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接近潘罄影、追求潘罄影,她的怒火高漲,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生氣還是在吃醋。
「我不會把罄影送入虎口!」
「事實上,這裡已經不是由你做主了,我擁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不是嗎?」段炅堯突地湊到她耳旁,輕聲細語卻帶著一絲威脅地說道。
「你、你不要臉!」
「怎麼?難不成你是在氣我沒看上你,反而看上你的秘書?」段炅堯狂妄的目光掃過她全身上下,眼神輕蔑、曖昧。
「你少不要臉了!我不會這麼飢不擇食著上你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
「我對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自信,否則……」
他目光暖昧地看著白靖縈,兩人之間只剩一公分的距離,他們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否則怎樣?」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早就被段炅堯的惡意挑釁給嚇得渾身發抖,但在段炅堯昔日的調教下,白靖縈並沒有那麼容易就被嚇倒。
至少在段炅堯離去之前,她不會讓自己懦弱、膽小的一面表現出來,現在她只求這場惡夢能盡快結束。
他冷笑著,眉宇中儘是無情,「你我心知肚明,何須講明?」段炅堯深邃似海的眼睛,突然看向身旁的段浪堯,他不疾不徐地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公司主持下午一點的會議。」
「我?」
「你懷疑嗎?」他挑起眉,看似不悅。
眸!這不是擺明了把他利用完後,就丟在一旁嗎?
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段浪堯原本的好心情,登時被段炅堯破壞,他忿忿地想:世上沒有人比炅堯更無情了!
他帶著受傷的心靈,一臉哀怨的走了出去,背後卻突然傳來段炅堯的聲音——
「順便把門帶上、鎖上,交代下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打擾我們。」
「既然我是一顆礙眼的電燈泡,那我就識相點先離開了;你們漫漫談,我把門帶上、鎖上,絕對不會有人敢打擾你們敘舊的。」
雖然很難過被段炅堯支開,但他還是強顏歡笑地離開了;雖然沒有全程參與,但他可以趁著還沒開會之前,先把找到舒舞臻的消息告訴爸爸與老婆……
☆ ☆ ☆
三年前
一陣刺耳的煞車聲後,段炅堯臉色鐵青地自一輛亮麗的銀色跑車中走了出來。
一語不發的他,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緒,不過他陰鷙的眼神卻透出一絲狠戾,仿若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他的背後緊跟著一個女人,她神色緊張的跟在他身後,彷彿不跟緊他,兩人將從此斷了聯繫一般。
兩人快步走進一棟豪華的別墅內,段炅堯自始至終都沒有瞧過身後的女人一眼,待兩人走進屋內,女人立即開口解釋。
「炅堯……」
段炅堯面容猙獰的瞪著舒舞臻。
「你滾!滾出我的視線。」沒想到他最信任的女人,竟然在緊要關頭背叛了他,一向高傲的他,怎能忍受她如此的背叛!
「你聽我解釋……」舒舞臻拉著他的手。
「沒什麼好解釋的!」段炅堯忿忿的甩開她的手,一臉陰鷙的瞪著她,她的背叛已是不爭的事實。
「他們是你的親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鑄下大錯。」正因如此,她才會不惜背叛他、與他的親人合作,想將他從黑暗的深淵救出來。
她很清楚,段炅堯其實非常渴望親情,他只是不知道該用哪種方式讓段家人重視他的存在,所以他才會使出那麼激烈的報復手段。
所以她背水一戰,不惜出賣他、聯合他的親人,為的就是解救他被仇恨蒙蔽的心,如今她的目的達到了,她沒有一絲後悔。
可是若不能得到他的諒解,她將難過一輩子。
「你明知道我恨他們,恨不得他們死!」
「不是的,我知道你非常渴望親情,只是你不肯承認罷了。」
「你以為你是誰?我肚子裡的蛔蟲?」段炅堯攫住她的下巴,不讓她有掙脫的機會,他陰沉的瞪視著她。
「別讓小時侯的陰影毀了你的一生,你應該拋棄那些不堪的記憶,因為那些記憶只會毀了你的人生,你的人生應該是光明的,浪堯與伯父都非近渴望你能認祖歸宗。」
「哼!段浪堯的魅力果真無遠弗屆,連你也迷上他了,所以你才會背叛我,是不是?」他憤怒的指控,額爆青筋。
讓她去色誘段浪堯是他最大的錯誤,這會兒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讓段浪堯上當,反而讓他輸掉一顆棋子,教他怎麼不生氣、不惱恨?
「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她盈淚的雙眼對上他的,段炅堯心頭一揪,竟然心虛的避開她的目光。
那是一雙可以讓他迷失方向的眼睛,他不想在此刻迷失自己,經過一連串的打擊,他已經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他的手卻不自覺的鬆開,她的下巴略微紅腫,卻無損她的美麗,她就像一朵美麗的玫瑰花般,散發出她的熱情。
「知道浪堯對你沒感情,才想將目標轉移到我身上?哼!你做夢,我這輩子對你都不會有感情,你只不過是我養的一隻狗!」
舒舞臻臉色蒼白的接受他的侮辱,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毒藥一般,令她的心一點一滴的死去。
「我不會去用段浪堯穿過的破鞋,你配不上我。」彷彿只有侮辱她,才能讓他的心情舒坦,段炅堯漠視她眼裡的哀求,字字狠毒地攻擊他。
只有攻擊她,才能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他不在乎她的臉色已像一朵枯萎的玫瑰花,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是!我是配不上你,一個沒有過去的女人,無法擁有你的愛,我只是一個受你控制的傀儡!」
「哼!你這個女人根本無法信任,你只會扯我後腿,你因無法介入段浪堯與安以晨之間,才將目標轉向我,是不是?」這個見風轉舵的女人真教人憎恨!
「不是的!」
她對他的愛絕對忠貞,早在第一次對上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時,她就認定了他;因此,她才會死心塌地的跟隨在他的身邊,接受他的控制與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