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惑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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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別你啊我啊的了,你都敢做我有什麼不敢看的?依我之見啊,這個憐影妹子聰慧得很,但也傻得很,傻得老以為自己配不上你,傻得老以為自己不是尋常人。」撒蘭磊揮揮手,一副歐陽紹波實在很蠢的模樣。

  「我不在乎!」歐陽紹波急忙說道。「而且她那樣出色,要說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她!」

  「問題是她不那樣想啊!所以現在嘛,聽我的話,你就給她點時間,她要你當朋友,你們就當朋友,而你呢,就繼續對她溫柔體貼。但記住,口中一定要緊咬住朋友兩個字不放;等到她習慣了依賴你、倚靠你時「就萬事大吉了!」撒蘭磊得意洋洋地作了個結論。

  「但她跟那個令狐存曦……」歐陽紹波還是有些疑慮。

  「那傢伙全身毛長得跟熊一樣,影姐姐才不會喜歡他!」好不容易有自己插話的機會,撤蘭琪兒當然一點也不會放過。

  「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的白衣神捕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啦?不就是個連青梅竹馬都不算的老舊識嘛!」撒蘭磊不耐煩地說。

  「是這樣嗎……」聽著撒蘭磊的分析,歐陽紹波似乎有些開竅了,眉頭中的陰影也漸漸散去。

  「聽你兄弟我的就沒錯,在你面前的可是身經百戰的情場常勝將軍!」

  壓根兒沒管在自己面前拚命賣弄的撒蘭磊,歐陽紹波的心慢慢地舒張開來。確實,這陣子以來,他太過在乎顧憐影對自己情感的反應,他一古腦兒地要求她的回答,卻絲毫沒有給她一點考慮的時間。

  而現在的自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往他總以為自己夠灑脫、夠豪爽,而看來,他也只不過是芸芸眾生中一個被嫉妒火花燒紅了的男人罷了!

  想不到自己也會變成這樣的人!歐陽紹波不禁苦笑了起來。想當初他看到這樣的男人時還總認為那人不是個男人,可真是十年風水輪流轉,是人就躲不過這一關,連他也不例外啊……

  就在歐陽紹波理清自己的思緒時.一個人卻在這時連滾帶爬地衝進了房內,口中還不斷地嚷嚷:「歐陽捕頭!歐陽捕頭!」

  「怎麼了?」一看到這人的情況,歐陽紹波倏地便站了起來。「顧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顧先生沒發生什麼事……」來人不住地喘著氣,但還是斷斷續續地說:「不過她要我來通知您……您的胞弟有救了!」

  「真的?!」又驚又喜,歐陽紹波一把將來人由地上拉至身前。

  「是啊!」來人眉開眼笑地說。「您快去一趟吧?小的我也說不清這箇中奧妙,您去了就全知道了!」

  「我這就去!」話音未落,歐陽紹波便一個飛身,以極快的速度往屍房趕去。

  只見屍房外,幾個守衛正在竊竊私語,一見歐陽紹波來了,既開心又隱蔽地打了手勢,讓他趕緊進入一探究竟,

  陰涼的屍房中,只有顧憐影一個人,遠遠地,歐陽紹波就看著她靜靜地坐在屍體旁,眼下全是黑影。

  「憐影!」他輕輕地呼喚。

  「紹波大哥!」聽到了這聲呼喚,顧憐影沙啞地回應了一聲。

  歐陽紹波緩緩地走近她的身前,望著她疲累的身形,心中一緊,手不自覺地爬上她的發稍。「你辛苦……」

  「沒的事。」

  顧憐影淺淺地笑了笑,站起身來,緩緩地攤開掌心緊握住的白布,而白布中,有一顆暗黑色、如芝麻大的圓粒靜躺其中。

  「這是……」歐陽紹波瞇起眼納悶地問。

  「這是我由死者心臟一個極隱秘處尋得的,」顧憐影疲累地走到屍身旁,指著被削開的心臟徐緩地說道:「通常只有不間斷服用由金翅蜈蚣磨成的粉末之人,才會在心臟處留下這個斑粒。若尋常人被此物咬傷,當立即全身疼痛、潰瀾至死;但若是少量服用,則會慢毒攻心,並導至內力漸失,真氣流蕩、無法凝聚!」

  」金翅蜈蚣?」歐陽紹波的臉色凝重了起來。「我曾聽人談論過此等毒物,但它只產於漠北之巔,我從未在中土見過。」

  「是的,」顧憐影點點頭。「因為尋常人無法輕易獲得此物,僅有漠北之巔的鎖圖倫家族才擁有此物,也難怪未曾知曉此事的仵作會勘不出其中奧秘。若不是我爹爹曾前往漠北之巔,我也永遠無法得知此事」

  「而我兄弟一輩子沒離開過成都城,傷人之前也沒有和孫芳接觸過,所以這藥不可能是他的,也不可能是他下的!」想到這裡,歐陽紹波不禁興奮地握緊了雙拳。「必是有人早想陷害孫芳,放日日在飲食中暗下此看,欲在其真氣、內力盡失時借由他人之手謀其性命,而我兄弟恰成為替罪羔羊。」

  「是的,所以你兄弟並不是殺死孫芳的罪魁禍首,罪魁禍首另有他人。」顧憐影由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我已經將一切寫在勘屍書中了,你趕緊將這些東西都拿去給阿狗哥吧。」

  「好的!你呢?」真相大白後,歐陽紹波小心地收下冊子及物證後柔聲問。顧憐影的身於經過這幾日的折騰,早虛弱得像是風中細柳,讓人看了心都不禁糾結了起來。

  「有人會送我回去的,你趕緊走吧。我想快的話,也許這幾天你胞弟就能洗脫罪名。」顧憐影揮揮手讓歐陽紹波快去送證物,畢竟經過了這麼久,事情總算有了令人欣喜的進展。

  「自己要小心!」縱使知道令狐存曦早派人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縱使知道不要用自己的深情去困住她,但歐陽紹波還是忍不住地叮嚀了兩句,然後才狠下心、咬住牙往門口走去。

  「紹波大哥!」

  然而,就在他走至出口處時,身後卻傳來一聲低喚,

  「憐影?」歐陽紹波回頭一望,但看到的卻是一個絕美的笑顏伴隨著一聲低喃一起映入他的腦中,而在她的話音遲緩地落下後,她的身子,就像是風中的紙片般。也緩緩地往地下飄零、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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