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諸如我以上的比喻——香蕉VS猩猩……我當然擔心!
「你要是敢逃跑就給我試試看,我保證你接下來的日子真正難過。」
唉!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星星你算哪根蔥可以鬥得過天魔林七央?
我此刻真的非常、非常的後悔!
要是早知道這麼快被他達到,我應該向把鼻借錢買更毒辣的玩意對付他……不……不……我應該不要浪費九百多元,九百元可以吃Pizza買大送大和肯德雞外帶全家餐,必勝客對不起、肯德雞爺爺對不起……早知道、早知道……
「孟曉星,你進來。」
他站在門口,穿著開刀房的綠色衣服,像一顆青仔叢的復仇使者。
「你保證不會逼良為娼?保證不會對我性騷擾或性侵害?不會對我SM?不會拍下我的裸照威脅我?不會對我訴諸武力?不會逼我寫下自白書?不會迫我自殺?不會搶劫我的錢或綁架我跟我把鼻勒索?不會對我精神虐待?不會強迫我做你的外籍勞工或是情婦?」
「我什麼都不會——」喔!安心多了……「對你保證。」
媽啦!有人教他斷句這樣斷的嗎?
「那我頭殼壞掉才會跟你進去。想不到你這個人比我所想像的還要邪惡一百萬倍。」
他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堪稱冷情的笑,情緒呢,可能界乎冰雪初融、草木逢春到寒風徹骨、冰天雪地之間,也就是說範圍有十二個月,難猜得很。
「你以為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害怕了嗎?」對對!就是醬子,盡量跟他耍嘴皮子直到他疲倦得不想再與我或世界爭辯為止。
誰知他並不想跟我唇槍舌戰,只是冷冷的看著我,一直看到我渾身都不對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也在我的衣服裡撒下超級癢粉,真有說不出的怪異。
在這一刻,明知裡面是虎穴,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跨進去,勝過與他無聲勝有聲的對峙。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玩太空戰士時,「沉默」也可以當成魔法攻擊了。
進到他的休息室,跟我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啊,除了空氣中瀰漫著一點臭臭的味道外,一切堪稱平靜。
「你現在可以說說你的企圖了!」我大聲地跟他說。
門沒有關,他斜倚在門邊,一手抱胸,一手捂著嘴,樣子痞得不能再痞了,但因為房門沒關,所以我想他應該不會對我做出所有不堪入目、兒童不宜的攻擊,於是膽子大了起來。
「我不想怎麼樣,只想將房間回復到你進來破壞之前的模樣。」
不會吧?事實上他這樣要求我,已經可以算得上仁慈而且非常不像他的心胸所能做出來的決定,可是常言道:破壞容易建設難、好的不學壞的學,意思就是,一般人破壞之後,很少人願意(也無法)將他破壞的東西恢復原狀的,不信你去問醫師,從來只有聽說生小孩的,有沒有人可以把孩子再塞進去呢?
「最多、最多我賠你錢嘛!」我咬著牙,拿出我的趴趴熊錢包,拿出紅色的一張紙鈔,嗚嗚……上面有我世上最敬愛的老人家孫中山先生(你看我有記得空格就知道我多麼敬愛他),而且新版的國父露出微微的笑,是多麼慈祥,教人怎捨得跟他分離?想到從此不能再承歡他老人家膝下,心裡就不自覺得粉悲慟。
「你要賠我錢喔?」他低低的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他難道看不出我內心創鉅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遲嗎?實在沒心沒肺無血無淚至極,我的表情就像苦瓜嵌上黃連子,泡在龜苓膏裡面,結實的三重苦。
「你想一百元夠嗎?」
「兩……兩百元……」林七央要我兩百元!我抖抖抖……
「你知道要把我的衣服全部送洗要多少錢嗎?外加請一個阿嫂來打掃我的房間——」
「麥擱貢啊!」
我發出慘叫,不忍卒聽、不忍卒聽啊!這教我怎能承受這個無情的打擊?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但願我還是原來的我……
「如果說,我把你的房間清乾淨,你是不是可以不要跟我計較衣服送洗的錢?」我睜大眼,讓他看清楚,這清澈無比的純稚眼神下,有著只要是人都無法傷害的純粹無辜,加上波光璀璨、如泣如訴的迷離神情,只要是男人,都無法狠心拒絕的超級魅力……
「沒辦法。」他倒是斬釘截鐵,竟無視於我威脅著要飆出來的直徑兩公分的淚珠以及至尊寶級的絕對誘惑?
嗚呼,吾未見好仁者(注1)、惡不仁者,汝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孔子口述,小星星翻譯:我從來沒有見過劫富濟貧、願意幫助我小星星的人,請問七央兄你能否在你罪惡的一生當中撥出一天施善於小星星呢?)
注1:仁者:無條件對小星星好、願意給小星星錢花、無怨無悔任由小星星差使、風吹不倒雨打不怕子彈射不穿,一心一意熱愛小星星者。
第六章
「我不要!」我很委屈地叫,猶如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般撲在他的床上哭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盤的,還不忘技巧的避開受到超級臭水荼毒之處。
「哭也沒用。」有沒有搞錯?這麼沒有同情心!
「我不要!」我很任性地叫,猶如三歲小孩要媽媽買玩具而沒有得逞在地上打滾的樣子,並且踢倒他MadeinGermany的高級辦公椅。
「鬧也沒用。」有沒有搞錯?這麼沉著!
「我不要!」我很絕望地叫。「如果你一定要逼我,我就去死!」
「請你不要再發表任何不實的言論欺騙社會大眾。」有沒有搞錯?這麼會打官腔!
「你信不信我真的去死?」
「不相信!」
「我如果真的去死呢?」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
「如果、如果、拜託你回答一下啦!」