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韓依琦存疑的走近仲傑他們,插嘴道:「為什麼說我原本是該待在樓下的辦公室呢?」
「因為仲傑討厭別人跟他同用一間辦公室,尤其是女人。他向來只負責面試,錄取的職員全在七樓的辦公室上班。」
「那……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韓依琦傻傻地瞅著江健華問。
江健華好笑的搖搖頭,「這個問題你該問仲傑才是吧!」
韓依琦眨著迷惑的水眸睇向仲傑,輕聲的問:「為什麼?」
魏仲傑溫和的笑笑,「不知道。」
「拜託,你這是什麼鳥答案?」江健華也還給魏仲傑一個白眼。
魏仲傑不理會江健華的叫囂,只顧癡望著依琦。
「當時就是這麼決定把你留在身邊,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也許在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心中的某個部分,就已經悄悄淪陷了。
韓依琦綻開柔柔的笑靨,與他凝眸相對。或許,那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喂喂喂,你們可不可以收斂點?有外人在耶,還那樣含情脈脈、肉麻兮兮的。」江健華不識相的鬼叫。
這兩個人竟把他「晾」在一邊?不過說真格的,這兩個人還真是登對得可以。
「那你去找你的朱婷娟含情脈脈、肉麻兮兮不就得了!」魏仲傑費力的將視線從依琦緋紅的嬌俏臉蛋抽移,瞪著江健華碎念。
「我就是要在這裡當電燈泡,怎樣?」江健華挑釁的說。
「你的電力不足,對我和依琦構不成威脅。」魏仲傑懶懶地睨他一眼,嘲弄的說。
「那,那個會霸住他的依琦阿姨不放,絕對會對你造成威脅的『超級電燈泡』咧?」
「還沒下課。」魏仲傑看向淺笑著的依琦,只能回以氣餒的苦笑。
沒錯,等小傢伙一放學回來,依琦就變成那個「超級小電燈泡」的了。
「咦?不對啊!」江建華皺下眉頭說:「我剛才辦完事經過揚揚的幼稚園時,本來想順道先接他回來的,可是他的老師說你已經把他接走啦,只是不曉得揚揚怎麼會一看到你就哭……」
時間有半秒的停滯,而後--
「是魏伯豪!」
***
魏伯豪的別墅大廳裡,此時正懸著劍拔弩張的緊繃氣氛。
「你們的速度還真快得令我吃驚,我都還沒打電話通知你們,你們就趕來啦!」魏伯豪叼著香煙看著面前站立的一臉肅殺之氣的三人,兀自閒散的說著風涼話。
「揚揚呢?」魏仲傑忍著怒氣,冷戾的問。
魏伯豪靠著沙發椅背,嘴角掀起狡獪的笑望著魏仲傑,沒有答話。
「你……」
「仲傑……」韓依琦挽住鐵青著臉欲上前找魏伯豪算帳的仲傑,努力壓下和仲傑同樣盈胸的憤怒,轉問魏伯豪:「揚揚在哪兒?你把他怎麼樣了?」
「我讓那小鬼吃了安眠藥,他正在睡覺。」魏伯豪瞇眼盯視韓依琦挽著魏仲傑的手,慢條斯理的答。
「你竟然讓一個才四歲的小孩吃安眠藥?」江健華氣憤的大嚷,很想上前痛扁魏伯豪一頓。
魏伯豪狀極無辜的攤攤手,「沒辦法,那小鬼一看到我,就哭得驚天動地的,吵死人了,我原本是想把他敲昏的呢!」
「魏伯豪!」魏仲傑和江健華異口同聲的大喝。這個人渣……
「你抓揚揚的目的是什麼?」韓依琦瞠視魏伯豪,冷冷地問。
魏伯豪斜挑濃眉,色膽包天的說:「交換跟你的一夜春宵。」
魏伯豪卑鄙下流的一句話,轟掉魏仲傑所有的理性,他握起拳頭一個箭步就要揮向魏伯豪一頓,不料被江健華一把拉住。
「放開我,我要撕爛這個人渣的嘴……」
「仲傑,小傢伙還在他手上!」江健華使力的制住仲傑,雖然他也想海K魏伯豪,但難保魏伯豪這陰險小人不會對揚揚下手。
「還是我們的江兄上道,魏仲傑,你該學著點兒。」魏伯豪無視魏仲傑那想將他大卸八塊的冷冽眸光,猶自狂妄的大放厥辭。
韓依琦只覺胸口怒火令她快透不過氣來……突地,她瞥見莊憶雯從房間裡抱著昏睡的揚揚出來,她驚喜的喊:「揚揚。」
「你這該死的女人,我叫你看好小鬼,你把他抱出來幹嘛!」
魏伯豪滿臉厲色的朝莊憶雯暴吼,隨後擋在她身前,向魏仲傑他們威嚇道:「你們如果想要這小鬼的命,就趕快答應我的提議,否則……我可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處置這小鬼。」
韓依琦滿腔的怒火瞬間轟然引爆。
魏伯豪說什麼?他要「處置」揚揚?!揚揚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哪!
「你這個大、混、蛋!」怒急攻心的韓依琦想都沒想的,就抬起右腳掃向魏伯豪。
隨著韓依琦一聲有力的嬌喝,就在眾人還來不及弄清楚怎麼一回事時,就聽見魏伯豪悶哼一聲,狼狽的跌撞在地,嘴角滲出血絲。
剎那間,廳裡陷入一片奇異的沉靜。
魏仲傑驚愕的看著微微喘著大氣的依琦,眸裡寫滿不敢置信。
剛才那一記「側身垂直迴旋踢」,還真是漂亮得沒話說!依琦……什麼時候學過跆拳道?
江健華一張嘴張成了「0」字型。韓依琦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哇塞!
魏伯豪沒想到韓依琦藏了一身功夫,他猛然被掃踢中的右臉頰,疼痛直達腦際,連耳朵都嗡嗡作響,站不起身。
「伯豪!」莊憶雯花容失色,連忙將揚揚交給江健華,心急的趨前攙扶起跌坐地上的魏伯豪。
「你這個人渣、混帳、敗類,除了會利用別人的生命來打擊他人之外,你魏伯豪還會什麼?」韓依琦出口痛批魏伯豪。
「你不覺得自己很悲哀嗎?你就是你,即使你和仲傑擁有同樣的面孔,你還是你,為何不能好好的走你自己的路,硬要不擇手設的打擊仲傑?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能覺悟,你和仲傑沒有一個人是多餘的嗎?」
魏伯豪不覺震顫了一下,韓依琦居然洞悉他的想法?長久以來,他確實一直認為他和魏仲傑兩個,有一人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