖著頭。

  「很明顯的,這場迎親是一個引誘我們往下跳的圈套,孟少麟似乎不像我們先前所猜測的那般風流浪蕩,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為了尋找凌之姊姊而來的。」朱皓月唇畔露出一抹苦笑。「而他顯然把我當成奪妻的仇人,才會下手如此之重,或許……他是個癡情男子也說不定,雖然我們幫凌之姊姊和穎修大哥在一起,卻有可能間接的傷害了另一個癡情人。」

  「小姐!」青兒氣得直跺腳,憤然大吼:「都什麼情況了,妳還在擔心是否傷害了他,搞清楚,是他出手傷了妳,現在躺在床上受苦的人是妳不是他。」

  「別吼。」朱皓月假意顰眉、雙手掩耳。「別忘了我現在是病人,承受不起這麼大的刺激,讓我休息好嗎?」

  知道青兒是因為忠心才動怒,卻不願看她為自己著急抱不平。

  「我不吼就是了。小姐,妳趕緊休息,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可要喚我。」

  此招果然奏效,青兒連忙放下床帳,轉身離去。

  退至房門外,青兒愈想愈覺得不甘心。

  小姐可以淡然地看待身上的傷,並不代表她也可以不計較。

  她的小姐可是尊貴無比的千金之軀耶!

  哼!她非得給孟少麟一點教訓才行。

  ★★★

  經過數天的休養之後,朱皓月胸前的劍傷已經結痂了。

  皮肉傷雖已不礙事,但她很清楚孟少麟那一掌太重,心肺之間淤血難化、筋脈大傷,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復原,更甭提要運氣動武。

  她沒讓急性子的青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怕她又急哭了。

  披上袍子走出房門﹐這是她多日來第一次下床走動。

  「小姐,先把雞湯喝了才可以出門。」青兒端著雞湯跟在她身後,頗有小管家婆的架式。

  朱皓月扯開仍顯蒼白的唇瓣,露出輕柔的笑。

  「青兒,妳好囉唆喔!一點都不像我的丫鬟,反倒像我的奶娘。」

  「小姐!」青兒噘著嘴跺跺腳,神奇的是,碗裡的雞湯沒灑出半滴。「喝、下、它!」

  「妳愈來愈逾越了,出了皇宮,真不把我當公主看了?」

  朱皓月嘴裡雖說著指責的話,語氣卻是輕鬆無所謂的,反正她向來沒把青兒當下人看。

  「公主……」青兒皺起小臉,難過之情盡顯無遺。

  「好好好,算我怕了妳。」

  接過碗,朱皓月乖乖的將雞湯喝完。

  趁著青兒將碗拿去廚房的時刻,朱皓月踱步至後院,目的地是柴房。

  那個人還在那兒吧?

  臥病在床這幾日沒聽青兒說過孟少麟逼出銀針脫逃之事,他應該是還在那兒。

  推開柴房的門,一陣氣味飄出,朱皓月不自覺的以手掩鼻,定睛往裡頭一瞧,臉上浮現出錯愕。

  她看見孟少麟閉目盤坐在牆角,數日不見,他的俊逸不變,但整個人卻變得消瘦,那模樣像是餓了好幾天。

  「怎麼?今天興致這麼好,突然想起有個俘虜被妳關在這兒。」

  孟少麟依舊閉目,沒有因為有人來訪而動搖,毫無變化的神情像是入定打坐,語氣則滿是嘲諷。

  「你怎麼會變成這模樣?」刻意忽略他話語裡的諷刺,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拜妳所賜。」語氣簡短,是不耐也是不屑。

  「我?」她可不認為她做了什麼會讓他變成這樣的事。

  「不拷打、不行虐,只是不聞不問的將俘虜丟在一旁數天,這不失為一個對待階下囚的好方法。」

  他不是在埋怨,而是在陳述事實,這女子比他想像的還狠毒。

  「我這麼待你了?」朱皓月杏眼微瞇,語氣又好笑又好氣。

  「不是嗎?」

  感覺到對方語氣裡的笑意,孟少麟緩緩睜開眼對上駐足在門口的身影。

  自從發生馮凌之被搶親,緊接著他這個武狀元竟會被女子所劫,他本以為再也沒有事情值得他震驚的了。

  不料﹐這一睜眼,心湖竟莫名地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日相見她是一身黑衣勁裝,雖然在劃傷她胸口時便已知道她是女子,卻不知道原來她是這麼樣的艷絕無儔,她有著白嫩誘人的欺霜雪肌、如星美眸晶燦剔透、蜜色唇瓣輕抿,她渾身上下散發著清冷傲然的氣質,完美的不似人間物。

  「妳是誰?」他情不自禁地問出口。

  「朱皓月,劫你來這兒的人。」清靈雙眸無畏無懼地對上他的。

  瞥開眼,用力晃了晃頭,他刻意忽略那不正常跳動的心臟。

  「你不舒服?」他的臉色略顯痛苦,讓她忍不住往前靠近一步。

  「真是仁慈啊!」孟少麟言語含諷、神情鄙夷。「強搶豪奪的女土匪也會關心階下囚嗎?」

  「強搶豪奪?」柳眉輕佻,朱皓月不知道自己何時被人定義為強搶豪奪的土匪。

  「搶劫迎親花轎、搶擄新嫁娘,妳的罪行足以致死。」

  「搶擄新嫁娘?也包括你嗎?」她的嘴角有抹促狹的笑。

  一雙幽暗的深瞳冷冷地睇凝著朱皓月,孟少麟發現她有著與柔弱外表不符的伶牙俐齒。

  該死!她這是在暗示他技不如人嗎?

  「又是煙霧、又是銀針,只會用旁門左道也值得妳炫耀嗎?」他始終無法接受他居然栽在武功平平的弱女子手裡。

  「不管是不是旁門左道,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是不爭的事實。」分明不是好辯之人,但面對他那副狂妄不屈的姿態,她竟一反常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實在太像了!

  不輕易妥協的冷然像極了她,差別只在於他表現得張狂,而她表現得壓抑。

  這樣的男人心中能進駐怎樣的女人呢?

  她因為不輕易妥協、因為追求完整的情愛,所以至今未曾動心。

  而他呢?

  什麼樣的女子能擄獲他所有的關愛?她好想會一會。

  忽地了悟一笑,她真是傻了,這人是凌之姊姊那個無緣的武狀元相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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