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多少資料!知道是誰與天一幫掛勾嗎?」文靜心急得連打字也更快了。
「目前還沒。」他承受了她轉過頭來的輕瞪,並不意外的在螢幕上看到——
「遜!」
「天一幫的頭兒很精明。」靳言想起孟衡的陰狠。
「自己沒用就承認,別找借口!」她倒是毫不留情的打出這一行血淋淋的字眼。
「……」男性的自尊受挫太深,他無言以對。
「你到底查探到什麼了?你臥底臥假的啊?」她打字出來的口氣,經過他自己的想
像,倒是頗生動的。
「目前搜集的全在這兒了。」他自褲袋中摸出一卷膠卷,神秘的揚了揚。
文靜伸手想拿,卻被他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這是警察的事,你別介入。」會讓她知道,是不想瞞她,但他可也不想她干涉太
多,怕她危險。
「我可以幫你。文靜見自己搶不到「證據」,只好打出這五個字,試圖說服靳言與
她一同「分享」最高機密。
「不行,你只是個女流之輩。」語氣中沒有瞧不起人的意味,卻仍是讓文靜不滿的
回轉過身,昂頭與他的視線對峙。
數秒後,文靜起身,勾起食指,示意靳言也起身。
靳言不明所以的站起來,防衛性的看著她鎮定的將兩個人的椅子穩當的收入桌子底
下。看著她毫無道理的動作,靳言一時也茫然了。
她想幹嘛?
文靜等一切都「收拾」好,轉頭給靳言一記笑裡藏刀的「媚笑」。
「文靜!」他狐疑的開口想問,卻被急速而來的一記橫踢給駭著,下意識便往另一
頭閃。
文靜毫不留情的又劈掌而至,一時不察的靳言,在匆忙中,只能緊握膠卷,握拳與
她過招。
文靜的跆拳道黑帶,在靳言的嚴密防守下佔不了多大的便宜,加上女孩子的體力一
向比男人弱,文靜比靳言先喘了越來,這一喘就注定了敗下陣來。
「你輸了。」他擒住她的雙手,笑看著她。
文靜用力的想甩開他的手,卻無法如願,只能怒瞪著他,以消「輸」氣。
「想不到你竟然有這等的好身手。」他的確意外她的實力,以一個女子來說,她的
跆拳道有力且不凡,不是死硬的出招,而是會順著對方的防守與攻擊而轉變,相當的靈
活,可惜遇上他這個更強的「敵人」,可惜啊!
「女人不該和男人斗的,會很慘。」在看到她不馴的眼神後,他搖著頭勸著眼前好
強又倔強的女人。
看來,她不但不嬌弱,還離嬌弱幾千幾萬里,唉……靳言只能在心底歎氣。
兩手被抓不代表她輸了。文靜以雷霆之勢,右腿掃向他底盤,卻在還沒搞懂發生何
事之前,已被他翻身壓在床上!
文靜又驚又氣的掙扎著。過份!這個惡人竟敢在她無法開口與他「叫罵」的情況下,
利用體力與跆拳道上的修為來欺負她!她絕不認輸!
「你還動?!」他挑眉看她,真想挫挫她的銳氣,希望她能成為他心裡一直想望的
那種嬌柔女子,即使他已漸漸覺得嬌弱的女子也不見得有多可愛,卻還是這樣說了,
「憑你的能耐是動不了我半分的。」
想起她天真的想拾腿踢他,他不禁笑了起來,她究竟要到何時才肯承認他是真的比
她強呢?
文靜見他沒有鬆手之意,不甘心的決定動口咬人,他這樣壓在身下,教她有種怪異
且不舒服的感覺,她……不喜歡!
「啊……」靳言將她的雙臂,壓在兩側,「你這麼想當君子啊?動口咬人?昭?」
文靜對他的諷刺充耳不聞,仍極力扭動著想擺脫他,對於自己如雲般披散在床上的
長髮毫無所覺,更是無從知道自己製造出怎樣的媚態。
靳言一時心旌蕩漾,賊笑道:「既然你是君子動口,那咱們來個君子之爭羅,我也
當君子好了……」孔老夫子若是知道靳言如此「曲解」他的原意,恐伯會從孔廟裡跳出
來吧?
文靜不解他話中的意思,在她尚未想通之前,驚覺一道黑影迎頭罩下,女人的潛意
識提醒她有危險,但她卻錯愕的任危險直撲向她。
他……好溫柔的眼神……
文靜被靳言眼中的溫情給震得忘了閃避,一張因驚愕而微開的唇,好似邀請似的,
硬是被靳言輕輕的吻住。
這種感覺……軟軟熱熱的,直達文靜心窩,她有些陶醉的忘了應該要「抵死不從」
才對。
靳言警察覺出她的放鬆,不禁更加溫柔的進攻,手緩緩的撫上她起伏不定的美麗胸
膛。
被盈然一握的文靜,倏地倒抽一口氣,驚詫的睜開雙眼,看著緊閉雙眼的靳言明顯
的沉醉了。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行動,只是愣愣的由著他吻著,且輕撫著。一種從未有過
的酥癢感爬滿她已然僵硬又放鬆的身軀。
文靜認真的想著;這是愛情嗎?不!不可能!她才認識他多久而已,怎可能會有什
麼莫名其妙的鬼愛情?那麼,這種怪異的感覺又算什麼呢?
文靜怎麼想也想不通,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一個「沒有愛情」的男人的吻及撫觸
「有感覺」。
她好像應該要尖叫,要哭泣,要抵抗才對?!她悶悶的想著:這可是我的初吻耶!
如果以前吻小貓小狗的都不算的話。
可是,該死的她竟然不排斥他吻她!她覺得舒服得又想閉上眼了。
文靜的善意回應讓靳言意外。他本以為以她的個性,應是會賞他幾個巴掌才對,可
她怎麼好像很「滿足」?
靳言的沉醉更深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文靜有這麼一副好身材,火辣的身軀使他血脈
噴張,幾乎難以控制。
更糟糕的是,文靜若不喊停,他自己是怎麼也難踩煞車的,他更加激情的狂吻她。
陡地,文靜輕輕的歎出一口嬌柔的氣息,兩眼迷濛的望著將吻延燒到她頸項間的靳
言。
好像再不阻止的話,她肯定會失身於他,她想。
感覺著他火熱的吻,他愛她嗎?她捶心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