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除了凝著她的睡顏大半夜之外,他什麼也沒做……呃,扣掉她吐髒了兩人的衣服,他用毛巾為她擦拭過的那一段不算的話.,可他卻不想讓她知道自已有這麼君子,他就是想要跟她牽扯不清。
誰教她總對他不理不睬?他丟不起這個臉,至少得為自己掙回些尊嚴。
詩虹兩聞言,臉色紅白交錯,陡地,斗大的水珠從她眼角落下,差點沒將Tao嚇得由床上跳起來!
他忍不住結結巴巴地問..「你、你這女人,哭……哭個什麼勁兒啊?」
老天!他竟將她惹哭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淚.,尤其是她的淚.彷彿帶有強烈的侵蝕力量,滴滴穿透他的心臟。
詩虹雨抹著臉,卻怎麼都抹不干淚濕的小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說過我要結婚了,你這樣……我以後要怎麼辦?」
他聽見自己神經線繃斷的聲音。
「做都做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該死!她非得那般掛念她的未婚夫嗎?宋於濤是他,Tao也是他,但他卻矛盾地想獨佔她所有的思緒,不論在任何一個身份上
當他是宋於濤,她便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上,當然得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宋於濤身上.,但當他是Tao.她就該全心全意只注意他,不該滿嘴掛著宋於濤的名字,那會讓他感到刺耳和不是滋味。
明知自己太過吹毛求疵、自私和無理取鬧,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不這麼想。
詩虹雨一徑兒落淚,她知道時光不能重來,發生過的事更不可能當作不曾發生過.,她好慌,除了哭,她真的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
她越哭.房裡的氛圍越是緊繃.終至將Tao的懊惱堆棧至最高點。「叫你別哭了聽到沒有,」
這一吼,讓兩個人同時楞住了。
Tao之所以發楞,是因為他在以Tao的面貌出現時.對女人從來只有溫柔和體 貼,能令他失控至此,全然沒注意壓抑自己的壞脾性,詩虹雨這女人絕絕對對是頭一個!.
她就是有逼瘋他的本事,不論宋於濤或Tao都一樣!
而詩虹雨發楞;是因為她竟在Tao怒吼的瞬間,在他身上發現宋先生的疊影,令她不由得怔仲起來。
仔細一想,Tao和宋先生的體型的確相似,笑容和聲音都時有雷同之處,她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荒謬,但她就是弔詭地會將他們兩人聯想在一起!
「呃.....」抹了抹臉,Tao心頭揚起一抹深沉的無力感。
「算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約略猜得到他也不太好意思,既然他說不出口,由她來開口其實也沒什麼差別。「可不可以麻煩你先離開一下?」
「幹麼?」他挑眉。
她的不以為意,讓他內心裡的歉疚感稍稍敉平了些.但,他為什麼得先離開?說句不怎麼好聽的話,他倒覺得這樣躺在床上挺好,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些.「你、你在這裡,我怎麼起來穿衣服?」吸吸鼻子,看看窗外深沉的夜色,她的心情無底限地往下掉。「我想回家了。」
完蛋了,養父母一定找她找翻了天,再怎麼說,她都不曾這麼晚還在外頭遊蕩,更別提還跟一個野男人……呃,他們不認識的男人曖昧地躺在床上。
她閉了閉眼,實在無法想像萬一讓養父母知道她不檢點的行為……
撥開她額前的發,發現她明顯地退縮了下上這讓他才歇下的慍惱又萌芽復甦。
「現在三更半夜的,我怎能讓才剛上過床的女人回家?」一個大翻身,隔著被褥壓上她毫無防備的嬌軀,他馬上感覺自己蠢動了起來。
「你……」詩虹雨張口結舌地震驚至極,身體像在瞬間被石膏凝固,僵硬得不敢動彈。「我、我可以自已回家,沒、沒關係的!」
他嗤笑一聲。「別太天真了,我是根本沒打算讓你回家。」
「你瘋了!走開,我要回家!」她驚極生怒,惱火地捶打他的胸膛。
猛地攫住她的細腕,他眼露凶光。「夠了喔你;是你心情不好我才陪你的,平常大爺我可不幹這麼卑微的事!」
是啊,他從來都沒有安撫女人的習慣;他是溫柔,他是體貼,但這都僅止於表象,從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般令他傷腦筋、掙扎又矛盾。
「我沒有叫你這麼做!」就算她有這樣想過又如何?.他該知道她的處境,該知道她的未來是屬於另一個男人,千不該萬不該還在此刻動她的腦筋。
她不想知道他竟是如此卑劣的男人!
Tao差點沒讓她給氣死。「做都做了,不然你現在是想怎樣?.」他惡劣地持續那個未曾實現的謊言。
「我不想怎樣,我只想回家!」她委屈地撇撇嘴,酸意竄上鼻尖。
「不准!」他真的火大了,除了那對不負責任的爸媽,從來沒有人可以令他如此生氣!
「這是我的自由!」他大聲,她的嗓門也跟著大了起來,積壓太久的情緒在此刻全數爆發出來,她使盡全身的力量朝他大吼。「我就是要回家你奈我何?這裡是你的地盤,我留在這裡也沒用!」
他的眸變得黯沉,嘴角因她的憤怒而泛起邪笑。「有,你當然有用。」
「什麼?.」她的腦筋一下子轉不過來,凝著他那邪惡到不行的笑臉,她全身的毛細孔不由自主地泛起疙瘩。
「反正我們做都做過了,再多做一次也無所謂是不?」大腦主動下了指令,他不放手了,對她,他勢在必得。
「你……唔!」
由不得她發出任何氣死人的拒絕,Tao猛地俯身攫住她微敢的紅唇,用盡他所能想到的挑情技巧吮弄她的紅唇、檀口,直到她不再僵硬、不再抗拒,有的,只是止不住的顫抖和嬌喘。
詩虹雨不斷調勻呼息,直到她找到說話的氣力。「Tao,你、你不能……」
「為什麼不能?」他不再接受她的拒絕和反駁言辭,他就像栗悍的狂獅,一旦鎖定目標,斷然沒有更改的餘地。「我喜歡你,男人想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做愛,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