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後來他的表情為何聖變?眼光總是在某個部位逗留……低頭瞧瞧自己——
嘿嘿,證明一件事,淡月是正常的男人嘛!
從艷姑身上買來的衣衫,肚兜紅緩羅紗裙,描金繡鳳的花鞋裡,藏著纖白的掌,怪不得她覺得冷,真的好冷,風兒鑽進漸漸風乾的薄衫裡,潑人心骨,令她的身子抖了又抖。
再不想想法子,可是會生病的!
拾了腿就想走人,卻被呼喚聲停止了動作,她把自己摟得更緊一些,看向匆匆而回的淡月,他不但撿了些柴,還帶了其他東西回來。
"你上哪兒偷……不『借』來的呢?"
雲繡不敢置信,他簡直是在變法術嘛?!升上火,烤野昧,還有好酒可配,最後他還拿出一襲半蓬要雲繡換上,把濕衣換下烤火烘乾。
"這樣你才不會招風寒。"
"你呢?"雲繡的眼睫有些濕潤,"你也是濕的,為了張羅這些東西跑了大半天的,不如,你把濕衣服換過吧。"
"這個時候我應該說,我挺得住——不過,那是騙你的,不如咱們拿斗蓬蒙在一塊兒吧?!"
這是挑戰嗎?雲繡想從他的表情得到答案,營火映著他靜靜的面容,讓人看不出他的真意。
"你平常都這麼不正經嗎?"
"『妖精』也會說正經二字,那不是奇聞嗎?"
"你當真拿我當妖精看?"
"要不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還從綠水村跟到同和??"
"哦——想探人家的隱私?哼!"伸手奪過他手上的黑布蓮,把自己裹得死緊,還張牙舞爪的送他一臉作怪表情,淡月看著,忍不住嗅哧而笑他驚訝的聽著自己的笑聲,他好像很久沒有如此歡笑了。
"沒關係,多多練習就會更習慣。"雲繡從黑蓬子裡伸出白暫的一條臂膀,用力的拍拍寬厚的肩膀。對他的訝異,她彷彿很明瞭吧!
"我現在越來越相信你是妖精姑娘,竟然連我的心事也猜得出來!"一回生、二回熟,淡月講起笑話可是越來越老練了。
"很好、很好,稿子可敬,我這位老師不錯吧!一點你就通。"
"真希望咱們可以永遠在一起,這樣子你就可以每天陪我講笑話羅!"淡月大大喝口美酒,順手將酒瓶子遞到雲繡的手裡一瓶口有他的唇漬,瓶肚子有他溫熱的唾沫,她心想若是喝上一口酒,是不是就代表同意他的提議。
"你有妻室,她才是同你永遠生活在一起的人。"
"大夫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不過,要是你願意陪在我身邊,其他的姑娘,我是不會再看入眼啦。"
淡月的嘴上有著笑容滿溢的彎角,對空上能使他露出如此快樂的神情的"妖精"姑娘,雲繡竟——有說不出的嫉妒。
"人家才不當二房!"雲繡把酒還給淡月,星星般的眸裡,有塊陰影蓋住晶亮的光芒。
"當正室也行,反正,我那妻子……"他越說越小聲。
"什麼?"雲繡追問著,"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安心跟著你呢!"
"你跟風二郎一夥的吧!"淡月突然改變話題。
"為什麼這麼說呢?"雲繡有些錯愕。
"要不是同一夥人,又何必慮心積慮的打聽關於我妻子的事情?"淡月輕聲說著疑問。
"我只是不愛跟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嗎?"
被捉住語病的雲繡一時語塞,訥訥的不知怎麼話。
淡月沒逗她回答,他枕著柔柔的草浪,悠悠然的賞起月來。
他的舉止,令雲繡有些安心,又有些不解。
她是個愛追根究底,會悶頭悶腦胡思亂想的人,少不得又要纏著淡月作註解。
"你就是這麼打深別人底細的嗎?既不咄咄逗人的要答案,也沒拿出點子手段來教人害怕,你這樣子怎麼查得了案子,年後回京覆命,要是想向皇帝繳白卷嗎?"雲繡一古腦的講出困惑後,她才發現——作繭自縛啦!
他沒有預警地把她扳倒在軟土的泥土直,以自己的身軀開始"逗迫"她——
"好吧!『妖精』姑娘,既然你無心同我飲酒賞月、吟詩作對子,那就如你所願——本大人要開始辦案了。"
"有這種辦案的嗎?把人……把人……這成何體在1是如在副部制:岳黯翩翩翩翩翩翩蟬統?!"她動手推他。很顯然雲繡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停止掙扎,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跟他打起商量:"咱們上衙門去問,成不成?"
"你不懂微服出巡的意義嗎?上公堂去,不是擺明要受人賄賂?!這種事,我想都不想!"
"那多沒意思啊!不逞逞威風,怎麼對得起自己寒窗苦讀的成果。"
"照你這麼說,天下的讀書人都是為財為利而求功名,全然不是為了百姓疾苦?"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咱們談這個做什麼?"雲繡迷迷糊糊的問著。
淡月卻咧開一口自牙,在森森月光下發著清冷的冷芒——
"我以為你想多瞭解我一些……"
"為什麼要瞭解你呢?"
淡月霸道的吸吮著雲繡的紅唇,想把她的思緒佔為己有……
很快的,雲繡只能聽見淡月的心跳聲、淡月的喘氣聲,她無法聽到自己的!
他在做什麼?粉頰、紅唇,眼睫、眉心、彷彿都不再屬於自己,所以權於他——
想反抗他,想告訴他,想拒絕他……
軟綿綿的指尖卻使不上任何力氣,推拒他反而像是在句搭他、邀請他,她不知道,當冷酷做然的男子,一旦剝去自己的假面後,會是如此炙人火辣,霸道狂烈的令雲繡忘記一切。
多情的草浪,騷動的雲繡每一寸暴露的肌膚,令她顫抖地蜷曲,不能自己……
就算她有成千個不應該的念頭,在這一刻,她想說他是不能夠了。
當他的指頭、唇齒順著她的肌膚一寸一寸加深齒吻,她只覺得天上星斗在天旋地轉,耳際是海螺的狂鳴聲.地那不聽話的肢體已化作一攤春泥,軟弱的令粗野狂放的淡月揉捏……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