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就買她一晚吧!她喝醉了,又這麼晚了,你就發發好心吧!」文靜努力縱恿著。
「那我買你今晚,怎麼樣?」孟平右側的男子笑得邪魅地靠上來。
文靜完全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妓女」,一驚之下往後退了一步,嘴裡胡亂說著:「我今晚已經有人買了。」嚇,妓女真難當!
「他花多少錢買你,我出雙倍。」男子又向前一步。
「不……」文靜簡直唱不下去了,我的天啊!
「小六。」孟平語氣嚴峻,把男子喚回身側,彎身將懷中女子橫腰抱起,對文靜說道:「好,我買她今晚,明天送她回去,你可以走了。」
「多謝大爺!」文靜馬上腳底抹油,閃人。
孟平望著遠去的身影與懷中始終不肯抬頭的女子,嘴角浮起一抹淺笑,語調卻仍冰冷地道:「回總部。」
「是!」眾人應聲,朝總部而行。
★ ★ ★
天一幫總壇裡,孟平吩咐道:「今晚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來打擾。」
「是。」小六躬身回答後,帶領其他弟兄退出。
「大少爺,那位小姐會不會是袁凱立派來的。」方仲威不放心。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事要辦呢!」孟平揉揉太陽穴,這些天來,他是真的感到累了。
「是。」方仲威也退出房外。
孟平將門上鎖後,走進臥房裡。看到全身穿著超迷你短裙及露肩小可愛的女子依然背對著他而臥,他強壓下笑意與陡然竄起的躁熱,沉聲道:「小姐,你是要先去洗澡,還是直接就……」嘴上這麼說,大手已下流的撫上她的肩。
昭蓉根本沒醉,她的神智清醒,怎麼也沒想到孟平竟是個急色鬼。她又惱又氣,緊咬著手指,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順利,但又旋即想到他「召妓」,她就心痛。
「唉……」孟平突地一歎,「你這個傻瓜,竟想得出這種方法來,真服了你。」原本好色的手已自她肩上離開。
昭蓉聞言一個翻身,用可怕的大濃妝對著他,「你知道我是誰?」她又驚又喜。
「除了那個笨蛋余昭蓉之外,還會有誰?」她去哪學來的化妝術?真可怕!
「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他不是真的急色鬼,太好了!
「你整個人抱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騙人!」她不相信。
「別忘了我在馬上抱過你,雖然正面和背面有差,但那種觸感如出一轍。」他笑得放肆,讓她羞紅了臉。
「孟平……」千言萬語,在相見時不如從何說起。
「洗個澡,早點睡,我明天送你回去。」起身便要走。
「不!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說什麼也不走。」她執意抓住他,不放手。
「你應該知道我的處境,你在這裡很不安全
「我知道,所以才會用這種身份接近你,別人以為我只是個妓女,對你來說不是重要的人,自然也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你可以放心。」
「不行,還是太危險了。」袁凱立為了阻止他將天一幫漂白,已派出眾多殺手,準備置他於死地,然後接收天一幫。
「你以為我會妥協嗎?」昭蓉忿怒的跳到他面前吼著,「是你要我看清我的心的,你忘了嗎?你說我不夠瞭解自己,不是嗎?好,我現在看清我的心了,也瞭解我自己了,你要我走?孟平,你該知道我是不會逃避的,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就不會妥協。」她眼中的情感,震撼了孟平。
「昭蓉,只要我處理完天一幫的事情,我就會去找你,但只求你現在離我遠一點,否則,袁凱立遲早會對你下手。」妓女也好。只要是孟平的女人,袁凱立一定不會放過。
「不,來不及了。你只要告訴我,那天在盧森堡所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她定定的注視著他。
「哪一句話?」他撇開頭,怕自己心動。
「說你愛我的那一句話。」她將他的頭扳回,讓兩人的眼光能直視對方。
「昭蓉,你又何必……」
「快說,到底還算不算數?」她都勇敢面對了,就不容許他逃避。她的熱情已被他激起,他不能先落荒而逃。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仍說不出不愛她的謊言。
「那就好了,我也愛你,孟平。」昭蓉仰頭望進他眼裡,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自己,「就因為我們彼此相愛,所以,我絕不放開你的手。」
孟平大受感動,也握緊她的手,「昭蓉……」
「什麼都不要說了。」看見孟平眼中的柔情,照蓉不禁心跳加速。
她從來不知道孟平有著這般動人心魄的氣勢,是因為當了幾天的黑道大哥讓他沾染上一些邪魅的氣息嗎?以前只覺得他長得好看,而今卻多了一種讓她心旌為之動搖的霸氣。
高了她幾近一個頭的他,與她貼身而站,給予她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更讓她心動了。
「你也和以前大大不一樣……」分低沉的嗓音直教她迷惑。「我都快認不出你了。」伸手在她臉上刮下一層粉。
「啊……」這才想起臉上嚇人的濃妝,「浴室在哪裡?我……」羞死人了,她竟然用這張臉對著他。
孟平忍不住大笑起來,看著她飛也似的逃進浴室裡,他的笑,更大聲了。
★ ★ ★
浴室裡的水氣氤氳,將昭蓉粉嫩的臉頰蒸騰得更加嬌艷,長過肩的秀髮如瀑般地披垂在身後,白皙的肌膚上滿佈細小的水珠,更加顯得細緻動人。
她坐在浴池,在水氣中發著愣。
澡,洗完了。昭蓉苦惱地輕輕拍擊著水面,她忘了自己根本沒有可供換洗的衣物。原先的超短迷你裙和露肩小可愛,說什麼也不好意思再穿在身上。
浴室裡舉目望去,除了毛巾之外,完全沒有足以遮蔽全身的布料,進退兩難的她,只能懊惱的坐在浴池裡,沮喪地拍打著水面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