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傾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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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淡月見多了這種目光,當場從腰帶上取下一枚金元寶,約莫五十兩重,托在手上,就說:

  "我到清淨處喝壺酒,誰願意載一趟?"

  這下子場面可熱鬧啦,那些金子包上三天的船足足有餘,出手如此闊的船客,見錢眼開的"太爺"怎肯放過?

  於是,這個說他船裡的姑娘好,那個說他的姑娘曲子唱得妙的言語就紛紛出籠。

  淡月指頭一點,一艘有著輕紗簾艘,裝飾得如幻似夢的高雅花船就雀屏中選了。

  花了些銀子,把船上的歌妓,艷姑、老鴨、丫鬢、龜公…統統趕下船去,只留下船夫替他畫肪花船,

  他在船上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遙望著桶紅的天空裡絢麗七彩的晚霞……淡月的眼眸漸漸朦脆……大船逐漸行遠後,雲繡才從躲藏的陰影冒出頭來,她這位蒙面怪客,同樣雇了一艘畫筋,同樣趕走那群大爺身邊討生活的煙花人物,不同的是——另外再買下和她身材相仿的艷姑行間和腦脂花粉。

  吩咐船夫追上淡月的大船後,蒙面的雲繡躲進花花布簾後的船艙內,進行她"浩大"的改裝工程——"公子!那艘停在石磯亭,咱們要跟上去嗎?"

  船夫出聲相詢。雲繡從簾幕後露出一雙眼睛來,看著那艘不動的畫筋,隨著波浪搖搖晃晃,不曾稍離岸邊的大石旁,雲繡猜想淡月正準備在那堆怪石鱗剛的壁影裡,等待月夜降臨大地——

  雲繡要船夫立刻將船泊向可靠的下船處,就在她即將跳下船的剎那,她把一枚亮晃晃的銀子投向劃筋木板的夾縫處,等待船夫低頭尋找時,她掀開布簾子,輕巧的躍下船去,迅速找著可以躲避的草縱,靜靜的等待小船離岸……

  船夫覺得十分奇怪,邊搖槽盪開船;雲繡才鬆口氣的從草叢裡站起身,疾速的跑向淡月租下的畫筋——

  他想悄悄偷渡上船,卻發現岸高船低,若無絕頂輕功,很難準確的掉在船板上。

  好吧!既然如此,退而求其次,雲繡潤潤平日不輕易展現的歌喉,大聲的給它唱了起來:

  揪風起兮白雲飛,

  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有忘!

  沁樓船兮濟汾河——

  "姑娘,咱們船上有大爺說,您要是住口,就賞銀五十兩。旺,好心唱歌給人昕,人家還不領情呢!"這簡直是天大的侮辱,雲繡氣得指著船上悠哉的人兒,大聲的喝罵道:

  "你這沒心肝的臭男人,人家怕你獨自一人喝悶酒沒樂趣,特地唱只曲子給你配酒,竟然敢挑三揀四的嫌人家,好!不愛聽曲子是不是?下場石子雨給你當下酒菜吧!"

  雲繡很沒風度地,拾起石崖上大的、小的、圓錐的、破碎型的……各式各樣的石子,對準方向就拚命的甩、丟、拋……恨不得把船砸爛似的。

  "姑……娘,女大王!饒命啊?"首當其衝的老船夫東跳西躲,讓到無處可讓。

  倒是應該吃石子的主人公,還窩在船艙裡,昕著劈哩啦啦的落"石"聲,舉杯暢飲——嗯!落"石"天飲酒,果然別具風味。

  "劉淡月,再不出來,姑娘我可要放火燒船啦!"

  "好姑娘,哎晴,好公子!你們鬧彆扭,也別拿小老兒的家當當出氣筒嘛!"

  老船夫向雲繡打躬作措,又陪著笑臉去勸淡月,還得一面閃躲那不留情的傾盆——亂"石"!

  天哪!一個晚上遇上兩名"瘋子",老船夫還真教人同情。

  東托右請,終於讓淡月悠然的步上甲板,還沒來得及站穩步伐,老船夫已迅速向至他的身後,雙後一拉一推——撲通、撲通!御史大人落水啦!

  書筋沒命似的快劃,雲繡在岸上笑得直喊:"活該!"

  拍拍起伏劇的臉口,她才驚覺——淡月似乎不見蹤影——不,他的波青衣履還在水面上飄,人卻在水面下掙扎……

  天,他不會淚水啊?!

  姓"水"的似乎都愛戲水、游泳,他們還當全天下的人都跟他們一樣,都略知水性,哪知道,雲繡此番碰到的卻是標準的旱鴨一隻。

  顧不得薄紗肚兜遇水會暴露妓好的肌膚,雲繡跳下水淚向溺水的淡月,拖著他的衣角游向較低的岸邊,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扶上岸去。

  幾聲嗆咳,淡月已甦醒大半,瞪著濛濛的天,一動也不動的。

  "你……別嚇人好不好?不會游水就說嘛,要是你真的死了,我——我——"雲繡激動哽咽,許多話塞在喉際就是說不出口,還有更多奠名的情慷在她的胸臆間翻攪;翻攪到她頭昏昏鈍鈍,舉高一隻手,就往淡月身上

  "你笨蛋、壞蛋、臭雞蛋、臭御史、爛大人、壞心肝的人。"

  "你擔心我?"淡月握起紅通通的掌心,他黑黝黝的兩祖深幽瞌眸裡,多了雲繡的倩影,"我們非親非故,甚至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上回自己的蠟腕,遮住自己招風受寒的裸胸,他的體溫竟隨著她的掌心傳入她的胸臆,暖燙著四腳百骸及每個幽微的毛孔裡。為掩飾羞怯,她故意以刁蠻的口氣說:"妖精是沒有名字的!"

  "是嗎?通常妖精姑娘會出現,那只有一個目的……"翻撲過她的身體,兩人緊緊交纏,紊亂一地的綠草野花,淡月化身獸類,壓住衣衫單薄又渾身濕透的雲繡身軀,"以身相許!"

  "胡說八道,妖精專愛作美人,食人肉、喝人血、啃人骨頭。"

  子而朋膽離家的——不知怎麼地,雲繡原來懸著不肯接近淡月的衰腸,一下子就化開啦!

  她總是隨時隨地的看著淡月,注視著淡月,關心他的冷熱,打探他想做的事情,對他"明察暗訪"的差事出了許多主意……

  他總算照單全收,任她放肆,頂多在自己無法承受時,嘴口不語或者逃離現場,他的表現,令雲繡深覺得,他是個有度量的君子。

  她曾對他說過許多過分的話,說他個性陰沉,怪不得不得人心,才會被人欺侮……也許有些是事實吧!但是,她還是相信,那只是他保護自己的面具而己,瞧——他和"妖精"姑娘在一起兒時,他不是很輕鬆自在,還會說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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