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當時的她喪失記憶,身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但她從來不害怕,更不畏懼他的存在;她只知道,他正在為她脫掉衣服,細心地處理她身上的傷口。
她完全不怕他,只因在睜開雙眼的同時,她就已經認定他是她往後的一切;縱使她喪失了記憶,而眼前的他是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男人,但她完全不害怕,她將他當成了救星,放心地依賴著他。
舒舞臻這個名字是他取的,為了這個好聽的名字她高興了好久,甚至在得到名字的那一晚,她還興奮得睡不著覺。
就算接下來的生活充滿了一連串的訓練與折磨,她都咬緊牙關撐過去,為的就是博得他一句獎勵。
她的感情是這樣赤裸的攤在陽光下,但他卻無情的將她的愛踩在腳底下踐踏!
「你別癡心妄想了,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我會用最嚴厲的手段慢慢折磨你,若不想接受懲罰,你可以馬上離開,永遠滾出我的視線!」段炅堯轉過身去,背對舒舞臻。
他是孤獨的,永遠只有黑暗的未來,而這個未來,他將不再讓臻兒參與,她的背叛讓他看清楚一個事實,他沒有辦法再掌控她的心了。
她想走,他就讓她走,整個報復行動也將到此為止,他不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傀儡。
「你明知道我不會走的,尤其在你最脆弱的時候,我更加不能走。」
「哼!我脆弱?用不著你假惺惺!我好得不得了,你別再臆測我的心情,那只會讓你更難堪,你只是在自取其辱!」
「你為什麼總是要曲解我的心意?」舒舞臻悲慟的瞅著他。
「我沒有曲解任何一項事實。」他從來不知道她有著一雙會說話的美麗眼睛,怪不得她能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不是嗎?而他卻直到今天才發現她的魅力是沒有男人可以抵擋的,甚至包括他!
「你在害怕!」她表情凝重的說出事實。
這是一個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害怕承認自己的心情,他怕自己的心情被別人發現,所以他寧願當個縮頭烏龜,也不願意光明正大的坦承他的心意。
「臻兒,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他沉聲音告。
他的惡言惡行,足以讓一個女人身心受創,但舒舞臻井不在乎在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再劃一道傷口。
「你害怕承認自己渴望親情,你害怕親人的包圍,你害怕面對別人的關心,你害怕我對你的感情,你害怕……」
「夠了!」他轉身怒吼,眼神陰鬱,「收起你的長篇大論,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別讓我再見到你!」
反了,三年前的一時好心,竟造成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他不該認為她是他進行報復的棋子,她根本是撒旦派來的女人,她想逼瘋他,將他推向更加晦暗的世界!
舒舞臻堅定的搖搖頭,迎視他駭人的目光,沒有一絲畏懼。
段炅堯轉身步向樓梯,偉岸的身軀似乎藏有不為人知的陰鬱心情。
「我限你在一分鐘之內離開這裡,永遠滾出我的視線,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你是一個懦夫!你不敢承認自己有多害怕……」她在他背後喊道,硬是要逼他說出真心話。
「十秒。」他置若罔聞的步上樓梯,殘酷的讀秒。
「承認,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不到黃河心不死,她繼續努力著。
「二十秒。」踏上最後一格階梯,他轉向右邊,筆直的步向走廊盡頭。
「你的家人一直期待你能認祖歸宗,別再欺騙自己的心。」
「三十秒。」
他面無表情的打開臥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雙人床,房裡一片黑暗,沒有任何色彩。
「相信我,他們都在等你回家,他們是你的親人,你不能漠視他們的愛與關懷。」
房裡的黑暗讓她難以承受,但她仍不肯放棄,想洗滌他被黑暗侵蝕的心。
「四十秒。」
他停下腳步,定定的瞅著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無法想像當他數到六十秒時,他會以什麼樣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無情。
「想想你的母親,想想那封信的內容,那是你母親以懺悔的心情所寫下的信,其實她是很愛你的,只是她用錯了方式。」
「五十秒。」
「你真的不肯給自己一個機會?你真的希望自己永遠都過著這樣的日子?」深深的凝視著他刀鐫般的冷酷俊容,她深知當自己踏出這棟別墅後,他與她便再也沒有交集,所以她一直不肯離去。
她拚命地往火堆裡撲,難道她不害怕嗎?
段炅堯深邃的眼睛裡閃過複雜的神采,稍縱即逝。
他不能心軟,他必須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六十秒,時間到了,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臻兒。」他神情冷厲的看向房間的雙人床。
聞言,舒舞臻卻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但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我愛你……」她知道他將開始教訓不聽話的她,但此刻的她就像飛蛾撲火一般,完全不在乎生死。
乍聞她的告白,段炅堯愣住了,但下一秒鐘,他卻以極快的速度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開始展開最殘忍的報復手段……
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但她卻傻傻的撲進他的懷裡,連最後的逃離機會都放棄了,他打算一輩子禁錮她的靈魂、控制她的身心,讓她永遠都無法再見到光明的世界,借此報復她的背叛。
兩具糾纏的軀體,情慾就像野火燎原般,誰也無法推開彼此的身體,只渴望最深情、熾熱的擁抱。
這究竟是他對她的懲罰,還是情感的紓解,段炅堯早已不在乎,他只想順從自己的慾念,讓情感凌駕於理智之上,好好的發洩……
但是,在舒舞臻喊痛的同時,段炅堯恢復了理智。
「你……」她不是跟段浪堯上床了,怎麼可能還是處子?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碰我,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